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二樓,才知道這賭坊也分三六九等,像下麵的就是普通人都可以去,隨意戲耍。二樓,確實非同一般,是貴賓場。分為天,地,玄,黃四間雅間。每個裏麵都有一個高手壓陣,來玩的都是高手,要麼,就是貴族包場。雲裳的手裏的折扇打開,跟著冷無月一起走進天字房。
天地玄黃,自然也是按牌號來的,四人走了進去,就有一貴族叫囂要包下天字號,雲裳極為不悅看著外麵錦衣華服的男子,麵容姣好,皮膚極為細膩,也是一花花公子,隻是不知道是誰的人。
“滾。”雲裳懶的去管他是誰家的公子哥,手中的玉璽一晃,如朕親臨那幾個字讓公子哥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陌雪的金陵本是王都,但是後來經過亡國之後,就在也不是王都,仍然保持著帝都的風範,金陵的皇宮其實無人去住。隻留下了內侍,婢子,後來怕那些奴才做亂,就把這裏封給了太子。太子久居長安,也一直未曾到封地,所以是天高皇帝遠。
這些貴族也橫行慣了,但是見了皇帝,就徹底無奈了,黑賬一翻,保不準要人頭落地。雖然說,頭掉也就碗大個疤,但是怎麼也張不好,這個是個極為現實的問題。裏麵的二公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雲裳,眼神有光芒閃過。
“可以開始了。”冷無月看著雲裳,有些許的惱怒,早知道,就把這個東西給扔了,還有那卷聖旨,都丟了,燒幹淨才好。
無月的對手是個美人,美人雲裳看的多了,可是這般美人,雲裳著實沒有見過。淡妝娥眉,紅衣翻飛,眼神頗為淩厲,有些許的笑意。那笑,不是嘲笑,不是譏笑,也不是她那般的麵具,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這位是付紅衣,無雙賭坊的二當家。”冷無月聲音有些溫的對雲裳說道,雲裳拿著扇子敲了敲賭桌,不在看她。就一邊玩著白玉折扇,冷無月的能力,她不知道,所以不懷疑,最後看個結果就好,好在又收回了一枚芙蓉令,大概夠輸的。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了,雲裳手裏拿著芙蓉令,不停的摩挲著,心裏想著這枚芙蓉令被輸掉了,她要多丟麵子。
“你把那收起來,輸不了。”冷無月看了她一眼,有些生氣,就這麼不相信他的能力,這是赤果果的不信任。對他不信任,就是赤果果的傷害。
那邊的付紅衣已經開始搖骰子,修長的五指翻飛,手上戴著的翡翠鐲子也頗為耀眼。打開之後,就兩個六,一個五,雲裳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無月,很是揪心,他來沒有帶銀子,而且總不能把她們給壓在這裏,這下,隻有壓芙蓉令了,想起,醫仙,手又哆嗦了幾下,醫仙知道了,會不會過來拚命。
無月隻是笑了笑,雲裳覺得他輸定了,他笑的太妖孽,自然是為了使用美男計,現在好像不怎麼管用,所以隻能賭他死定了。芙蓉令拿在手裏,極為燙手,還是把它收起來比較好。
那廝不慌不忙的搖著,掀開一看,三個六,簡直是非人類。雲裳在心裏給他下定義,果真是妖孽。長相妖孽,手段也是妖孽級別的,反正就是妖孽。那姑娘也是豁達,把那邊堆著的金條全部給推了過來,沒有絲毫的遲疑。雲裳拿著扇子,頗為讚許。
“在來。”無月笑著說道,也極為瀟灑的把那些金條全部收了下來。剛才沒有賭資都敢玩,現在有了本錢自然要再來,那姑娘也毫不遲疑的拿了比剛才多一輩的金條來,雲裳在心裏暗歎,這賺錢著實比她快多了,想來,事事非非當初為了要一個翡翠簪子,賣了好幾瓶子,自己造的毒藥。
“這次買小。”付紅衣冷眼看去,眼神很是冰冷,又有幾分玩味,甚至還有一分的欣賞,笑著說道。雲裳執扇雙敲,看著無月,心想這人也是一朵桃花,招蜂引蝶,覺得甚是好玩。一時間,玩心大起,卻被冷無月,一句話把那主意給打消了。冷無月隻是告訴她,若是在多想,保不準今天把芙蓉令給輸掉,現在輸贏全部掌握在他手裏。雲裳拿著扇子遮了遮臉,不在笑,隻是看那二人比賽,那付紅衣的手發頗為好看,雲裳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
付紅衣有些慌亂,雲裳可以斷定,這次她輸定了,因為,冷無月比較淡定。一般情況下,淡定的人都是運籌帷幄之人,而慌亂的人,隻會自亂陣腳,本不該輸卻輸了。
打開之時,付紅衣是三個一,而冷無月卻淺笑著打開自己的,兩個一,還有一個毀掉的骰子,雲裳徹底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