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重視“禮”,反對統治者濫施刑罰、草菅人命,以殺戮來威懾人民。他強調教化的作用,主張用禮來約束人們的行為,達到統治的目的。他特別讚美周禮。齊景公曾問孔子:“如何才能治理好國家呢?”孔子的回答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說,無論是君主、臣子、父親或兒子,各人要像各人的樣子,各有各的職守與本分。
孔子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偉大的教育家。他總結積累了許多有益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法,比如他提倡“有教無類”;注重“因材施教”,主張“溫故而知新”、“多聞闕疑”、“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不憤不啟,不悱不發”等等一係列行之有效的教學方法。他對保存古代文獻也做出了巨大貢獻:《春秋》的編撰,開創了私人修史的先例,這在中國曆史上具有創造性貢獻。孔子辦教育,成六藝,在中國古代是空前絕後的偉業。孔子對中國古代思想史,文化史和教育史所做的卓越貢獻,奠定了他的“萬世師表”的“文聖”地位。
名人名言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學而不厭,誨人不倦。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己所不欲,匆施於人。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悅,不亦君子乎?
莊子:返樸歸真的道學逍遙王
莊子(約公元前369—前286年),名周,戰國時期,宋國人。他崇拜自然、蔑視權威、追求個體的精神自由;他的文章想象豐富、氣勢恢宏、機智辛辣,是中國思想史、文學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寶,他是戰國中期道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莊子,名周,約生於公元前369年的宋國蒙地(今河南商丘順河清涼寺),是戰國中期道家學說的集大成者。莊子曾在蒙做過漆園小吏,但不知是因他不善管理而被罷免還是他瞧不起這種有累身心的工作,他很快就不做了。為了維持生計,他以打草鞋為業,經常過著入不敷出的日子,有時不得不靠借貨度日。但是,貧困的生活並沒有使他頹廢,相反,他反而自尋其樂,以追求身心的解脫。
莊子為人非常清高孤傲,對人世間的功名利祿非常談泊。他忘情山水之間,逍遙遨遊,怡情樂性。在肉體上逃避現實,免受動亂的殘害;在精神上都以一種積極的主動的資態,超凡脫俗,翱翔於幻想的精神世界之中。莊子每每從他的遨遊山水中感悟人生。
找張巧利要每天讀點道德經的莊子圖
莊子學識淵博,對當時各派學術都有研究,他尤其深入地探索了宇宙本源和萬物產生的問題。他認為,世間萬物皆出於“道”,“道”能生化萬物,它無時無刻不在運動和變化,並有著自己的運動規律。“道”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能自動產生並且永不會毀滅的東西。他認為“道”不但無形,還“無為”。他還認為,天道自然,主張人也應該順應自然,否則就會違逆萬物的本性。
莊子的妻子死了的時候,惠施前去吊唁。他看到莊子坐在地上,邊敲瓦盆邊唱歌,就說:“你的妻子跟你過了一輩子,為你生兒育女辛苦一生,現在她死了,你不哭就夠可以了,還唱歌,這恐怕太過分了。”莊子說:“並不如此。當她剛死的時候,我怎能不哀傷呢?可是後來一想,她起初本來是沒有生命的;不僅沒有生命,而且也沒有形體,而且也沒有氣息。在若有若無之間,變而成氣,氣變而成形,形變而成生命,現在又變而為死。這樣的生來死往的變化就好像春夏秋冬四季運行一樣。當她靜靜地安息在天地之間的時候,而我卻還哭哭啼啼,我以為這樣做是不通達生命的道理啊!所以才不哭了。”
