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2]8.要知道自己能吃幾兩幹飯
【原文】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說。
【大意】孔子叫漆雕開去做官,漆雕開回答說:“我對做官還沒有信心。”孔子聽了非常高興。
孔子為什麼而高興?
他不是高興漆雕開不去做官,而是高興漆雕開有自知之明。漆雕開能認識自我,認為自己還不具備當官的能力,於是便實事求是的承認自己的不足,而不是一聽老師吩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答應下來,然後走馬上任隨便敷衍。這就說明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孔夫子因此而高興。
凡事都有個基礎,成功也需要鋪墊,“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這個鋪墊就是自己的能力,本事。得失寸心知,客觀地對自己評價是你能有多大作為的標尺。
中國老百姓說話最實在——一個人總得知道自己能吃幾兩幹飯。但是,生活中幾乎沒有誰能客觀地評價自己。如果你認定自己做到了客觀,那也隻能是相對客觀。無論人們嘴上怎麼說,在他們的心目中,自己總是比別人強,即使乞丐也可能這麼想;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人也有,比如說絕望的人群,他們張揚的是不值得提倡的自卑,評價同樣不客觀。做到客觀很難,但是又很重要。所以,人們以“自知之明”為貴,這個提法準確得很,操作起來味道就變了。那大抵是在強迫人們謙虛,似乎更加不客觀了。
做人首先要立身,而立身的關鍵是善學,即使孔聖人也是後天勤學苦修的結果。人的一生是學習的一生,隻有不斷學習,才會發現自己曾經不知道自己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懂得並精通某一學科之後,還要在實踐中打磨,從而在人群中完成“立德”。此後,才能考慮“立言”的問題。盡管現代生活為傳統社會賦予了新的內容,但是,“立身、立德、立言”的問題絕不應該忽略。否則,人便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吃幾兩幹飯,於是,多年前,一位“大眾作家”就很有姿態地發問:“你以為你是誰?”如果阿Q在世,一定會跟他對應一句:“你以為你是阿Q嗎?”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眾作家”基本上提出了“客觀評價自己”的問題。
在包裝炒作泛濫的時代,很多人都想最大程度地膨脹自己,這時候,每個人都應該在自信的前提下有點自知之明。於是,當我們遇到有人把生活中的“醜”赤裸裸地展示出來時,就會感到窒息,因為那跟美的距離實在太大了。這樣前衛的行為藝術並不被看好。如今,很多人都對自己根本不懂的事情躍躍欲試,如果通過刻苦的鑽研,最終補充必需的知識,從而超越自己,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有些人知道自己在某個領域毫無建樹,也不可能有所建樹,卻在那裏麵硬撐著,因為那個環境比較舒適。這種狀態初想起來就感到滑稽,再仔細品味就有點可怕了。
這是一種雙重的可怕。一方麵是對工作的對象而言,一方麵是對自己來說。外行終歸是外行,如果說他有存在的意義,那也隻能是為內行提供反麵教材。可現實中往往不是這樣。他們極力地在各種領域表現自己,而藐視內行的謙讓。一旦有機會領導內行,往往會變本加厲。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沒有好處。因為內行永遠不會發自內心地佩服你,而你又毫無所得,甚至永遠失去充實自己的機會。耽誤別人又最終對自己沒什麼好處的事情,做它到底幹什麼呢?
