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傳玲示意關英鳴,小服務生在場說這些不妥,關告訴她來這裏的女人,十個有九個都是怨婦,這些事他們服務生見多了。
胡傳玲告訴關英鳴,自己現在煩心的,不是秦陶的女人問題,這些父母都知道了,而是如何向父母交待的問題,他到了這個田地還不幡然醒悟,依然牽掛著那個小情婦,她都感到絕望了,現在是山窮水盡,父母若在逼自己離婚那該怎麼辦?
“這有什麼不好辦!他們讓你離你就離唄!過去的事是你自己作主的,將來的事就都讓他們作主吧,怎麼樣子都是過,你也可能跟他們提這個條件,讓他們找關係把秦陶撈出來,給孩子有個交待,省得兒子以後怨恨你,他出來以後你們就各過各的,你想找他還不是可以天天見不想找他也可以把孩子扔給他,自己重新嫁人,隻要他們能幫你找一個更好的男人,跟那個男人都還不是一樣過,都四十出頭的人了,沒有誰把你當公主,除非你再找一個普通百姓,更年輕的,再給他一個當官的希望,衝著前途,不論真假他們都會捧著你,直到他們覺得你再沒有得用價值了,男人的本性又露了出來,你若重新考慮將來過一天是一天,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感情,都是互相利用,你有本領就炸幹他們的身體,沒有本領就讓他們利用完你的剩餘價值,我要是你,就利用這個機會也去找一個十八歲的男孩,既當兒子又當丈夫,也瘋狂幾年,現在還有這個機會,若等到將來,身體都幹了,那才真叫沒機會了,把別人小男孩都嚇壞了。”
關英鳴不停地勸她喝酒,不停地向她灌輸著自己的思想,溫和的酒勁慢慢地開始在她身上發揮作用,她不知道關英鳴說的這些到底是對與錯,或者作為“失敗者”作為失敗的女人,隻能這樣活著。
服務生見倆人酒喝得差不多了,放下酒瓶起身走到關英鳴身後,捏住她的肩胛準備給她錘背按摩,關英鳴擺擺手示意服務生,去給胡傳玲按摩。
喃喃地說:“今天她是貴賓,你幫她服務吧。”
胡傳玲第一次見到,喝酒還有人提供按摩服務,微醉的感覺有力道的按摩手法,放鬆著肩臂的筋骨,美妙極了,似乎能減輕許多內心的痛苦。倆人邊吃邊聊,這地道的法國紅酒,似乎不僅能帶來醉意的快感,也能增加人的食欲,滿盤的水果點心,胡傳玲吃得差不多了,啃起那淹製的牛肉幹時,她才意識到今天她沒有吃晚餐,不過這樣更好,否則那來的這麼好的胃口。
吃到最後倆人再也吃不下去時,服務生才起身,到門邊去打電話,通知服務生進來幫客人幹洗,胡傳玲還在納悶這裏又不是美容院,難道還要幫客人洗頭不成。
當倆位白淨的年輕的服務生進來,傑米出門將門關上之後,服務生從衣櫃裏拿出二件一次性的短褲,讓她們作幹洗的準備,胡傳玲才知道是洗浴,更是頭一回聽說洗浴也有幹洗一說,而且是異性服務。
關英鳴見胡傳玲站在那發楞,笑著挽起自己的頭發,示意她和自己一樣,趕快脫衣換上幹洗的短褲,對她說:“這裏的幹洗就是美容美體的保健,隻是這裏的保健師都是男士而已,並當著二個年輕人的麵脫得一絲不掛,換上了洗浴的短褲。”
除了在丈夫麵前,胡傳玲是第一次麵對陌生的異性,盡管如此,見關英鳴已經脫衣換上了幹洗短褲,隻得轉過身背對倆個服務生脫下了衣物,換上短褲然後跟著關英鳴進了裏間的套房,在不大的套房裏,除了有一個透明的小衝洗間,還並排放著兩張瓷白色的羊絨床。關英鳴幹淨利落的仰麵朝天,躺在了左邊的床上,胡傳玲看著她燈光下那脂肪厚實的身體,和兩條不算長卻明顯偏細的雙腿,還有胸前兩個黑色的乳釘,倆個服務生毫無表情地站在一邊,感到就像是在瞻仰一具半裸的屍體,事已至此,胡傳玲隻能依照她的樣子,躺上另一張床。
不過,當服務生幫她濕潤了身子,將發泡劑從看到腳經胸乳擠上二條長長的白膏時,她就有些後悔了,那服務生給她全身塗抹發泡劑的手法盡管非常嫻熟,經過她的敏感部位時也沒有什麼異樣,可哪畢盡是兩隻異性的手,無論她怎麼想,和那女保健師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無論是觸摸在她的耳廓上還是腳指上,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以至當撫摸到她的身體時,她感到心跳加速臉上發燒,好在臉部都抹上了白膏,不至於讓對方發覺。
一旁的關英鳴,似乎從她急促的呼吸中覺察到了她的不安,借詢問她以前在碧瑤池做美容美體時,那裏的服務怎樣,轉移她的注意力。
服務生抹完了前麵的發泡劑,讓倆人翻身抹背後,胡傳玲似乎感覺才好一點,隨後服務生開始借助發泡劑,從頭到腳反複搓揉身子,預熱身體,當服務生用力搓揉胡傳玲的臀部,並用水將發泡劑抹進一次性的短褲裏時,她的心潮澎湃,感到自己終於掙脫了痛苦的束縛,擺脫了現實的糾纏,除了當下半裸的倆個女人,和倆個年輕的服務生,一切都不存在了。
半個小時後,雪白的發泡濟付在皮膚上慢慢地全破滅了,在人體外包起了一層硬硬的殼,服務生告辭出去讓倆位休息一會,胡傳玲發現除了沒有塗抹發泡劑的眼瞼,全身似乎都不能力。
