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性教育,把自由還給孩子
要蹲下來和孩子一起看世界,首先就要給孩子應有的世界,還給他們應有的自由,否則,即使你的身子蹲的再低,也不可能同孩子在一個“水平線“上,因為這個時候孩子也“蹲”了下去,甚至是“趴”了下去。
1.把自由還給孩子
孩子與老師、家長是相互平等的個體,他擁有其天賦的自由,家長和老師放不下孩子固然無可厚非,但這往往過多的限製了孩子自身的發展和其潛能提高,所以廣大教育者要隨時銘記:我們隻是起著一個輔導性的角色,一定不要喧賓奪主,將孩子總是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中國留學生高鋼把9歲的兒子帶到美國。當他把兒子送進那所離寓公寓不遠的美國小學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像是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交給了一個並不信任的人去保管,終日憂心忡忡。
這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啊!學生可以在課堂上放聲大笑,每天最少讓學生玩兩個小時,下午不到3點就放學回家。而最讓人開眼的是根本沒有教科書。那個金發碧眼的女老師看了他的兒子帶去的中國小學四年級的課本後,溫文爾雅地說:“可以告訴你,六年級以前,他的數學不用學了!”麵對她充滿善意的笑臉,這位兒子的家長就像挨了一悶棍。一時間,真懷疑把兒子帶到美國來是不是幹了一生中最蠢的一件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看著兒子每天背著空空的書包興高采烈地去上學,這位家長的心就止不住一片哀傷。因為在中國,他從一年級開始,書包就滿滿的、沉沉的,從一年級到四年級,他換了3個大書包,一個比一個大,讓人感到“知識”的重量在增加。而在美國,他沒有了負擔,這能叫上學嗎?一個學期過去了,家長把兒子叫到麵前,問他美國學校給他最深的印象是什麼,兒子笑著送給爸爸一句美國英語:“自由!”這兩個字像磚頭一樣拍在留學生的腦門上。
此時,做大人的真是一片深情懷念中國的教育,似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為什麼中國孩子老是能在國際上拿奧林匹克學習競賽的金牌。
不過,事到如此也隻能聽天由命。
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兒子的英語長進不少,放學之後也不直接回家了,而是常去圖書館,不時就背回一大書包的書來。家長問他一次借這麼多書幹什麼,兒子一邊看著那些借來的書,一邊打著微機,頭也不抬地說:“作業。”
這叫作業嗎?一看兒子打在計算機屏幕上的標題,這位家長真有些哭笑不得——《中國的昨天和今天》,這樣大的題目,即使是博士,敢去做嗎?於是,兒子的家長嚴聲厲色地問是誰的主意,兒子坦然相告:老師說美國是移民國家,讓每個同學寫一篇介紹自己祖先生活的國度的文章。要求概括這個國家的曆史、地理、文化,分析它與美國的不同,說明自己的看法。家長聽了,連歎息的力氣也沒有,他真不知道讓一個10歲的孩子去運作這樣一個連成年人也未必能幹的工程,會是一種什麼結果?隻覺得一個10歲的孩子如果被教育得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恐怕是連吃飯的本事也沒有了。
過了幾天,兒子完成了這篇作業。沒想到,打印出的是一本20多頁的小冊子。從九曲黃河到象形文字,從絲綢之路到五星紅旗……熱熱鬧鬧。家長沒讚揚,也沒評判,因為連他自己也有點發懵,一是看到兒子把這篇文章分出了章與節,二是在文章最後列出了參考書目。這位家長想,這是我讀研究生之後才運用的寫作方法,那時,已30歲。
不久,他的兒子的另一作業又來了。這次是《我怎麼看人類文化》。如果說上次的作業還有範圍可循,那麼這次真可謂不著邊際了。兒子很真誠地問自己的父親:“餃子是文化嗎?”為了不誤後代,家長隻好和兒子一起查閱權威的工具書。費了番氣力,他們總算完成了從抽象到具體,又從具體到抽象的反反複複的折騰,兒子又是幾個晚上坐在微機前煞有介事地做文章,看到他那副專心致誌的樣子,做父親的不禁心中苦笑,一個小學生,怎樣去理解“文化”這個內涵無限豐富而外延又無法確定的概念呢?但願對“吃”興趣無窮的兒子別在餃子、包子上大作文章。
在美國教育中已經變得無拘無束的兒子無疑是把文章做出來了,這次打印出來的是10頁,又是自己的封麵,文章後麵又列著那一本本的參考書。兒子洋洋得意地對父親說:“你說什麼是文化?其實特簡單——就是人創造出來讓人享受的一切。”那種自信的樣子,似乎他發現了別人沒能發現的真理。後來,小家夥把老師看過的作業帶回來,上麵有老師的批語:“我布置本次作業的初衷是讓孩子們開闊眼界,活躍思維,而讀他們作業的結果,往往使我進入了我希望孩子們進入的境界。”問兒子這批語是什麼意思,他兒子回答:“老師沒為我們驕傲,但是她為我震驚。”兒子接著問他父親:“是不是?”麵對兒子的提問,家長竟無言以對。他覺得這孩子怎麼懂了這麼多事?再一想,也難怪,連文化的題目都敢做的孩子還有不敢斷言的事情嗎?
