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數日到底有多久,冷無月不知道,既然她說不要尋她,自然就不必尋她。否則,惹得她生氣,反倒不好。看了信之後,隨手一揚,化成片片紙屑,滿屋子亂飛。一個人在花園內練了一會兒劍,就回房間休息。
想起那日采摘草的艱辛,忍不住的心疼,一個人在房間內問道:“雲裳,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若不是她說,那草據說珍貴異常,百年一株,若這次不去采摘的話,怕是再也見不到了。想必,他也不會冒險前去采摘。
若不是他屬下跟著,怕真的回不來了,就算是走,為何不告而別,到底哪裏比不上東方傾城。除了皇後之位與天下江山,東方傾城能給的,他一樣能給。為何,她卻忘不了東方傾城。
在房間內對著草藥灑淚,不知不覺中,淚濕了整株藥材,眼淚流到口中,果真是苦的。憤怒之下的冷無月把桌子給掀了過去,桌上的茶已經涼透,撒了一地。一如他那顆心,涼了,碎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口中那個該死的女人此刻正在水麵上漂泊,從那日醫仙走後,她就留了書信跑了出去。若是失了憶,怕是更打擊冷無月,索性就跑了,誰知半路上遇到仇家買凶殺她。更為可惜的一點就是,雲裳這輩子的武功算是全廢了,那個蜂真是太毒了。
她打不過就隻好跑了,誰知道那路是往懸崖去的,就縱身跳了下去,好在她命大,雖然深些,下麵是一條河,雲裳就那般在河上漂流著。順流而下,直到被浪給打到岸邊。
“娘,快看,這裏有個公子,姑娘。”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端著水盆,跌落子啊地,裏麵的衣服也掉了出來,有些顫抖的說道。
“翠英,怎麼毛手毛腳的,將來怎麼嫁的出去。什麼公子,姑娘?到底是公子還是姑娘?”一個婦人走到後麵有些嚴厲的說著,口氣雖然嚴厲,又有些無奈,很是慈愛。
“這裏有,有,有個姑娘。”翠英哆哆嗦嗦的說著,後麵的婦人看了一眼,隨即二人一起把她撈了出來。全身都是水,麵容姣好,而且慘白的有些嚇人。大概被水泡的太久,手上,臉上均沒有血色。
二人把這女子帶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雖然是民家,家境倒也殷實。看她依舊在沉睡,婦人立馬喚翠英去找大夫前來。雲裳醒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冬,天氣很冷,而她醒來之後,大家對她很是好奇。
而她卻很是從容的在這住了下來,隻是大家問她家在何處,亦或者她是誰的時候,都會看到她皺眉,揉著太陽穴不語。臉上是一慣的風輕雲淡,翠英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疼痛。後來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可是那絕世傾城的容貌讓人癡迷,索性大家都叫她雲裳。
雲裳很是聰明,雖然不會做家務,但是卻極為聰明,錦繡文章,出口成章,連自認為才比子建的少年郎也佩服到五體投地。
“雲裳必是長安城的大家閨秀。”英娘坐在一旁剝著花生,看著樹下看書的雲裳,對翠英說著,順手把花生殼丟到籃子裏麵。
翠英看著落在樹下看書的雲裳,笑了笑,總感覺那張臉怎麼也看不夠。雲裳也抬起眼了,看見她正好吃了一顆花生,嗆的俏臉通紅。這院子裏頗為寂靜,偶爾有麻雀飛下來啄食。
這一幕太過唯美,雲裳總感覺很不真實,擱下書,笑著說道:“英娘,我想出去走走。”
“雲裳,帶著翠英一起出去玩,記得早些回來吃飯。”英娘笑著說道,起身準備收拾,翠英非常乖巧的幫著娘親把花生殼拿到柴房。出來,笑嘻嘻的拉著雲裳,一起跑了出去。
“知道啦,娘,晚上要煮綠豆粥。”說完就和雲裳一起跑了出去,雲裳帶著她去了藥鋪。她和這裏的坐診大夫很是相熟,碰到疑難雜症都是她出手,診金一人一半。雲裳不愛財,隻是為了貼補家用。
外麵飄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翠英笑著說道:“這怕是最後一場雪了,馬上就要立春了。雲姐姐,聽說洛水湖畔的梅花開的極好,怕是過幾日便要落了,今日去看看可好?”
“好。”雲裳淡笑了看了她一眼,和掌櫃辭了行,就帶著她一起去洛水湖畔看花。此時的梅花已經失了幾分顏色,若不是下雪,怕是已經凋零在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