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喊我惟仁。”
唐素問臉色微紅看了一下，她心裏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惟仁，你也會想媽媽嗎？”
沈惟仁臉色一緊，躲閃了一下，“我想的是，在這麼硬的床上辦事會不會磨破膝蓋。”
“啊？”
唐素問腦補著的時候，已經被沈惟仁按倒在了床上，“折騰了一整天你都沒事，說！你之前肚子今天疼明天疼的是不是在騙我！”
唐素問縮著肩膀向下，“哪……哪有啊……我現在就覺得，哎呦呦。”
唐素問的小屁股就被抽了一下。，她尖叫著雙手捂住，但是前方卻失守了……
“小叔，不行不行！”唐素問低喘著，聽上去更像是嬌呼，“都走了一天了，人家真的累了，放過我好不好？”
唐素問是真的怕了，她越是求饒，越被沈惟仁逼著向後退去，人就抵住了牆角。
這是農村的床啊，牆角就是牆角，躲都沒有地方。
唐素問嗚嗷著一聲，“這一次，你一定……一定要輕一點的。”
一個小時後，唐素問渾身酸痛著，才意識到了沈惟仁說過的這床是真的很硬。她心裏嗚嗷著一聲，又寫下了難以啟齒的血淚史：懷孕第141天，地點靈山群山腳下的民宅裏，沈惟仁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
唐素問癱軟在大床上好半天都沒有起來身體，“惟仁，好餓，你去找點東西吃。”
沈惟仁躺在她的身側，臉色也有些難看，大手始終揉著自己的膝蓋：這鬼地方。
農村都是要靠生火做飯的，著房子除了一些原始的食材和一口鐵鍋，完全不在兩個人的能操控的範圍內。
“你不會？”
唐素問那表情好似在說：你為什麼看我啊！我怎麼可能會，而且我比你年輕一輪還多的好不好。
沈惟仁胃裏也是空蕩蕩的，他一拉唐素問的小手，“花些錢，我們去鄰居家吃。”
隔壁同樣格局的低矮民房裏，那一家三口坐在床上矮幾的一側，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城裏來的有錢人吃的噴香。
可是桌子上不過是兩個貼餅子，再有就是連油都很少見的三盤青菜，唯一算得上葷口的，就是那盤炒鵝蛋了。
“別著急，你們慢慢吃，這些東西還有的事。”
著急的隻有唐素問一人而已，沈惟仁一直都保持著優雅的坐姿，他手中的快速抬起落下，像是在紙上勾著一幅畫。
唐素問一拍小肚腩，“飽了，真好。”
他其實一直都對沈惟仁的吃法有看法，他吃飯很慢，而且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很深刻的樣子。唐素問坐在旁邊等著的時候，就從包裏掏出她的拓本繼續演戲。
一家三口的小兒子湊過來，在唐素問的身後好奇的瞅著，唐素問也不介意，還用手指給他看，“看見這個沒有，就是離咱們村子不遠的那條小河，我媽媽畫給我的，是不是很形象？”
沈惟仁不懂，唐素問這有什麼好顯擺的，不過此刻的沈惟仁卻又一種特別的溫暖。
就像是眼前昏黃的燈，窗外寬敞的院子，以及這一刻的靜靄就是他想要尋著的安靜生活，還有唐素問和孩子……
“姐姐！這個我知道，這個畫的是後山的那片光禿禿的大地，你看啊！這四周都是亂亂的像是樹木啊花草啊，就中間什麼都沒有，沒錯！就是那裏了！”
這小孩子手裏指著的那個字就是拓本上出現最多的那個字。
也是最讓唐素問頭痛的。
“真的有這樣的地方？”
孩子的父母也挪動著身體靠過來，“嘿呀！可不是嗎？那塊地全段時間我家男人帶孩子去過一次，本想看看能不能開荒出來種些什麼，可是老人說那邊降過天火，石頭特別硬，什麼都漲不起來的。”
“天火？”
那農家女人點點頭，反正就是燒了好長時間，老人一輩傳一輩的，估計早到他們也不記得那天火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天火就是那片地遭遇了高溫，孩子說那裏的石頭又特別的硬，沈惟仁放下手裏的筷子，他下意識的朝唐素問的胸口望去了一眼，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就多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兩個人吃完飯回去的路上。
沈惟仁一邊走著一邊問唐素問，“你爸爸是個地質學家，這該是沒錯了，你他交給你的那幾塊石頭和玉上來看，他窮極一生研究的就該是跟玉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