兒子6年級快結束的時候,老師留給他們的作業是一串關於“二次大戰”的問題。“你認為誰對這場戰爭負有責任?”“你認為納粹德國失敗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你是杜魯門總統的高級顧問,你將對美國投放原子彈持什麼意見?”“你是否認為當時隻有用投放原子彈一個辦法去結束戰爭?”“你認為今天避免戰爭的最好辦法是什麼?”……如果是兩年前見到這種問題,這位家長肯定會抱怨:這哪是作業,分明是競爭參議員的前期訓練!而此時,這位家長也能夠平心靜氣地尋思其中的道理了。學校和老師正是在這設問之中,向孩子們傳輸一種人道主義的價值觀,引導孩子們去關注人類的命運,讓孩子們去尋找思考問題的方法。這些問題在課堂上都沒有標準答案,它的答案有些可以需要孩子們用一生去探索。
看著12歲的兒子為完成這些作業興致勃勃地看書查資料的樣子,這位家長不禁想起了他自己當年學二戰史的樣子,按照年代事件死記硬背,書中的結論明知迂腐也當成聖經去記,不然,怎麼能通過考試去奔光明的前程呢?
由此可見,我們在追求知識的過程中,重複前人的結論往往大大多於自己的思考。而沒有自己的思考,就很難有新的創造。
這位家長的兒子在小學畢業的時候,已經能夠熟練地在圖書館利用計算機和縮微膠片係統查找他所需要的各種文字和圖像資料了。有一天,兒子和他父親二人為獅子和豹子的覓食習性爭論起來。第二天,兒子就從圖書館借來了英國國家地理學會拍攝的介紹這種動物的錄像帶。做父親的十分高興地發現,他的孩子麵對他不懂的東西,已經知道到哪裏去尋找答案了。
兒子的變化促使這位家長重新去審視美國的小學教育。他發現,美國的小學雖然沒有在課堂上對孩子們進行大量的知識灌輸,但是,他們卻想方設法地把孩子們的眼光引向校園外那個無邊無際的知識的海洋,他們要讓孩子知道,生活的一切時間和空間都是他們學習的課堂;他們沒有讓孩子們去死記硬背大量的公式和定理,但是,他們煞費苦心地告訴孩子們怎樣去思考問題,老師教給孩子們麵對陌生領域尋找答案的方法;他們從不用考試把學生分成三六九等,而是竭盡全力去肯定孩子們的一切努力,去讚揚孩子們自己思考的一切結論,去保護和激勵孩子們所有創造欲望和嚐試。
明眼人很容易看出,美國的這種教育方法,其重心就在於給了孩子們挖掘自我潛能的自由性。讓孩子們獨立地自發主動地去學習。這不僅不會給孩子造成什麼壓力,反而能讓其更加努力的投入到“學習”中,學習不再是一種負擔和責任,而成了一種興趣和愛好,這也就難怪其效果會這麼好了。
2.要能和學生融為一體,善於“舌耕”
把自由還給學生,其實就是要讓教育者蹲下身子,把學生當成一個平等的個體去對待,而這也就要求教師能和學生融為一體,將自己當成學生中的一個,而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老師。
1994年6月20日,中國新聞代表團去美國佛蒙特州的麥瑞?侯根小學采訪。這所學校始建於1948年,創辦人是麥瑞?侯根女士,她提出了“愛心、奉獻、智慧、創造”的辦學宗旨。現有教師50名,學生615名,分學前班和1至5年級。受學校邀請,中國新聞代表團集體聽了兩節課。這是兩節三年級的繪畫課,班裏大約有18~20名學生,教室裏像個雜貨鋪,什麼都有:空調、地毯、電視、微機、書架,各種教具,畫圖板,應有盡有。赤腳穿著拖鞋的女教師珍妮小姐瀟灑而飄逸,活潑的神態中透出許多靈氣與浪漫。她麵對自己的學生,始終是笑容可掬,根本不像講課,簡直像是在同幾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在談心。在極其隨便靈活的教育方式的伴隨下,用親切的語調,帶有商量性的口氣向學生們侃侃而談,娓娓道來,每一句話都帶有啟發性,聽了使人感到特別舒服。代表團的同誌這樣評價說:”課堂上,簡直看不出是明顯的師生關係,她和她的學生們幾乎是融為一體了。大家感觸頗深,紛紛讚不絕口。
