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邁錫尼文明的源流
公元前 16世紀後,逐漸成為希臘和愛琴海地區文化的核心。
邁錫尼文明是由一支來自北方的遊牧民族——阿卡亞人所建,阿卡亞人屬於北方印歐語係的民族,邁錫尼文明實際是印歐遊牧人入侵者的文化與愛琴海地區的米諾斯文明相融合的結果。
與阿卡亞人同時或稍晚進入巴爾幹半島的還有馬其頓人、色雷斯人,前 12世紀他們入侵希臘,摧毀了他們前輩阿卡亞人建立的邁錫尼文明。
關於阿伽門農的悲劇,傳說中的故事是這樣的:克麗滕涅斯特拉是阿伽門農的妻子,她怨恨阿伽門農在出征特洛伊時害了女兒伊菲革涅亞,於是和情夫埃幾斯托斯定下毒計,決定殺了阿伽門農為女兒報仇。阿伽門農在特洛伊戰爭勝利後終於回到闊別已久的故土,他眼含熱淚,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可萬萬沒有想到,死神正向他走來。克麗滕涅斯特拉聽到阿伽門農到來的消息後,換上華麗的紫袍迎接丈夫的到來。當毫無戒備之心的阿伽門農及其隨從在豪華的宮殿中大開宴席歡呼暢飲時,克麗滕涅斯特拉在酒菜中下了毒,阿伽門農和隨從們倒在血泊之中。古希臘悲劇家埃斯庫羅斯在他的悲劇《阿伽門農》中講述了這個悲慘的故事。但這是否是真實的曆史?若是真的話,阿伽門農的墳墓在哪裏?
二、邁錫尼文明的特點
邁錫尼文明繼承了米諾斯文明的傳統,青銅工藝水平很高,航海貿易發達,同埃及、西亞有頻繁的文化交往和商業聯係。但該文明也有自己的特點,它更著重於陸戰,廣泛養馬,盛行馬車戰術;城堡、宮室皆有牢固防衛,建築上繼承了巨石建築的傳統,城牆宏偉,而米諾斯文明則沒有城牆,王宮亦無圍牆。邁錫尼城堡的堡牆以巨石環山建成,厚 5米,高 8米,大門上有雙獅拱衛一柱石刻,被稱作“獅門”;梯林斯的城牆最厚處竟達 17米,平均厚 7.5米。各處城堡內的王宮均以長方形有柱廊的麥加倫式大廳為中心。
邁錫尼的圓頂墓也是相當宏偉的石構建築,最大的圓頂墓稱為阿特柔斯王(阿伽門農之父)的寶庫,高 13.2米,用巨石疊澀砌成,墓門的一塊楣石竟重達邁錫尼的陶器和工藝品也有自己的風格,除吸收米諾斯文明的因素外,還具有強勁粗放的特色。豎穴墓中的隨葬品,如金質的麵具、角杯、指環、金銀鑲嵌的刀劍等,都是古代工藝的傑作。圓頂墓已全部遭盜掘而極少遺存,但瓦孚墓中殘存的兩隻金杯極為生動精美,以浮雕表現捕捉林中野牛的情景。邁錫尼的線形文字包括兩種書寫係統:線形文字 A和線形文字 B,它的線形文字 B被釋讀成功後,從各地發現的泥板文書上了解到,該文明的社會經濟情況與古代東方的奴隸製王國相接近。泥板中還有日後希臘神話中常可見到的天神如宙斯、赫拉、雅典娜、阿波羅的名字,表明該文明與其後的希臘文明存在一定的繼承關係。
邁錫尼文明
三、邁錫尼文明的發現史
邁錫尼城堡的幕牆、箭塔、紋章式的獅子門以及宏偉的“阿特柔斯寶庫”在海因裏希。施裏曼的時代前在人們的麵前靜靜地守候了數十世紀,所有人都認為它們所代表的隻是荷馬的英雄時代,希臘文明粗陋的開端。然而施裏曼在這個門後麵的墓穴中所發現的珍寶令世人大為震驚,特別是學者為它們所展現出的邁錫然而在 1867年之前就已經有大批的證據存世,如果它們能夠被認真地收集和研究的話,施裏曼的發現就不會顯得這麼戲劇性了。雖然有一些納貢,比如埃及的底比斯第十八王朝的萊克瑪拉( Rekhmara)墓中所發現的瓶罐帶有特別的樣式,已經被確認為屬於地中海的一個民族,然而當時在地中海發現的史前殘存為數甚少,不足以認定他們的棲居情況或是文明的程度。同樣, 1870年左右默默存放在各個博物館的愛琴文物也不足以提供揭露隱藏在阿爾戈斯、特洛阿斯( Troas)和克裏特神話之下的希臘秘密的鑰匙,使它們能夠得到更認真的對待。愛琴器皿自1840年起就在塞夫爾( Sèvres)和納沙泰爾( Neuch?tel)展出,它們的來源一個是費拉科庇,另一個是凱法利尼亞島(Cephalonia)。
希臘王國成立之初,被任命為雅典文物掌管人的德國考古學家羅斯( Ludwig Ross),在他始於 1835年對於希臘諸島的考察中對一些早期凹墓( intaglio)產生了興趣(此後它們以孤立石,德語“ Inselsteine”著世);不過還要等到 1878年牛頓(C。 T。 Newton)證明它們不是變形的腓尼基產品。 1866年為了修建蘇伊士運河而在錫拉希亞島( Therasia)開采白榴火山灰,一種二氧化矽質的火山灰。在開采的過程中,采礦工人們發現了一個原始的建築結構。之後, 1870年法國雅典學院在聖托裏尼(錫拉島)發現了一批陶器,它們的風格在現在看來明顯屬於稍早於愛琴晚期的器具,此外同時發現了許多石質和金屬的物件。地質學家福凱(Ferdinand A。 Fouqué)根據所覆蓋的噴發地層,多少有些武斷地將它們定為公元前 2000年。