因此,既承認自己的能力,又看清自己不足的人最值得敬佩,他的心態非常健康。國際上知名的大企業都非常在意員工的人格魅力,因為人格成本盡管“看不見”,卻是非常昂貴的,可見,“人貴有自知之明”已經不僅僅是一種人生素質,更是時代需要的成功資本了。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多少死胡同,能不能找到路,走得好不好,完全在於個人的本領。很多人迷路是因為他們手中沒有路線圖和指南針,缺乏自知之明,這樣的人別說孔子,即使普通人也會非常之討厭。
[BT2]9.聽取別人意見,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原文】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巽與之言,能無說乎?繹之為貴。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大意】孔子說:“嚴正的告戒,能不聽從嗎?但要以確實改正為可貴。恭維的話,聽了能不高興嗎?但要以冷靜分析為可貴。盲目高興而不加以分析,表麵聽從實際不改,我不知道拿這種人該怎麼辦了。”
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俗話又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這都是告訴我們要多聽取別人好的意見。
孔子所說的法語之言也就是忠言,嚴肅莊重的告戒,聽起來雖然不順耳,但卻有利於行動。所以聽忠言的關鍵是要牢記在心,落實在行動上,不然的話就不會受到好的效果。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個人再有本事也有可能對自己不能準確把握,身處危險之中而不能自知,這時旁人的意見往往能使你促醒,找到保護自己的方法。
秦昭王五十二年(公元前255年),燕國辯士蔡澤聽說範雎在秦處境不利,便來到秦國。蔡澤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博學善辯,曾遊說諸侯,卻一直得不到賞識。聽說唐舉善於相麵,便去請唐舉看相,對唐舉道:“聞先生曾為趙國李兌看相,預言李兌‘百日之日可持國秉政’,有這樣的事嗎?”唐舉答道:“確有其事。”蔡澤又問道:“臣下,先生以為何如?”唐舉端祥一番,笑道:“先生之鼻上翻,肩高脖短,麵大鼻凹,雙膝蜷曲。我聞聖人不在乎相貌,殆謂先生手?”蔡澤知唐舉嘲笑於他,便以大言回敬唐舉道:“富貴臣本來自有,不用你說,所願知者唯壽數耳。”唐舉道:“先生之壽,從今而後還有43年。”蔡澤聽了,遂向唐舉致謝,然後離去,並大聲對其禦者講話,以讓唐舉知曉。蔡澤言道:“臣手持精米飯,口食肥肉,乘華車駿馬,懷抱黃金印,腰係紫色綬帶,麵見君王,行君臣之禮,令取俸祿,享受榮華富貴,43年足矣!尚有何求?”唐舉大笑,禮送蔡澤而去。
蔡澤複遊說列國,先赴趙國,沒有成功,遭到了驅逐。後往韓、魏,於野外被強盜搶走炊具。又聞聽範雎保薦的鄭安平、王稽,皆得重罪。範雎已違秦法,舉措失利,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便西赴秦國。
蔡澤欲遊說昭王,故意派人揚言激怒範雎道:“燕國辯士蔡澤,乃是名揚天下的有識之士,特來求見秦王,秦王如若見我,必令我代彼之位,相印可唾手而得。”範雎聞言,很不服氣,說:“五帝三代之事,百家之說,我無所不聞,巧辯之士,遇我則屈,蔡澤乃無名之輩,何能難我,又豈能遊說秦王,奪我相印呢?”於是派人去召蔡澤。
