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班子26(2 / 3)

這時,蘇銘才發現,這個看似沒頭腦的馮女,大腦還真夠用,一般人怎麼會想到這個問題。蘇銘無言以答,隻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隻保證,我決沒有嚇唬你父親,他也知道,將來案子移交到檢察院,和我就沒有多在關係了,隻有沒移交之前,我這裏才能作點主。”

蘇銘說完,馮女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母親出去。等她母親起身出門後,她站起身邊脫衣物,邊對他說:“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個良家婦女,除了跟我丈夫,我沒跟第二個人上過床,為了救我父親,為了不讓這四十萬扔在水裏,我豁出去了。我相信你們男人都好這一口,除了這四十萬,我把身子也搭上,你要是騙了我們,我就讓你聲敗名裂,我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

望著馮女白花花的胴體,蘇銘心驚肉跳,想阻攔都來不及了。他起身抓住馮女身上的最後的三角褲,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有色心沒有色膽,我是個怕老婆的男人。你趕快把衣服穿上,我平時搞一點錢回家,都要老老實實交給老婆,哪敢在外玩女人。”

馮女不信任地看著麵前的他:“我不相信,哪有貓不吃魚的。”

蘇銘望著半裸的她,扶也不敢扶,推也不敢推,讓她趕快緊穿上衣服,自己說的是真心話,妻子不僅厲害,而且非常漂亮,自己決不會為了一時的快樂,搞砸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現在連孩子都還沒有,他不願出任何意外。勸她還是找她以前的關係,商量一下,看能否與檢察院協商一下,免得自己重複找關係,花二遍錢,錢不使到位釋放她爸是不可能的,沒有一百萬隻能求判輕一點。

無可奈何的馮女,隻得坐回到床上,蘇銘心猿意馬瞟了一眼,她那白玉般豐滿圓潤的身體,兩隻肥碩的乳峰,想到自己若不是公事公辦,大概很難抗拒這小婦人的誘惑。

最終,倆人說好,他先拿錢回去,有了消息,她會通知他。

拿了她這四十萬,蘇銘其實就不擔心,她不說出那個替她疏通關係的人。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神通廣大的劉鍾祥,隻要拿到他的證據,蘇銘就不怕他有什麼後台和背景了。

第二天,蘇銘就把昨晚的情況向局裏作了彙報。程界民指示,馮純吾案牽連的人員的案子,要抓緊時間調查取證,該動的相關人員,要立刻動手,不要等案子全部暴光了才動手,給那些人串供的機會。市公安局經濟案件偵察科的幹警,偵破案件的能力更強,各專案組要先下手為強,給那些人來一個措手不及,不足的證據,讓經偵科的幹警去補充取證,爭取在月底之前,讓該到案的人一律到案。先將人關起來,調查取證工作應該更方便,秘密取證階段的時間不宜太長,時間長了,就沒有什麼密可保了。

就在這個案情通報會上,有人反應,川漢區分局的幹警,前年就接到群眾多次舉報,朱河鎮輕軌總站拆遷工程中,一些具有黑社會背景的閑雜人員,胡作非為,擾民害民,打傷居民,強拆房屋。分局同誌認為那個周輝一夥人,名為房屋拆遷工程隊,實為具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夥,那些人根本不做事,隻負責接工程,恐嚇威協當事人,拆遷的活都是包給別人在做。當時就整理了材料報上去了,可是上麵沒批,理由是周輝是區政協委員,分局無權作主,說是要報上一級政協組織同意,這事後來就擱下來了。

程界民說:“這個問題好解決,不可以抓他的人,不等於不能調查他的案子,等案子調查清楚了,問題自然解決了,現在沒有證據,我怎麼去交涉。”

還有經偵科的人反應,金城公司的倒賣土地指標案,在省紀委雙規秦陶之前,市局其實也在調查,也掌握了一些情況,現在市紀委負責這個案子,雙規了一個秦陶就再也沒動靜了,聽說秦陶案現已移交到檢察院去了,大家感到這個案子好像沒展開,這麼大的一樁案子,不可能是輕軌公司老總秦陶一個人所為,經偵科在調查秦陶時,就知道了周輝這個人,還有川漢區的區長陳開元,以及輕軌公司現在的老總徐正中,那一窩人都應該有問題。