同時, 1868年比利奧蒂( Alfred Biliotti)在羅得島伊阿利蘇斯( Ialysus)的墓中發現了許多繪有圖案的瓶罐,後來人們稱之為第三和第四“邁錫尼”時期作品。它們由拉斯金( John Ruskin)帶回並在大英博物館內展出,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注,被認為隻是年代未定的亞洲當地製品。也沒有人試圖將它們與四年後在阿提卡的墨尼第( Menidi),靠近阿爾戈斯赫拉神廟( Argive Heraeum)的一個陵墓中發現的石刻“蜂窩墓”內所發現的物件相關聯。
甚至施裏曼在特洛阿斯( Troas)的希沙利克的第一次發掘也沒有激起多大反者認為是其貯藏的大量金、銀和青銅物件一起進入世人的視野後,才在圈內引起了廣泛的興趣,並且最終跨越了這個圈子獲得了普世的影響力。因此,當施裏曼三年後來到邁錫尼墓前,所有的燈光最終都聚焦到了希臘史前的這段輝煌時期。發現表明,邁錫尼物件的製造和裝飾風格同已知的所有藝術門派都不相同,而且對於“孤立石”和伊阿利蘇斯器皿被越來越廣泛的發現,以及對早期錫拉和希沙利克文物的比對讓我們對這一文明空間和時間上的深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人們普遍接受了將荷馬筆下的物品和邁錫尼珍品作比照的做法,同時,無疑顯示了《伊利亞特》中的文明是其祖先邁錫尼人的遙遠遺產。施裏曼於 1878年重新開展了對於希沙利克的工作,並且極大地豐富了我們對於底麵地層的知識。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呂底亞”城市第六層所包含的愛琴遺物,直到從 1879年起擔任施裏曼助手的多普費爾特博士( Dr。 Wilheim Dorpfeld)於後者去世之後對希沙利克繼續進行研究,才抓住了這一點。不過施裏曼在 1884年對於梯林斯上層的發掘已經使人們對史前的日常生活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他的這一貢獻兩年後被特鬆塔斯( Christos Tsountas)在邁錫尼宮殿的發現進一步證實。然而,施裏曼在梯林斯的工作直到 1905年才重新繼續,證實了一直被他猜想的事情,即在他所發現的宮殿的底下還有另一座更早的宮殿。
自 1886年起,所有的發現,包括阿爾戈利德地區之外的墳墓,包括特鬆塔斯對邁錫尼建築和小墓葬的持續發掘,以及獨立於施裏曼所發現的另一座寶庫,統統被收集到雅典的國家博物館。在同一年,許多圓頂墓在不同的地方被發掘出來,包括阿爾基那( Arkina)、阿提卡半島的厄琉息斯、位於色薩利的沃洛( Volo)附近的迪米尼( Dimini)、泰格圖斯( Taygetus)山西側的坎波斯( Kampos)以及位於凱法利尼亞島的馬斯卡拉塔( Maskarata)。許多墓葬都被盜劫過,但還是留有一些器具。其中最富有的墳墓是 1889年於拉科尼亞的瓦斐奧發現的,除了許多珠寶和金匠工藝品之外,還有一對特別珍貴的刻有獵牛場景的金酒杯。此外有一些繪畫風格粗獷的碎陶器讓人十分困惑,直到對克諾索斯宮殿的發掘之後這個謎團才得以解開。
理出一些不這麼富庶的圓頂墓;另一些石頭鑿出的“蜂窩墓”或墓室被發現於斯巴達、阿提卡的阿斐德納( Aphidna)、愛琴那( Aegina)、薩拉米、阿爾戈斯赫拉神廟、阿爾戈利德的瑙普裏亞( Nauplia)、底比斯附近、德爾斐以及距離色薩利的拉裏薩( Larissa)不遠的地方。在結束於 1888年的雅典衛城發掘中,許多邁錫尼風格的陶器碎片被發掘出來;但是在奧林匹亞卻沒有任何收獲,或許是它們在引起注意之前就被棄置一旁;德爾斐的神廟遺址沒有任何明顯的愛琴物件。美國人於 1895年對阿爾戈斯的赫拉神廟的發掘也無法證明它在史前時期是重要的地址,然而,就像它毗鄰邁錫尼的地理位置所提示的,在愛琴時代後期有被居住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