捷克斯洛伐克教育家誇美紐斯說過:“教師的嘴就是一個源泉,從那裏可以產生知識的溪流。”對於教師來說,語言既是工具,又是藝術。我們的祖輩曾把教師“吃語言飯”形象地說成是“舌耕”,頗有道理。
教育家誇美紐斯認為,老師語言表達能力的強弱,“極大程度上決定著學生在課堂上的腦力勞動的效率。”我們常說,也常聽別人說所謂一桶水與一碗水的關係,那麼,如果不太注意這一桶水是否能順暢地倒出來,認為“隻要有學問便可以當老師”,是大錯特錯了。因為教學方法與學術水平既有聯係,又具有相對的獨立性。
教師的口頭語言也不同於教材講義的書麵語言,我們不難發現常常有這樣的教師:學術水平並不低,教案也寫得很好,但講課效果並不佳,究其原因,往往是由於沒有在語言表達上下功夫。
古今中外的教育家都十分重視教師的語言素養。我國《學記》中就有這方麵的專門論述,指出教師要善於運用精簡扼要的講述與適當中肯的比喻,使學生易於理解,樂於接受。毛澤東同誌提出十大教授法,其中談語言的就有四條:說話要通俗化,要明白,要有趣味,以姿勢助說話。
我們知道,教學實際上是師生雙方共同進行積極思維活動的過程。教師將自己內在的知識意向外化為語言(包括動作、表情)作用於學生,使他們不僅領會,並能受到深刻的感染,發生情感上的交融。那麼教師的語言就必須做到: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有情。
“言之有物”,就是教師講課最忌廢話連篇,空洞無物,華而不實。“言之有理,持之有據”是對老師授課語言的起碼要求,“欲語惟真非真不語”。概念的使用要確切,判斷要科學,推理要合乎邏輯,以致達到叫人理解,叫人信服,引人思考,給人啟迪,使語言具有較強的力度,最大限度地切入學生的精神狀態而激起他們巨大的興趣和智慧。
“言之有序”,就是精心設計說話的程度,而不是東拉西扯,語無倫次,枝蔓橫生,令人生厭。
“言之有情”,一是教師要力求生動、形象、妙趣橫生的語言,二是語言要清晰流暢,而不是吐字含混不清。音量也應力求適中,語速也應快慢適中。
我們常見有些教師為了追求生動,在講台上手舞足蹈,走來走去,學生看著他“演戲”,這樣的效果可想而知。另一種情況是,有的老師講課如老和尚念經,平鋪直敘的語調下,講的是全無新意與波瀾的句子,使人感覺味同嚼蠟,昏昏欲睡。
俗話說得好:“兩年胳膊三年腿,十年難磨一張嘴”,“舌耕”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老師要有好的語言功夫,從口頭上與學生融為一體,讓學生接受並非一蹴而能就的事,這需要經過長期的磨煉,老師們一定要在這方麵多下功夫。
3.“愛”學生要有其藝術性
老師對學生愛護倍止自然是教育學生的最好方法,但這種愛要有一定的藝術性。它不是亂愛不是溺愛不是沒有底限的愛。也不是以打罵為愛。
被列寧譽為“現實主義大師”的巴爾紮克先生說:“愛不隻是一種感情,還是一種藝術。”日本的教育家三浦修吾也說,教師“要當個藝術家”。我們常常是以“我是恨鐵不成鋼”來寬容自己在教育方法上的簡單甚至粗暴的,認為隻要出發點對,是愛學生,是為學生好,方法上就可以不去計較。於是他們對學生的問題,不問青紅皂白,就橫加指責,甚至打罵學生。這樣造成惡劣影響是很巨大的,對學生來說,除了讓他們對老師產生害怕心理外,甚而會產生一種怨恨情緒,這樣老師的教育就很難取得成果。一次上幼兒園的五歲的小兒子滿臉委屈地跑回來,哭著說:“老師罵我了。”他媽媽問:“為什麼?罵你什麼了?”小兒子說:“我不小心把小朋友碰倒了,老師罵我‘你這個驢!’”。有個教育工作者正巧在旁,問了一句:“那老師什麼樣?”那孩子隨口就說:“狗樣!”——這就叫“投桃報李”。