蔡澤見到範雎,神態非常傲,僅向範雎拱手施禮,並不朝拜。範雎本來就非常惱怒,召見蔡澤,範雎既不出迎,亦不行賓主相見大禮,更不命坐,隻是踞坐堂中會見蔡澤,他見蔡澤舉止驕矜,便厲聲責問蔡澤道:“是你揚言取代我為秦國宰相嗎?”蔡澤昂首答道:“正是。”範雎道:“你有何等韜略,可以奪我相位?”蔡澤道:“唉,您的見識何以落後到如此地步呢?夫四時循環往複,前者退,後者進,如今您應該退隱矣!”範雎道:“我不自退,誰又能令我退之?”蔡澤道:“以仁為根本,匡扶正義,施行恩惠,輔佐賢君實現自己的宏願,難道不是我等聰明才辯之士所希望的嗎?”範雎道:“是的。”蔡澤道:“既已得誌於天下,富貴顯榮,又能保守他的事業,能與天地一樣長存,難道不是聖人所說的吉祥善事麼?”範雎道:“是的。”蔡澤道:“終其天年,享受俸祿,傳之子孫,名實相符,恩德流傳廣遠,難道不是您的願望嗎?”範雎答道:“正是。”蔡澤見他已經入彀,便將話鋒一轉,反詰範雎道:“至於秦國的商鞅、楚國的吳起、越國的大夫文種,皆功成天下而身死,也是您所願意的嗎?”範雎暗想:“此人口齒伶俐,步步相逼,如說不願,正中其說術。”便佯應道:“有什麼不願意的。商鞅侍奉秦孝公,忠貞不二,變法圖強,富國強兵,為秦國拓地千裏;吳起侍奉楚悼王,令私下不損公,製訂法令,廢貴戚以養士卒,南平吳越,北卻三晉,威懾諸侯;大夫文種侍奉越王勾踐,即使君主處境困厄,也盡忠不懈,終使越國轉弱為強,並吞吳國,為其主雪恥會稽之辱。這三人,為節義的典範、忠貞的準則,雖不得其死,卻功垂天下,名傳後世,大丈夫殺身以成仁,視死如歸,何怨之有?”蔡澤說:“商君、吳起、文種作為臣子,所作所為為世人稱道,而君主卻錯待了他們,三人功勞卓著得不到好報,難道世人會羨慕其冤屈而死嗎?如果等到死後才可成名,那麼,孔子就不配稱為聖人,管仲就不配稱為達人了。人們建功立業,難道不希望性命及聲名俱全嗎?故大夫立身處世,身名俱全者,上也;名傳身死者,次也;名辱身全者,為下耳。”這一番話,正中範雎下懷,範雎隻有點頭表示讚許。
蔡澤進一步說:“輔助君主,修明政治,富國強兵,使王室顯赫,聲威懾於四海,功業昭著天下,聲名流傳萬代,您與商鞅、吳起、文種相比何如?”範雎道:“我固不如。”蔡澤道:“如今您的功績和所受到的寵愛,比不上商鞅、吳起、文種,而您的俸祿多,地位高,財富超過他們,如不及時隱退,後果會比他們更慘。常言道:‘日中則移,月滿則虧,物盛則衰。’事物到了極點就要衰落,進退盈縮,須隨時勢變化,此為聖人處世之常道。您擔任秦國宰相,計不下席,謀不出廊廟,坐製諸侯,威懾諸侯,功勞已達到極點了,如不隱退,就會落得與商鞅、吳起、文種同樣的下場。我聽說:‘鑒於水者見麵之容,鑒於人者知吉與凶。’古書上又說:‘成功之下,不可久處。’商鞅、吳起、文種三人的災禍,為什麼您還要隨呢?您如乘機交還相印,讓給賢德之人,自己歸隱林泉,既可以得到堯時許由和吳國季子辭讓的美稱,又可以得到商末伯夷、叔齊歸隱的賢名,世世代代享受君王的俸祿,這樣的結果和遭受災禍的結果相比,您選擇哪一種呢?”
蔡澤還要說下去,範雎已深為所動,忙起身離坐,對蔡澤道:“先生自謂雄辯有智,果然名不虛傳。我聽說:‘欲而不知足則失其所欲,有而不知止則失其所有。’幸蒙先生指教,雎敬遵命。”於是,畢恭畢敬地請蔡澤入座,待以客禮,尊為上賓。
過了幾天,範雎入朝,對昭王道:“有個朋友名叫蔡澤,近日從山東來見我。此人通達時變,有經天緯地之才,經世濟時之略,足以輔佐秦政,成就君主三王五霸那樣的事業。臣下見過的辯客很多,無人可同他相比,臣亦不及他,故冒昧地向大王舉薦。”昭王遂召見蔡澤,問以治國圖強、兼並六國之計。蔡澤答對如流。昭王十分歡喜,便拜蔡澤為客卿。範雎乘機托病,請還相印,昭王雖口頭上不應允,還勉強使範雎理事,心中卻早已看中了蔡澤。範雎再三以病篤相推,昭王便拜蔡澤為宰相。
於是範雎辭相隱退,安度晚年,終老於應地。
人心就是這樣,就像孔聖人說的“巽與之言,能無說乎?”,恭維的話怎麼能不讓人高興;相反,忠言就往往逆耳,在上麵這個史實中蔡澤對範睢的意見雖然有顯達自己的功利性目的,但卻是一翻忠言,將其的危險與應變的方式說得頭頭是道,而範睢雖然開始很不高興,但在被說服之後,還是能像孔子說的那樣“改為之貴”,最終得以善終。
[BT2]10.做人要知進退,但進退的主動權要自己手中
【原文】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大意】孔子說:“好比積土成山,差一筐土就完成,卻停下來了,那是半途而廢;好比填平土平地,即使隻倒一筐土,卻在繼續,那是勇往直前。”
《尚書?旅獒》說:“為山九仞,功虧一簣。”隻差一筐而沒有成功,前功盡棄,這是誰造成的?孔子回答:是自己。
同樣的道理,我們要填平一塊土地,雖然現在才倒一筐土上去,但如過我們鍥而不舍地堅持下去,最終就會大功告成,這是誰的功勞?孔子回答:還是自己。
