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鳶見陳寒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怒火直衝腦門,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撕爛他的臉。

她咬緊牙關,心裏將霍家人罵了個遍:“霍峻那廢物,平時耀武揚威,關鍵時刻連個女人都護不住;

霍家更是一群草包,一夜之間被人血洗,害得老娘隻能來求肥龍這頭蠢豬!”

肥龍眯起眼,仔細打量陳寒,眉頭緊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惹過這號人物。

柳鳶見肥龍遲遲不動,眼睛還死死盯著陳寒,急得尖聲喊道:“龍哥,您還等什麼?他就是陳寒!這小子囂張得很,您趕緊替我收拾他!”

肥龍回過神來,臉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鬥天幫的幾人見肥龍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又瞥了眼依舊淡定的陳寒,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黃毛拍了拍懷裏陪酒女的肩膀,咧嘴笑道:“寶貝兒,別躲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讓龍哥動手。

今天有好戲看,等會兒龍哥一出手,夠你吹一年了。”

幾個陪酒女頓時來了勁,挺直腰板,目光在陳寒和肥龍之間來回掃視,看向肥龍時,眼裏滿是崇拜。

“龍哥,您可得好好教訓他!”一個陪酒女尖聲嚷道。

“二狗哥可是我心中的英雄!那些小白臉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另一個陪酒女指著陳寒,咬牙切齒,“這混蛋竟敢把狗哥的帥臉弄傷,我快心疼死了!”

“拔了他的指甲,再在他臉上劃幾道口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囂張!”第三個陪酒女揮舞著手,唾沫橫飛,“讓他跪著給狗哥磕頭認錯!”

肥龍聽到一句句恭維的話,心裏舒坦極了,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他死死盯住陳寒,聲音低沉:“阿黃,這小子不簡單,實力恐怕不輸你們,身上的殺氣……跟我有得一拚。”

阿黃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中透出一絲難以置信。

他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語氣中帶著質疑:“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幾個可是斬殺過妖獸的人,就算他有武徒中期的實力,戰鬥意識和臨場反應怎麼可能和我們相提並論?

再說了,他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經曆過生死搏殺的人,怎麼可能積累出和我們一樣的殺氣?”

其他幾人也被肥龍的話震住了,目光不由得投向陳寒,眼中多了幾分審視。

然而,聽到阿黃的話後,他們又自嘲地笑了笑,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緊張有些多餘,重新恢複了輕視的態度。

陳寒聽到阿黃的質疑,眉頭微微皺起,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妖獸戰場是一個極其殘酷的地方,裏麵充斥著無數的妖族,每天都有不同層次的武者和禦鬼師進入其中,隻為磨煉自己的實力。

妖獸的肉身力量和戰鬥力遠超同階的人族,沒有過硬的技巧和實力,根本無法在那裏存活。

這幾人既然能從妖獸戰場中活著回來,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值得他認真對待。

肥龍一直在觀察陳寒的表情變化,看到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得得意起來。

柳鳶聽到肥龍等人的對話,雙眼瞪得大大的,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曾經那個卑微的“舔狗”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一位武道高手。

她心中充滿了懊悔,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如果早知道陳寒是這樣一個強者,她早就接受了他的追求。

然而,後悔之餘,柳鳶心中更多的是對陳寒的怨恨。

她恨陳寒不真誠,明明擁有碾壓霍家的實力,卻偏偏裝出一副懦弱的樣子,讓她錯失了這樣一個強大的靠山。

肥龍怒喝一聲,渾身肌肉緊繃,好似一頭暴怒的蠻牛,猛地一腳跺向地麵。

沉悶轟鳴中,地麵劇震,三塊大理石磚被震得躥向半空,發出細微的顫音。

肥龍眼中凶光畢現,手臂一甩,石磚仿若離弦之箭,裹挾著尖銳的破風聲,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分別襲向陳寒的咽喉、心口和小腹。

這一擊,他毫無保留,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誓要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徹底打殘。

陳寒瞳孔微縮,敏銳地感知到石磚上蘊含的澎湃力量——那是武徒後期的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