可以肯定,大多數老師都是很愛自己所從事的教育事業,很愛自己的學生的。這種愛是教師生活的重要方麵,也是教育工作的重要方在麵,但是光有單純的愛是明顯不夠的,我們還要能夠將這種愛藝術化,讓其在教育工作中發揮最巨大的作用。即“愛的藝術”。作為教師,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在塑造學生的靈魂,我們不希望我們傾注了全部心血和愛的作品是畸形的,醜陋的,我們希望他們光彩奪目,所以我們隻強調“有好心”是不夠的,我們必須重視和研究教育的藝術,以便藝術地教育每一個學生。一位語文教師,很巧妙地解決了一個學生不交作文的問題,這個學生本身是以一副“看你把我怎麼辦”的樣?走進辦公室的。這位老師和和氣氣地讓他坐下,微笑著問他:“是不是題目起得不好”。學生答道:“不是!我最不喜歡寫議論文!”老師問他喜歡寫什麼文體,他回答說:“散文”。老師說:“那就寫篇散文吧,我們一起來研究幾個散文題目。”於是師生湊在一起商量文題,最後確定寫《生活告訴我》——因為這個學生說他在這方麵是有話可說。第二天一早,學生把作文交上來了。老師認真地看了一遍,說:“很好!不過生活告訴你的道理還應該透徹一點。說說看,怎樣說才更透徹?”學生認真想了想,在老師巧妙地啟發下,他說了自己的認識。老師說:“好呀,就把這些道理寫上去,這就是議論。”結果這位學生不但完成了《生活告訴我》的作文,連前一篇議論文也給補上了,這位老師就很講究教育藝術。
愛是老師在教育學生中所必須具備的一種情感,但它不是廣義上的愛,它最主要的還是教育方麵的意義,因此,我們一定要重視其藝術性的發揮。
4.讓學生多幫幫自己
學生如果感受到老師對自己的尊重,體會到老師心目中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時,他們往往會感到特別愉快,產生強大的奮發向上的力量。
一次語文月考,有個成績一貫倒數的學生出乎意料地取得了中等的分數。老師在班上表揚了他的進步,並指出隻要努力誰都可以取得好成績。同學們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他更挺直地坐著,專注地聽著講課,眼睛裏充滿了喜悅和興奮。課間,老師又安排全班同學把訂正試卷都交這位同學批閱,要求他先訂正好自己的試卷,不是一般地完成,而是要做出最好的答案。聽了老師的安排後,許多同學都不約而同地發出“嘖嘖”的聲音,既驚訝又羨慕。這位同學把訂正好的試卷給老師看,老師不由眼睛一亮:他不僅訂正好了試卷中的錯誤,而且有些被批正確的答案又重新做了新的答案,甚至還有幾種答案,書寫又是那樣工整、清楚,儼然是優秀學生的做風。老師心裏暗暗地高興。微笑地問他樂意不樂意做一回小老師,幫助老師做好訂正檢查工作。他說:“老師能相信我,您就放心,我一定能把事情做好。”平時在老師麵前總是沉默寡言的這位同學,終於也能在老師麵前不拘謹了。事後,在他日記中寫道:還問我樂意不樂意呢,我簡直樂開了花。我終於領會到了自豪的含義,雖然我還沒能取得什麼成功和勝利,但我似乎已享受到了成功和勝利的喜悅。想不到我取得一點進步,老師就這樣重視我。我要加倍努力取得更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