所以說,按聖人的說法,進退成敗全在自己,而不是像俗話說的那樣:“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或者“進退皆身不由己”。
我們這裏且不談成敗,但論進退的主動權。
進退決不能妄從他人。固然,退可能是受人所迫,但是退的主功權要在自己手中,要主動的退。否則,你就很可能受製於人,一退再退,終不能進。
先看一個民間笑話:一場多邊國際貿易洽談會正在一艘遊船上進行,突然發生了意外事故,遊船開始下沉。船長命令大副緊急安排各國談判代表穿上救生衣離船,可是大副的勸說失敗。船長隻得親自出馬,他很快就讓各國的商人都棄船而去。大副驚詫不已。
船長解釋說:“勸說其實很簡單。我告訴英國人說,跳水是有益健康的運動;告訴意大利人說,不那樣做是被禁止的;告訴德國人說,那是命令;告訴法國人說,那樣做很時髦;告訴俄羅斯人說,那是革命;告訴美國人說,我已經給他上了保險;告訴中國人說,你看大家都跳水了。”
這則笑話固然令人捧腹,但其中體現的文化差異值得我們深思,從中可以看出中國人是比較喜歡盲從的。這個笑話可能有些誇張,但中國人喜歡盲從的特點在現代生活中也不乏實例。
前些年,山地車流行起來,人們對其極為青睞,該車型適宜爬坡和騎行崎嶇不平的路麵,對於平坦的都市馬路則毫無用處。山地車骨架異常堅實沉重,車把僵硬別扭之至,轉向笨拙遲緩,根本無法對都市複雜的交通狀況做出靈巧的應變;一天折騰下來,腰酸背痛;加上尖銳刺耳的刹車聲,真正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放著好端端的輕便車或跑車不騎,卻要弄上一輛如此的蠢拙之物,好像一個人丟下良馬,偏要騎那笨牛一樣。時髦先生們頭戴耳機,腰挎“隨身聽”,腳踩山地車,一身牛仔服,表麵上自我感覺良好得一塌糊塗,然而這份瀟灑的背後,卻有許多無奈。
但是,假如把時髦比喻成一座令人心旌搖蕩的山峰,山地車的功能便昭然若揭了。追趕時尚,大約就像騎那山地車一樣,即便累你個半死,也是心甘情願。究其根源:“為什麼這樣?”必答曰:“別人都這樣!”
盲從於人,不知情勢,隨波而流往往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傷害。我們做人要想做得成功,做得讓人喜歡,就一定要擺脫盲從眾人的壞習慣,善於運用自己的頭腦,進退之間主動權要握在自己手中。
還是《國際歌》那幾句唱的好: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對個人來說也是如此,進退的主動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BT2]11.做人的原則不能丟
【原文】子曰:“鄉原,德之賊也。”
【大意】孔子說:“好好先生是偷道德的賊。”
聖人微言大義,一言以蔽之,倒是孟子對孔子的“鄉原”的問題作了較為詳細的闡發。
在《孟子?盡心下》裏,孟子引述了孔子在我們這裏所說的:“鄉原,德之賊也。”學生萬幸便問:“什麼樣的人可以叫做鄉原呢?”孟子回答:“閹然媚於世也者,是鄉原也。”換句話說,鄉願就是那種一味做事圓滑的人。萬幸並沒有很理解,於是又問:“一鄉的人都稱他為老好人,他自己也到處都表現得像個老好人,孔子為什麼還要說他是偷道德的賊呢?”孟子說:“是啊,這種人,你要說他有什麼不對又舉不出例來,你要指責他似乎又無可指責。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世俗,看起來還很忠信廉潔,很得大家的喜歡。但實際上,他的作為並不合於堯舜之道,所以說他是偷道德的賊。”
說到底,是因為這種好好先生四處討好,八麵玲瓏,無論在什麼事情上都搞無原則的一團和氣,不得罪人,結果使道德原則得不到伸張。又由於他是以老好人的麵目出現,不像那些公開的壞人,所以,敗壞了道德大家還不覺得,因此像偷道德的賊一樣。
要說這種賊,在我們身邊可多的是。拿原則做交易,拿工作當兒戲,圓滑世故,處處吃香。結果是升官發財,樣樣有望。你說他是賊,但他偷的是道德而不是現金,公安不能管,法庭不能上,又有誰能來捉他,誰能來審判他呢?