程界民表示,如果確實有問題,他們可以繼續調查。可問題是這個案子是由紀委負責的,市局和反貪局插手,似乎都不太合適,程局長現在主持政法委工作也許可以去找劉鳳文協商一下,要求重新介入這個案子。程界民坐在主席的位置,見大家的把關注的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感到頭皮發麻,他摸了半天腦門,才歎息地說道:“你們這是為難我啦,紀委的劉書記年紀比我大,資曆比我老,在政法委的現在日常工作中,我可以指示他,可在市委他是常委,我僅是個列席的政法委副書記,我怎麼去協調他。我去找他協商,實際上就是對他們紀委的工作提出了異議,有本領你們就不用調紀委的卷宗,把秦陶案補充偵察結案,那才是真功夫。”

大家聽了很是失望,原以為程局長坐鎮政法委,一手指揮反貪局一手調動市公安局,權力挺大,現在說,需要跟紀委協調一下秦陶案,都辦不到,原來沒什麼實際權力。

程界民聽了議論,一拍桌子大聲道:“什麼沒有實權。我告訴你們,我做事靠能力,不是靠權力,我要是你們做具體案子的,不用求任何人,我負責能把案子辦下來。”

程局長一發火,會場上鴉雀無聲。還是老部下蘇銘理解自己的老上級,蘇嘻皮笑臉地站了起來,樂嗬嗬地說道:“程局長,您別發火啊!我聽別人說,發火是無能的表現。我跟誰說話都不會發火,因為,我有這個自信,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和經偵科老王吧。”

在坐的見蘇銘,這樣跟程局長說話,瞠目結舌。這小子膽大,跟領導頂牛犄角。可程局長並沒理睬,抬頭看了蘇銘一眼後,笑著說:“我無能?我們等著瞧吧,看誰無能,今天的會就到這裏,散會!”

大家開始起身。蘇銘大聲吆喝道:“唉!大家慢一點,我昨晚索賄四十萬,發了一筆財,今天中午請客。”

眾人都笑了,說跟反貪局合作就是好,有吃有喝。蘇銘立馬說:“哎------我可沒程局長那麼大的膽子,中午請你們喝酒,我隻管吃,不管喝。”

眾人再一次笑了,大家走了之後,程界民叫住了李漢霞,待會蘇銘請客,讓她開一張發票拿到局裏去報。蘇銘每月工資要交給媳婦,窮得狠,這頓飯算做是反貪局請公安局的同誌,協作的開支。

蘇銘請大家吃完飯,讓經偵科的老王把市局調查秦陶的材料拿來,找幾個人研究一下,分工合作。周輝的黑社會性質的拆遷工程隊的調查,與秦陶案的重新調查合並在一起,由王大武和蘇銘共同負責。

王大武,主要負責調查周輝涉黑問題,蘇銘負責周輝與輕軌公司的經濟往來問題。蘇銘還提醒王大武,查周輝的問題,不用去翻兩年前的舊賬,城市輕軌三期工程的拆遷工程,因國立大家的反對耽誤了幾個月,現在正在進行。黑社會的地痞流氓,除了恐嚇協迫別的都不會,就從現在的工地上去搜集材料,比翻舊賬簡單得多。從前的興報人都搬遷了,有的還不一定在川漢區,去了也很難找到人。王大武覺得蘇科長的分析有道理。別人都叫自己老王,實際上他的年齡並不大,隻是看相老,讓蘇科長以後叫自己小王,周輝的事他下午就去。

正如蘇銘分析的那樣,王大武帶著同事,去管轄國立大學地段的派出所了解情況,那分管校門前一片的楊戶籍告訴他們,這個拆遷工程民憤大得很,因為是市裏的重點確保工程,一邊是區政府的壓力,一邊是居民的強烈反映,派出所夾在中間很難過,要整拆遷工程隊的材料,太多了。

楊戶籍當時便帶領二人,去走訪拆遷戶。因為,反映情況的居戶很多,楊戶籍這一段時間都不敢下去,連派出所都不敢待,總是躲在外麵。

王大武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就遠遠地看見一片廢墟中,聳立著幾個孤零零的危房,一行三人,還沒走進廢墟就有人遠遠地叫著楊戶籍,三人走近後,王大武才看清是一名六七十歲的婦女,腿腳已不那麼利落了,見了戶籍警老楊,像見了親人一樣叫到:“楊戶籍,你可來了,我去派出所找了你好幾趟,都沒見著你的人,找你們所長,你們所長說這一片所有的事,都必需找你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