這些故事都反映了莊子的世界觀,即視人的生死為自然規律,生不足樂,死不足悲;蔑視權貴,追求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莊子生活的時代,各諸侯國為了兼並對方互相混戰不休,戰爭的規模和激烈程度都超過以往的時代,因此莊子的超脫厭世思想也更趨極端。他甚至認為人獸雜處的時代是至德之世。
《逍遙遊》、《齊物論》是莊子留給後人的哲學巨著和文學傑作,是珍貴的古代文獻。
莊子用奇妙的寓言和生動的詞語描述自己的思想。《逍遙遊》中有一則寓言講:北海有條大魚,名鯤,個子大得不知有幾千裏,它一變而成鳥叫鵬,鵬的背不知有幾千裏長。鵬奮起飛翔,翅膀像從天上垂下來的雲彩。鵬趁著海水震蕩飛往南海,激起三千裏海浪,掀起旋風,盤旋而上,飛到九萬裏高空。小雀們聽說後嘲笑大鵬說:“它何必飛那麼遠呢?我向上飛還不過幾丈高就落下來,在蓬草香蒿中翱翔,已經是飛的頂點,還要飛哪裏去呢?”小雀不理解大鵬而嘲笑它。莊子認為,不論是大鵬雄飛萬裏,還是小雀騰躍蓬蒿之間,隻是大小差別,其實它們都要受到時空的限製。隻有想不受時空局限而任意遨遊的人才能進入“無所待”的絕對自由境界——消遙遊。
莊子塑造了一個最典型最美好的人物。他描述道:在藐姑山上住著一位女子,她的皮膚像冰雪一般潔白,豐姿像處女一般秀美,不吃五穀,隻吸風飲露,平日乘著雲氣,駕著飛龍,在四海之外遨遊。她的精神凝聚專一,能使萬物免受病害。她同萬物融為一體,洪水漲到天一樣高也淹不著她,大旱時山石都烤焦了,她也不感覺熱。這就是莊子所追求的絕對自由境界。人們平時的是非之爭、唇槍舌劍,在莊子看來都是勞心骨而無謂的。
莊子認為天地萬物和人渾為一體,都是“道”派生出來的,本質是一樣的,於是就有了《齊物論》中莊周化蝶的寓言。一次莊周做夢時,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翩翩起舞,感到很愜意,竟忘了自己是莊周。過了一會他醒了,感到驚疑不定,不知怎麼又變成莊周了。於是,他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莊周做夢或是蝴蝶做夢了。這則寓言其實意在說明莊周也罷,蝴蝶也罷,外形雖變,其實質“道”沒變。
莊子還說,天下沒有比鳥獸新生的羽毛尖端再大的東西了,而泰山是最小的,沒有比夭折的孩子更長壽的,而壽至800歲的彭祖則是短命鬼。這種說法恰與人們的常識相反。莊子認為,雖然事物千變萬化給人以萬物各異的感覺,如果能認識到事物本質都是“道”,萬事萬物就變齊同了。這就是他的齊物論。
莊子生活的時候,正值百家爭鳴的繁榮時期,與世無爭的莊子卻沒有置身事外。為了維護自己的學說,他也不怕勞累身心,不遺餘力地對以儒家為首的名家各派都進了批評。他說:“古代的聖人品德真是太完備了。他們可以與神明比美,他們把天地當作準則。使天下得到和平與字寧,思澤施及百姓!不僅通曉大經大法,而且也了解大經大法所包含的細枝末節。無論政務有多少頭緒,大的也罷,小的也罷,精的也罷,粗的也罷,道的運行無處不在。”
莊子快要離開人世的時候,他的學生想把他的喪事辦得排場一些。一向甘於淡泊,隻求與天地合為一體的莊子不同意這樣的安排。他幽默地對學生說:“我死以後,以天地作為棺木,以太陽和月亮作連城之璧,以星星為珠璣,以天地萬物作院葬之品。難道我用這樣的葬具還不齊全嗎?為什麼還要增加我的表葬費呢?”學生也被逗笑了。回答說:“我們恐怕烏鴉和老鷹把老師範吃掉了啊!”莊子說:“天葬被烏鴉和老鷹吃掉,土葬被螞蟻吃掉,你們把我從這個嘴裏奪來給那個,不也太偏袒著另一方了麼?”
