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恨別府中的仆役根本攔不住晏初,她一腳踢開百裏恨別書房的格子門。怒目而視。百裏恨別揮手讓倉皇的仆役退下,然後滿臉笑容地迎上來:“姐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宣傾找到我的。。。”晏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鬱悶。“姐姐。”百裏恨別握著她的手,麵色溫和而誠懇:“有時候,你過於偏執,有時候,你又過於優柔。姐姐,你做不了的決定,我來幫你做。這個惡人,我來當。”晏初呆呆地看著百裏恨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一次,姐姐,原諒我自作主張,晏初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外人,我所想保護的,僅你一人而已。”百裏恨別靠著門框,微笑著:“姐姐,遠遠地離開吧。”晏初抱著頭蹲下來:“離開?去哪裏,我能去哪裏呢?我哪裏都不想去。”百裏恨別伸手拉她起身,歎息:“姐姐,你已經忘記了嗎?這樣的日子不適合你。走吧。”“姐姐。你忘記了,你終究是葉朽,不是晏初。”晏初以手掩麵,放聲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百裏恨別伸手擁抱她,拍著她的脊背:“所以,決定我來幫你做。惡人,由我來當。”晏初茫然地看著他:“那麼,我該去哪裏?小弟,我沒有地方可去了。”“宣傾。”百裏恨別輕笑:“他會安排好的。”晏初薄唇一抿,有些抵觸:“我的事,他知道多少?”雲淡風輕的四個字微吐:“不多,不少。”百裏恨別摩挲著晏初手腕上的手鐲,這讓晏初猛然想起來,這個手鐲本來是要還給宣傾的。結果忘記了。“姐姐,也許有一天......”百裏恨別沒有說下去,隻是笑了笑。搖頭不語了。
晏初回到將軍府,慎停溪正扶著屈柒緣在荷花池邊散步。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晏初忽然覺得,自己像要消失一般,惶惑不安。晏初悲從心起,衝過去,從後麵抱著慎停溪,最後了,我們三個人的擁抱。慎停溪身體一僵,沒有轉身,卻掙脫了。晏初垂手而立,頹然地笑:“哈,我隻是,想嚇你一跳。”說完,轉身就走,一如既往的姿態綽約,隻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那麼疲累。頭昏沉的厲害,耳中全是嗡鳴之聲,晏初幾乎站立不住。無數的嘈雜在腦中叫囂著。晏初不知道怎麼走到的房內,不知道自己怎麼熬著走回來。仿佛身體完全不屬於自己。是啊,這個身體,本身也不屬於自己。晏初撫摸著腹部,放聲大笑,聲音喑啞。
一時間,京城的風水似乎都變了。慎將軍府的郡主夫人不明情況地昏睡了,大夫居然說她已有身孕。瑞親王大怒,揚言要替女兒查明真相,尋個說法。慎府巨額懸賞,求名醫救治郡主。慎將軍向皇帝告了假,一旬不朝。更大的消息是,不勝收的幕後老板宣傾正式亮出身份,顧家二少爺,顧盼之。並且開了家鏢局。鏢頭,居然是個女的。據說,她的美貌令所有見到她的人,都人忍不住驚歎。這個,隻是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