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繡看到清楚,卻也沒有因此而驕傲,隻依舊是平淡的說道。
“奴婢幼時習武,雖不能算是高手,不過保護六少奶奶還是有的。”她輕聲說著,“六爺一直怕少奶奶擔心,不讓奴婢告訴少奶奶。今日之事,也實屬是意外,少奶奶就當做不知道就是了。”
薛靜妤點了點頭,她明白香繡的意思。
這是要自己還把她當成睿王太妃的人晾著就是了。
畢竟,睿王太妃把香繡放在薛靜妤這裏,可以說是做一個眼線的作用。
要是薛靜妤在她來的時候就親親熱熱的也就算了,這樣冷了幾個月,突然就親近了起來,不管是誰心裏都是要懷疑的。
尤其是睿王太妃,今日又出了周廷任的事情,到時候再懷疑上薛靜妤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隻有裝著和往常一樣才行,說不定到時候香繡還能弄回來些有力的消息呢。
薛靜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忙就答應了下來。“這個你放心,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怎麼樣。”她說到這裏,卻頓了頓,“不過有一事,你如今也聯係不上六爺嗎?”
薛靜妤其實很擔心周廷修的,他走了也有幾日的,除了剛開始的那封報平安的信之外,薛靜妤就沒再得到過他的任何消息了。
宮裏麵皇後娘娘也是苦苦的撐著,太子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薛靜妤是真的擔心,到時候一旦出了什麼事端,就算是自己想要遞消息出去,也是不能的了。
她見香繡會武功,又是周廷修安排進來的人,隻當他們有自己不知道的聯係方式。
誰知道香繡卻搖了搖頭,“要說以前,奴婢倒是有些手段的。隻是自打奴婢進了少奶奶的院子,六爺怕人起疑心,就斷了那條路子,要不然今日奴婢也不會來求少奶奶了。”
這就是告訴薛靜妤,如果她能聯係上周廷修,今天又怎麼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薛靜妤不得不承認,她這樣說也是有理的,“隻是,我也許久沒收到六爺的消息了,你說的這事,我即便是心裏著急,可也遞不出去啊。”
薛靜妤其實也有些發愁。
睿王太妃在京城裏是什麼人脈,她要是想要調查的事情,隻怕有不少的人爭先恐後的往外說呢。
可是,太子中毒,這可是大事。倒不是薛靜妤信不著睿王太妃,隻是知道的人越少,太子和周廷修那邊也就少了幾分的危險。
就算她不考慮太子,也要顧及著周廷修的安危啊。
見薛靜妤這樣說,香繡不禁也有些為難了。
她隻顧著想趕緊傳了消息出去,卻忘記了六少奶奶本就是一介女流,又是生活在後院裏麵的,對於這樣的事情,她能夠安安穩穩的撐到現在,還勸阻皇後娘娘,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自己說這些,就算她能理解,可是要想幫上忙,也是不容易的啊。
一時竟有些後悔了,“奴婢該死,竟忘記了這些,還連累了少奶奶跟著擔心,請少奶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