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輝搞得疲憊不堪的豔子,覺得今晚沒有白白付出,她覺得自己在被小姨壓迫了二年之後,終於熬出了頭,她相信自己不僅將會取代小姨,成為這個新房子的主人,以前是小姨給自己臉色看,還要幫小姨洗那些肮髒的三角短褲,不久這一切都要顛倒過來。
周輝穿著皮鞋拎這衣服回到主臥室時,他的老婆已經醒了,像一隻泄氣的皮球的周輝燈也沒開,一頭紮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老婆蕭紅看到身邊一絲不掛的男人,感覺有些不對,因為房間光線很暗,又擔心打攪他睡覺,也沒敢吱聲,隻得閉上眼繼續睡,她有一種直覺,老公又去搞了那個侄姑娘,沒有在床上抓到倆人,他是不會認賬的,她隻能忍著。
因為睡不著,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她就起了床,她很少起這麼早,她起床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妖精的房間去看一下,走到大廳卻發現侄姑娘的房門半掩著,還沒走到門口,聽到衛生間裏有聲音,她推了一下門,裏麵沒栓,門開了。
正在衛生間裏洗漱的豔子和她一樣都感到意外,剛洗完頭發的豔子心神不寧的擼掉長發上的水,草草地用毛巾擦了二下,匆匆地穿上短褲。
在這個時間洗浴,很顯然周輝昨天半夜又去搞了她,蕭紅又氣又惱,看著對方驚恐不安的樣子,蕭紅沒有發火,豔子畢竟是自己表姐的女兒,初中沒畢業就來投奔自己,幫自己帶孩子,結果被周輝搞了,蕭紅 既怨恨她像個小妖精,隻知道講吃講完講穿,又同情她這麼小,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被周輝占了,自己作為她的小姨沒有盡到保護好她的責任,十五歲就懷孕墮胎,雖然,臉相看起來還是一個少女,可體型像已婚婦女一樣,呈臃腫之態。
蕭紅瞟了一眼豔子扔在洗衣機簍子裏的汙穢的內褲,轉身退出了衛生間,提醒她以後洗浴要注意栓門。
蕭紅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周輝造成的,她曾經想打發豔子走,周輝卻恨不能與她拚命,他既然拚命都不允許豔子走,自然是為了滿足他的獸性,他的承諾保證都是假的,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不知如何是好,當初嫁給周輝,看中的就是他掙到了錢,她現在覺得掙錢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見周輝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個喜歡亂來的人,她作好了心理準備,允許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地亂來,但她絕對沒有想到,他會下三濫到這種地步,他就像一個牲畜,隻要是女人他都想搞,不管對方長得漂亮還是醜,也不管對方年紀大或小。
蕭紅剛生孩子時妹妹來伺候她,他就要搞她妹妹,嚇得她妹妹再也不敢來自己家,後來她母親來幫她帶孩子,他又想搞她母親,說她母親屁股又大又白,她母親都是六十歲的老婦了,他明明知道母親在衛生間和孩子一起洗澡,就在她母親喊她進去將洗幹淨的孩子抱出來的半分鍾不到,因為母親還等她將浴巾送進去,他就進去小便,讓赤身裸體的母親羞愧難當,孩子滿了一歲之後,母親再也不願來幫她帶孩子了。
正因為這樣,才讓未成年的豔子來幫她帶孩子,沒想到一年不到,就被他搞大了肚子,她感到自己這個婚姻就像是上了賊船,她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全是報應,就是因為相信有錢是最重要的,她現在才明白,錢固然重要,但必須以人好人品好為前提,人品不好,一切都是枉然,甚至更糟,她深信,不是因為有錢豔子也不會讓他搞大肚子,早就回老家了,豔子之所以留在這,就是看中了他手裏有幾個錢,錢成了不幸的根源。
