“啥？”他轉過身看了看沒有人的走廊。
我撫了撫額頭，咕隆道，“小蒙啊，你怎麼安排這麼一個白癡進來。”
“哦，那美女我不認識。有機會得試試手感。額，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試試口感。”
他開始有點魂不守體了，不過立刻皺眉道，“不過看起來，她的身份不簡單啊。”
“…”
“估計我沒戲了。”我正以為他要分析什麼來著，他突然說道。
我真的被打敗了。
“今晚不行，我還要問5號一些事情。”我猶豫道。
“5號?放心吧，那是你徒弟。你沒看到他正拚命地賣力，給我們創造安靜的二人世界嘛！”他戲謔地說道。
“啊？我徒弟？”我震驚了。難道我猜錯了？我一直以為龐崇文是第二人格的師傅。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的人格分裂症剛好。”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留在這裏的才是安全的。”黃花落說道，“這是王小蒙告訴我的。”
“計劃是什麼？”我疑惑著問他。
“晚上9點，走出院門啊？我會在門外等你的。”他有點無語地看著臉上翻滾著無語的我，“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吧。”
“就這麼走出去？”尼瑪，我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王小蒙，你安排的什麼人啊！
“雁過黃花落，相思與誰說。”
****，黃花落大嚎一聲，舉著床單三步兩跨，一躍而下，隻聽見噗通一聲，我連忙追身而看，隻見他掛在那顆還算粗壯的水杉樹上，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他這一落，院子裏麵更是熱鬧了。
病人們一起跑過去圍住那棵水杉，跳起了毫無章法的舞蹈。
兩個掃地阿姨和那個又聾又啞的老頭站在一邊看熱鬧，甚至廚房的廚師也跑出來了。
站在3樓的薑院長額頭上青筋暴露，看他臉頰的肌肉，就知道牙齒已經被咬的咯咯作響。
正在我觀察薑院長的時候，直覺有目光在側前方看著我，本能地尋找過去，看到了昨天進來的那個女子。
她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風吹裙擺舞，日照雙眸生。
在這秋冬相接的季節，她站在那裏，就似初春輕俯綠水，長滿綠葉，開滿香花的粉紅月季。
似乎認識她。
心底冒出來的想法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我默念道。
但還是有可能的，那就是我的第二人格。想到這裏，我才知道，我對這所謂的第二人格知道太少了，除了龐崇文講的，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身份，還幹了其他什麼事情。老院長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女朋友，那會是誰呢，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女子嗎？
我抬頭看向了那個女子，她卻沒有再看過來，隻是靜靜地轉身，走出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