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室南渡以後,那隻跟著過江的鞠蹴,被濕氣墜得愈發重了,讓踢球人感覺不爽。整個南宋,除了招募大量蒙古隊員,聯合抗金之外,南宋的本土球員,沒有持續對金朝形成逆襲。反觀金朝,上半場就盡遣主力,踢得虎虎生風,及早擴大比分優勢,讓成為垃圾時間的下半場,有種“獨孤求敗”的感覺,於是,金朝開始自顧自地玩起了顛球,後來感覺足球場上規矩太多,不足以給對手致命一擊,從金太宗開始,考慮轉型,改換競技項目了。
有資料稱,金朝在滅遼朝後,即有意南下滅宋朝。金太宗借由燕雲十六州的平州之變為由宣布毀約,於1125年發動金滅宋之戰。他派勃極烈完顏斜也為都元帥,兵分山西、河北兩路,最後會師北宋首都開封。在宋將李綱死守開封的情況下,雙方簽下宣和和議。
改成什麼項目合適呢,散打,擒拿,就要那種血氣上來,招招斃敵式的,適合自己無法支配的精力。這種改變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我們可以看到,金朝隨時在撕毀合約、重劃邊界,牢牢地控製著比賽的主動權。可是世上沒有常勝將軍,在休賽期間,還是要料理好吃喝拉撒等生活的基礎科目,為頻繁的比賽攢足身體本錢。
賽場上的榮光並不能取締生活的法則,一些生活必需品的解決,成為關鍵,因為金朝一代習服漢法,全麵接受漢化,在日常生活方麵,受到南宋王朝的影響更甚,茶葉等物資成為人民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龐大的茶葉消費隊伍,僅通過歲貢等方式,難以維係現狀。
一方麵要研究克敵製勝的招式,以求繼續擴大戰果,一方麵又要借力打力,依賴對方,以求變化,這是一個基本矛盾。在賽場上可以完勝對手,但是在解決生活貿易問題方麵,有金一代,始終在根據國內人民的需要,不斷地調整相關的政策,以求最大限度解決茶葉等消費品的問題。有時候,這種解決方式顯得苛刻。
有資料稱,金朝所需茶葉,“自宋人歲貢以外,皆貿易於宋界之榷場”。由於飲茶習俗的普遍化,“茶,飲食之餘,非必用之物。比歲下上競啜,農民尤甚,市井茶肆相屬”,為此金朝每年需從宋購得大批食茶,“歲不下百萬”。金人用來易茶之物主要是絲絹,由於金朝茶的需求量很大,以至大量絲絹流於宋方,致使金朝臣僚為此擔憂不已,金章宗泰和五年,尚書省報告:“商旅多以絲絹易茶,歲費不下百萬,是以有用之物而易無用之物也。若不禁,恐耗材彌甚。”泰和八年,“言事者以茶乃宋土草芽,而易中國絲綿綿卷有益之物,不可也。國家之鹽貨出於鹵水,歲取不竭,可令易茶”。然而,用鹽“所易不廣”,於是下令“兼以雜物博易”。為了減少絲絹有用之物的損失,金朝不得不限定人們飲茶,規定:“七品以上官,其家方許食茶,仍不得賣及饋獻。不應留者,以斤兩立罪罰。”可見,作為敵對國,用絲絹易茶都恐耗財失利,加以限定,何況是被定為禁運物資的馬匹,金章宗泰和六年,“詔禁賣馬入外境,但至界欲賣而為所捕即論死”。
有權有勢才有喝茶的資格,普通老百姓噤若寒蟬,談茶色變,這無疑是統治者強加的不平等條約,比起繁重的賦稅,這樣的封口令,更容易衝破人民內心的底線,滋生不穩定因素。但從另一個方麵也可以看出,金朝對於茶葉等急需物資的迫切需求,以及獲取物資無望後的絕望。
1115年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稱帝時對群臣說:“遼以賓鐵為號,取其堅也。賓鐵雖堅,終亦變壞,唯金不變不壞。”於是以大金為國號,望其永遠不變不壞也。
完顏阿骨打對這個問題理解得不通透,金是不會腐蝕變壞,但因時代環境的不同,其價值會有所增減。
以金為象征的國家,也不會昌盛不衰,至少在打完散打比賽後,沒有獲得相應的茶葉等獎勵品,以激發鬥誌,滿足虛榮,愈發顯得沒趣,生活沒有盼頭。
《金史》卷四十九《食貨誌·茶》提出,宋代每年進行貢賜貿易,都在宋朝疆土少數民族領地的邊界線上開立榷場,以茶博馬。榷場,就是和敵對國進行經濟交流的活動場所。全部有官吏把持,內部執行嚴格的禁令,搭起長長的屋棚,以便交換、放置市易兩國的支償物和異寶珍奇,每年所換回的馬匹,從眼下看能滿足戰備的需求,從長遠來看,有助於國家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