她自己是這樣,他相信豔子也是這樣,她看中了他手裏的錢,他反過頭來又利用她去掙更多的錢,她不想幹都不行,她若不聽話,他的拳腳沒有一點夫妻情麵可講,這就是她以前總是要送到陳開元家讓那個老東西享受的原因,在外人眼中,她有房有車,老公孩子一樣都不缺,可她覺得自己連身無分文的打工仔都不如,至少那些人是自由的,想去哪,想幹什麼自己都能做主,而她卻失去了這份自由,他讓她幹嘛,她就要幹什麼,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她顏麵失盡,讓她在家人麵前都抬不頭起。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一直在催促她去輕軌公司把工程款結回來,她跑了無數趟,請別人吃飯安排娛樂活動,那負責的徐總和財務處的湯處長,像中了邪一樣,吃喝玩樂可以,就是不接紅包,不談要多少回扣,賬一直結不回來,結不回來賬她就沒法跟他交差,所以,盡管她知道昨晚他又搞了豔子,她也沒心思跟他扯皮,現在他不挑她的毛病,她就感到萬幸了,哪有膽量去惹他不愉快。
正如蕭紅所擔心的那樣,周輝十點多鍾起床後,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輕軌公司那邊的工程款進度款辦得怎樣了,什麼時候對方可以結賬。
蕭紅邊指揮豔子做飯,邊惴惴不安地回答:‘該請的客都請了,什麼時候能結賬還不清楚。“
睡眼惺忪的周輝穿著短褲打著哈欠問:“你給了他們紅包沒有。”
“給了,但他們都不要,我也沒辦法。”蕭紅感到他要發火,忐忑不安地瞅著他。
周輝似乎表現得十分大度,提了一下垮下的短褲,厭惡地說:“你真是他媽的飯桶,送紅包都送不出去,哪有不收錢的人,肯定是你的方法不對唦。”
蕭紅還想申辯,周輝沒給她申辯的機會,惡狠狠的對她說:“我的大少奶奶,這可不是十萬二十萬,這一筆都是好幾百萬,沒有錢給別人,別人憑什麼同意拆遷,我告訴你,昨天工地上出事了,我那手下的十幾個兄弟除了一個司機,其餘的全被市局抓起來了,我還等著你結回來賬去撈人,你不去催賬呆在家裏幹嘛?到了這種時候你難道還吃得下去飯?我跳樓自殺的心都有了,你他媽的還有心情做飯吃,你趕快去給我催賬,不然你又覺得我這人脾氣不好,他們不結賬你就天天陪他們吃陪他們喝,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在月底之前把賬結回來,你幹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難道還要我教你不成?“說罷,周輝瞪著血紅的牛眼盯著蕭紅,然後去了洗漱間。
馬上就要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蕭紅覺得即使自己現在換上衣物趕去,隻怕別人也下班了,也找不著人,所以無論周輝怎麼罵,她也不理睬,照樣做自己的事,一旁的豔子也是嚇得哆哆嗦嗦,生怕周輝掄起拳頭衝過來,見他轉身走了,才鬆了口氣。
蕭紅聽到他的手下被抓了,認為今天發火是情有可原的,周輝沒等她們做好飯菜,洗漱完穿上球衣,拿上包包、車鑰匙便下了樓,做好的飯菜蕭紅先吃了一口,讓豔子陪孩子一起吃,自己立刻去洗臉化妝。
她坐在梳妝台前,懷著複雜的心情望著鏡子中的那張蒼白的臉,還有眼角上細細的魚尾紋,小心翼翼地用粉底將皺紋掩蓋起來,然後重新梳理了一個能讓漂亮的額頭都露出來的發式,將每一根發絲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在將頭收拾好之後,又抿著雙唇抹上唇膏,又給臉上抹上淡淡的胭脂,最後,才開始去試出門的衣裳,她既要讓人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有錢的老板娘,又要保持女性的誘惑力,從透明的內褲,把秀乳擠得高高的文胸,到半透明的豐腴美腿的黑絲襪,突出來的豐滿圓潤臀部的貼身短裙,以及若隱若現能看到腰間白肉的短上裝,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選的結果,最後,她還沒忘記在脖子上,手腕上和腋窩裏灑上一點法國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