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映菡則是揚唇一笑:“退它作甚,我的畫能賣這麼多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這事還得請二哥隨我去父親那裏說清楚。”
二郎聽完肩膀一鬆,長籲一口氣,樂嗬嗬地應了,隨後問:“那些錢怎麼辦?”
時映菡提起桌上的兩貫錢,又丟給了二郎:“讓父親評斷咯。”
這是將問題丟給時廣山了,反正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都是由時廣山決定的,時映菡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這小丫頭還挺狡猾呢!
臨走時,時映菡與身邊的碧彤耳語了兩句,碧彤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花園裏麵將碧凡喚回來。”
二郎提著錢,跟著時映菡去了時廣山的小院子,路上碧凡就趕了過來。
正是晌午,日頭暴曬,使得人睜不開眼睛。還好院中樹木眾多,樹影斑駁,綿密且沒有盡頭。
暖風拂柳荷葉,空氣之中彌漫著泥土與青草的香氣,清新淡雅。
到達時,時廣山正與人交談,一行人到樹蔭下等了一刻鍾時間,他們才離去。時廣山對這位舅舅十分殷勤,看得出是有事求他。
待時廣山回來,才將兩個人招入屋中說話。
事情並不複雜,二郎沒一會就說完了。
時廣山一向沉穩,聽到兩幅畫賣了一百五十貫錢,不由得也是一驚。
時映菡這才在一邊解釋:“我思慮著,這位小郎君恐怕是一位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時廣山一直對時映菡的調色技藝感興趣,幾次想要向女兒討要方法,時映菡的反應都是遮遮掩掩,不願意告訴。若不是礙於母親,他怕是早就與時映菡發火了。
作為女兒,幫助父親也是應該的,就算他將畫拿出去,說自己畫的,時映菡都應該感到榮幸,不能有半點情緒。
心中惦記著,所以敏感,他當即說道:“這事我知曉了。這幾日,二郎你莫要出家門,就當是回絕了此事,畫是他們買的,想要反悔怕是也沒那個臉麵了。如若他們糾纏,就告訴他們,這種法子是時家不傳之秘,讓他們放棄這個念頭。至於作畫之人是誰,也是無可奉告。”
時廣山才不準備將這種技藝流放出去呢。
他有思量了片刻,才道:“至於那一百五十貫錢……三娘,你把錢交給你母親,讓她給你存做嫁妝。”
這是調色技藝不準備外傳,錢也不準備給時映菡。
時廣山的態度已經表明,這些全部都該是時家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咳,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祖母步入門內。
因為天氣炎熱,書房之中並未關門窗,之前的話,怕是都被祖母她老人家聽到了。
“我時家還沒淪落到用閨女自己存嫁妝的!這畫是三娘畫的,這錢也該是三娘賺的!”祖母說著,不由得冷了一張麵孔。
時廣山當即麵色難看起來,這是當著晚輩的麵,反駁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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