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
“呃。”
“走那麼快,做什麼?”
“啊?”
方才還在親密相依的一對壁人,隻餘了金童。
懶懶依在木棉花樹下,笑咪咪地看她。
閑情逸致的很。
她微微尷尬,咳了咳。
可不可以,再悄無聲息地走掉?
可是,自個兒正大光明的很,為什麼要搞得象個賊?
她便挺的直直,大大方方地笑,“那個,席主席啊,好巧好巧。”
“不巧,我專程等你的,你的主持稿這麼好,我想謝謝你,請你吃頓飯。”
“啊,原本隻是幫熊娟的,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不用你謝的。”
席英崗也不惱,又或者早已習慣,她對他從不假言辭。
眼睛微微睞起,越發溫和道,“我也是受益人之一,怎麼也得表示表示?”
“確實,席粉估計又多了幾倍。”
“這麼說,你也覺得,應該禮尚往來?”
“的確,你應該好好請請熊娟。”
她很想咬了自己舌頭。
這樣的人,最好能離熊娟多遠就多遠。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算了,還是跑吧,她正揮著小手,“再。”
見還沒說出口,那人已抱臂笑道,“你怕我。”
“啊?”
“你每次見到我,就是跑。”
“我們不熟的,我平時和不熟的人,不會聊太多的。”
席英崗的眼便似被火苗蹭地燃亮,“你和我說這麼多,那表明我們很熟悉。”
這人啥邏輯?
頭痛頭痛真頭痛,“席主席啊,既然戀愛,就好好對待人家,去吃吃飯啊。”
那人的眼睛更亮了,象隻大燈籠,“墨墨,你吃醋了。”
她實在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眼白,可對麵的人,完全不看見,隻是喜形於色地,欣喜地瞅著她。
“我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你真的不用謝我的。”她很用力地笑了笑,“她很襯你。”
她又想咬舌自盡了。
對麵這個自大狂,隻怕又理解為,她迫切地想再次表達濃重的醋意。
“我也覺得,她很襯我。”木棉花的紅色陰影,落在他灼灼眼裏,似錐子般釘在她臉上。
好似一道光,劈開她混沌的腦袋,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此時還值午休時間,周圍安靜地,隻有他們兩人。
她站的筆直,不再回避,“我從不喜歡被有女朋友的人,糾纏。”
這次輪到席英崗,微微咳了咳,“以前,委實荒唐了點。可現在,我真是單身。”
她便微微譏諷道,“我對席同學印象最深的,便是三食堂的,不可不說的一二三事。”
素來口才極佳的席英崗,突然遲鈍了。
“那是我和成瑞的恩怨。”
“是男人就該光明正大。”
“好,以後我都會的,光明正大對付自己不喜歡的人。”
好像,她引導的,方向有些偏離。
她又想咬自個兒舌頭。
算了,好女不與男鬥。
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直接無視,正欲擦身而過,那紈絝已閑閑笑道,“鄒墨墨,我知道你是單身,我要追求你。”
紈絝就是這麼追求女生的麼?
“誰說我沒有男朋友?啊?”她炸毛般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