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琴看事情變的更為糟糕,就跑去找雲裳去了。若是真是氣死她了,倒未必是一件好事來,雲裳抄手而立,看著她眼裏輕笑。想必,那女子是鬱氣心結,隻是不知為何卻這般待遇。容貌上等,無論從那裏看都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難不成李明看美人的眼光變了。
“夫人,您還是小心點,那可是尚書大人為公子請來的醫仙芙蓉莊主。”一青衣丫鬟看她們走遠,輕聲說道。
“芙蓉山莊的雲莊主,醫仙雲裳?”那女子抬起頭來,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有些呆愣。醫仙雲裳,這個府裏傳的神乎其神的人物,但也是出名的冷血無情,就算是人死在她麵前,都不肯出手相助。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容顏,平日都是帶著白銀麵具,武功深不可測。
“雲裳。”女子喃喃念叨著,冷血無情,深不可測。這些名字稱呼在她身上,真的是很貼切,隻是那背影還有那眼神都頗為熟悉,還有手裏那白玉折扇。難不成是公主,無憂公主。
“夫人……?”身邊的丫鬟小聲喚道。
“扶我回去。”那女子低聲開口道,臉上有幾分喜色,也有幾分淒然,皇後甍,舉國致哀,皇上三日未曾臨朝,難不成都是傳言。也許是自己眼花了,也不說準。
“諾。”丫鬟笑著扶著那女子回去,笑著對女子說著:“這下公子有救了,夫人也不用每日求神拜佛了。”
女子臉色有些蒼白,隻是覺得有些餓,吩咐人去準備食物。
雲裳去看李明,當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已經坐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呃,慘白。那雙眼睛也沒有當初那麼猥瑣,咄咄逼人。搶花魁那般的瀟灑利落,確實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看來毒的不輕。”雲裳笑著說道,一旁的思琴看著她把手上的金線給收了起來,有些詫異。
“雲莊主,還望隱瞞此事,條件隨你開。”李明有些虛弱的說道,這些毒她在清楚不過,這毒是當初在皇宮內自己研製的。真不知道,她怎麼了,這二人都怎麼了。
“此事與我無關,我隻負責醫好你。”雲裳淡笑著說道。那雙如寒星的眸子,看著李明,不在說話,手上的銀針飛出,示意思琴出去。
“公主,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李明笑著說道,臉上有些狡黠的笑意,那張臉放佛有了絲絲血色,依然是慘白,接著說:“之前我見你用過銀針,而且,那雙手,不會有錯。”
“她見了,一定很開心。冰月見了你,一定會開心的。”李明臉上含著幾分苦笑,縱使知道她每日給他熬的湯藥有毒,也含笑喝了下去。還好,當初是慢性毒藥,她也夠糾結的。
“你們倆發生了什麼?”雲裳好奇的問著,順手丟過去一粒藥來,坐在床榻前放著的凳子上說道:“毒藥,你吃不?”
“吃。”李明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笑著說道:“毒死我,你這個醫仙的招牌算是保不住了。”
“說吧,你們倆怎麼了?”雲裳懶得搭理她,摘下麵具坐在那裏,笑著說道。
“當初,皇城亂,公主可記得。”雲裳臉上的笑意漸僵,這本不該救她,一來就往自己心口紮刀子。李明沒有看她,自己一直說著:“當初公主不在宮中,不知詳情。那日其實是雪皇讓禦林軍包圍了棲鳳殿,逼迫軒王,想要殺掉軒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禁衛軍竟然有臨陣倒戈,兩方對峙。當時公主回來之時,軒王當初隻是拿劍對準了雪皇,並未曾有殺意。”
“本宮看見了。”雲裳玩著玉扇子,想起那一幕,手裏的扇子被握的死緊,還好是白玉折扇,否則就被握成芥末。李明看了她一眼,臉色如常。隻聽得她冷聲讓他繼續說。
“當時我是禦前侍衛,當然是家父保的。”有些尷尬的接著說道:“我看到一個女子在慌亂之中,四處尋找公主,就把她帶了回來。後來公主回來沒有找到她,是因為我把她藏在府內,本打算送回去,可是見公主回來之後,平了叛亂,接著登基。想來登基之後,在送回去,可是緊接著,災情奏折就傳了來。公主想必也知道,陌雪國庫根本沒有多少糧食。”
雲裳怎麼可能不知道,國庫當初虧成什麼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榮華那奢侈程度,一件衣服,大抵能讓百姓吃一輩子,估計也吃不完。還有皇宮的奢華程度,不空虛才怪。一切,都是粉飾太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