明代馮夢龍在《古今譚概》中講了一個“好好先生”的故事。說的是東漢末年有個叫司馬徽的人,無論別人講什麼事,他一律都回答“好”。久而久之,別人送他一個“好好先生”的綽號。“好好先生”講麵子不講人格,講人情不講原則,認為“堅持原則是非多,碰著硬茬麻煩多,平平穩穩好處多,拉拉扯扯朋友多”。這類“好好先生”所奉行的做人原則和處世哲學就是“好人主義”。
好好先生是廣泛存在於中國的山水城鄉旮旯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我們身邊,偶爾還隱藏在我們的靈魂之中呢!好好先生不但誤己,還害人!他是成功的攔路虎,雖然他不凶神惡煞,但卻是十足的笑麵虎,使我們飄飄然,漸漸喪失進取心,最終一事無成,走向失敗。所以,我們要走向成功,還必須不信好好先生,不做好好先生。
中國的春秋時代曾是百家爭鳴、文化繁榮的昌盛時期。可自秦始皇統一之後,便嚴酷壓製異己思想,實施愚民政策,誰敢說個不好,就是連坐、滅門。以後曆代君主為了穩固江山,便沿襲了下來,使全中國的知識分子隻能鑽研幾本儒學經典,來獵取功名,而不敢發出不同聲音了。兩千多年來的習慣影響至今,就造就了好好先生繁衍生息的沃土。從這個角度看,好好先生的滋生,正是由於儒家學說得到不正常的宣揚所致。
好好先生們沒有自己的主張,腦袋似乎拴在了頂頭上司們或專家權威們的褲襠上。上頭說好,他們就說好;上頭說不好,他們就忙於論證不好的理由,最後牽強附會,說上頭的考慮實在英明。咳,還是一個好。這樣的人,沒有創造性思維,一貫唯唯諾諾,怎能不遠離成功呢。他們的一生隻不過是一些頭頭腦腦的附屬品,而庸庸碌碌一輩子。上頭興,他們則興;上頭一倒,他們就樹倒猢猻散,另覓新主了。
好好先生不但自己一生遠離成功,亦使自己伺候的主子逐漸飄飄然,而偏離成功的航向,最終滑向失敗的深淵。可不是麼!上頭做出的任何決定,好好先生一概隻會說個好,不敢麵對真理,一切唯上。怎能不使上頭決策失誤呢?怎能不使上頭驕傲自滿?怎能不使上頭頭昏腦熱?難怪現在貪官一大把,他們走向失敗,其後不正有好好先生們長期地推波助瀾麼?
好好先生有這樣一個特點,就是唯上是從,吹噓拍馬,缺乏主見,得過且過。問他意見,回答就是一個好字。
可這樣的人,就是能玩得轉、吃得開呢!最後,中國十幾億人,七成變“好好”了。他們把自己的想法、決斷權都交給了三成的頭頭腦腦們了。自己除了張口說個好,萬事皆有主了,從而懶於動腦,隻會盲從,成了奴才,淹沒了千萬精英。而頭頭腦腦們卻借機利用這點為所欲為,因為他傳聞身邊隻有好,沒人感言不好啊。最終導致全體國人的不幸,導致國家的不幸。
好人主義,就是沒有原則,不分善惡,有意以“好”去討別人歡喜,不敢得罪人。奉行“好人主義”的人,就要多一點私心,少一點公心;多一點俗氣,少一點正氣;多一點圓滑,少一點原則。
唐朝有個文學家叫蘇味道,曾經官居相位,向來處事圓滑,模棱兩可,人稱“蘇模棱”。他對人傳授其處世經,叫做“處事不欲決斷明白,若有錯誤,必貽咎譴,但模棱以持兩端可矣”。
這種早就為孔子所唾棄的“好人主義”,時至今日,我們中的少數人仍然奉之為寶貝。在工作上,做“鐵路警察”,各管一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團和氣,表麵上是“團結”了,可道德呢?良知呢?毋庸置疑,“好人主義”的危害是很大的,好人主義的盛行,使得正氣不伸,邪氣蔓延,黃鍾毀棄、瓦釜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