莊子當時已經接觸了宏觀世界和微觀世界的問題。他把道家哲學思想用妙趣橫生的寓言來闡述,含義深刻且想像力驚人。比如他說過這樣一則寓言:任公子釣大魚,用巨大的魚具和50頭牛的肉作釣餌,坐在會稽山頂,釣東海的魚。釣了一年,釣起大魚後,任公子將魚分給浙江以東至湖南嶷山的人吃肉,到最後人們都吃夠了魚的肉。這則寓言構思奇特,啟示人們隻有那些有遠大理想,才識過人而又不急於求成的人,才可大有作為。
莊子才華橫溢,行文汪洋恣肆,所用詞彙如萬斛珠泉隨地湧出。他創造的眾多詞彙豐富了祖國的語言寶庫,比如:“鵬程萬裏”、“蓬雀安知鴻鵠之誌”等等,至今還常常為人們引用。
名人名言
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仁義存焉。
原(天地之美,達萬物之理。
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傲倪於萬物。
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合。
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也。
不知而後知之,其問之也,不可以有涯,而不可以無涯。
墨子:主張兼愛的墨家創始人
墨子(公元前468—前376年),名翟,戰國初期偉大的思想家,墨家學派的創始人。關於墨子的出生何地,曆來有爭議。《史記·孟荀列傳》說他是“宋之大夫”,《呂氏春秋·當染》認為他是魯國人,也有的說他原為宋國人,後來長期住在魯國。墨子自稱“今翟上無君上之事,下無耕農之難”,似屬當時的“士”階層。但他又承認自己是“賤人”。他可能當過工匠或小手工業主,具有相當豐富的生產工藝技能。
墨子“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長期奔走於各諸侯國之間,宣傳他的政治主張。相傳他曾止楚攻宋,實施兼愛、非攻的主張。他“南遊使衛”,宣講“蓄士”以備守禦。又屢遊楚國,獻書楚惠王。他拒絕楚王賜地而去,晚年到齊國,企圖勸止項子牛伐魯,未成功。越王邀墨子作官,並許以五百裏封地。他以“聽吾言,用我道”為前往條件,而不計較封地與爵祿,目的是為了實現他的政治抱負和主張。
墨子學說的主要內容有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誌、明鬼、非命等項,以兼愛為核心,以節用、尚賢為支點。墨學在當時影響很大,與儒家並稱“顯學”。
墨子哲學思想的主要貢獻,是在認識論方麵。他以“耳目之實”的直接感覺經驗為認識的唯一來源,他認為判斷事物的有與無,不能憑個人的臆想,而要以大家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為依據。墨子從這一樸素唯物主義經驗論出發,提出了檢驗認識真偽的標準,即三表:“上本之於古者聖王之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實”,“廢(發)以為刑政,觀其中國家百姓人民之利”。墨子把“事”、“實”、“利”綜合起來,以間接經驗、直接經驗和社會效果為準繩,努力排除個人的主觀成見。在名實關係上,他提出“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的命題,主張以實正名,名副其實。墨子的認識論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他忽視理性認識的作用,片麵強調感覺經驗的真實性。他曾以有人“嚐見鬼神之物,聞鬼神之聲”為理由,得出“鬼神之有”的結論。墨子的世界觀中存在著深刻的內在矛盾。一方麵他強調“非命”、“尚力”,認為決定人們不同遭遇的不是“命”,而是“力”。他指出,“賴其力而生,不賴其力則不生”,充分肯定“人力”在社會生活與改造自然過程中的作用,另一方麵,墨子又肯定“天誌”和“鬼”的作用。他把“天”說成是有意誌的人格神,宣揚“順天意者”,“必得賞”;“反天意者”,“必得罰”。他認為“兼相愛,交相利”就是“順天意”,“別相惡,交相賊”就是“反天意”。他又認為,鬼神能“賞賢而罰暴”。他把天鬼的意誌和百姓的利益說成是一回事,認為天鬼是專門為萬民“興利除害”的,這實際上成了墨子所操持的工具。墨子在政治上提出了“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等主張。“兼以易別”是他的社會政治思想的核心,“非攻”是其具體行動綱領。他認為隻要大家“兼相愛,交相利”,社會上就沒有強淩弱、貴傲賤、智詐愚和各國之間互相攻伐的現象了。他對統治者發動戰爭帶來的禍害以及平常禮俗上的奢侈佚樂,都進行了尖銳的揭露和批判。在用人原則上,墨子主張任人唯賢,反對任人唯親,主張“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他還主張從天子、諸侯國君到各級正長,都要“選擇天下之賢可者”來充當;而人民則要服從君上,做到“一同天下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