關英鳴說:“這是全新的綠色美容美體技術,這個殼隻要你一用力就會破,就這樣待二十分鍾,硬殼裏含有石灰,待會會慢慢發熱吸收你的脂肪的能量,和皮膚上的垃圾,喝點紅酒人的毛細管會擴張,做起來效果更好。”
胡傳玲本來已經將秦陶一樣忘到了腦後,這時關英鳴又提起了秦陶,問她打算怎麼辦,倆人石膏女人靜靜地躺在保健床上聊了起來,因為酒也因為這保健方法獨特刺激,胡傳玲心情平靜了許多,要問目前她有什麼打算,她依舊不知該怎麼處理,不過,秦陶讓她去找輕軌公司的副總,以及他的二個朋友有些話要帶給對方,然後便是讓他的朋友,安排自己與她的小情婦見麵,無論將來怎麼樣,為了替他作想,也為了讓他少坐二年牢,胡傳玲打算還是抽時間去見一下他的小情婦。
關英鳴歎息地說:“男人這東西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
胡傳玲不懂好說的“男人這東西都一樣”是什麼意思,她不會是想岔了,說溜了嘴。關英鳴見她問起來,突然失聲笑了,由於笑的幅度太大,搐動的身子令凝固的石膏殼“炸炸炸”作響,胡傳玲也跟著笑了起來,跟這個“失敗者”在一起,就是這一點好,天塌下來也會有笑聲,作為從小在紅樓大院裏一起長大的朋友,沒有什麼作為的,也因為婚姻成為億萬富婆的丈夫市長董事長的夫人,隻有她們倆個人,關英鳴自嘲為“失敗者”,自己沒有出息,丈夫也沒發達,紅樓子弟之間大多數都很少走動,況且是天南海北為官一方,胡傳玲之所以和關英鳴常有事來往,就是關覺得她和自己一樣,遲早也是失敗者,因為秦家沒有後台,好運不會長久,果然現在讓我言中了。
關英鳴告訴胡傳玲,既然她父親找過省紀委的王書記,王以將退不願幫忙,她就應該去找省政法委的周誌軍,周從小和她們一起在紅樓大院長大,又是其中年齡最大最穩重的,他現在實權在握,市紀委書記劉鳳文的女兒嫁給了他的小舅子,倆人之間有這層關係,周誌軍出麵去找劉鳳文,劉一定會買帳,想辦法為秦陶開脫,隻有如此才幫得了她。
可胡傳玲,對周誌軍是否會幫忙沒有把握,關英鳴鼓勵她說:“應該沒問題,你我從小都是喊他誌軍哥長大的,就看在大院兒時夥伴的份上,他也應該幫這個忙,而且據我所知,劉鳳文都是五十多歲快六十歲的人了,沒有再升的希望,過一二年就要退,沒有什麼顧慮,應該會幫忙。”
聽了這番話,胡傳玲覺得自己今天約關英鳴出來見麵對了,關英鳴熱衷社交,眼界比自己開闊消息比自己靈通,有她出謀劃策自然有好處。
時間到了,服務生進來幫她們剝石膏時,胡傳玲看得心驚肉跳,關英鳴因為一次性的短褲粘在了石膏上,服務生用手輕輕一扯,就把那紙質的短褲撕了下來,那服務生還幫她將流到腿丫中的石膏擔心粘住了,用手小心翼翼地捏碎,再幫她抹幹淨。為胡傳玲剝石膏的服務生,雖然格外警慎,從剝腳腳趾上的石膏起,胡傳玲就感到身體又反應,當對方從腳踝小腿沿著大腿剝上來,胡傳玲生怕對方,撕了自己的一次性褲子,告訴對方流到內褲裏的石膏自己剝。
於是那服務生走到床頭來,幫她從脖子開始清理石膏,在用手碾碎她乳釘上的石膏時,不小心用力大了,她不覺尖叫起來,那服務生越是陪小心說對不起,胡傳玲越感到難為情,他那摸在腰上肚子上的手越使她心煩意亂。
清理完了石膏,關英鳴拒絕了服務生的清洗,倆個服務生便出了房間,關告訴她本應由服務生替她們衝洗的,關英鳴擔心胡傳玲臉上掛不住才拒絕,因為她太緊張氣喘不平,害得那服務生也是手忙腳亂。胡傳玲不明白關英鳴為何一絲不掛地躺在二個男人麵前,一點羞澀都沒有,況且那個服務生的兩隻手,不僅摸了她全身而且摸了她的下身,她都沒反應。
關英鳴衝洗著下身,毫不客氣地說:“你是因為缺乏性生活,生理需要沒有得到滿足,所以反應過度,你要是真正地把他們當服務員當傭人,而不是男人或年輕小夥子,你就會像我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每次來都是他們幫我洗,洗幹淨之後給我擦幹,再給我做二十分鍾的按摩,讓我歇上半小時,我才起來穿衣服走,那才叫真正的享受。”
胡傳玲沒想到關英鳴,每天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當年的女皇武則天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這有什麼,現在大家都過的是這樣的生活,男人可以享受的女人一樣可以享受,有自己的生活,你就不會在意每天晚上男人是否回家,或是回去的太晚,現在你也算是自由了,沒有那秦陶你同樣可以過得很美,且少了不少煩的事。”並且說:“其實有的美容院也有男技師,隻是這裏都是男技師而已。”
胡傳玲在心裏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可以和關英鳴一樣適應這花天酒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