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了,阿拿法(2 / 3)

“你居然連土豆的基本藥理都不懂,土豆皮能修補皮膚的損傷,削掉皮的土豆會大打折扣;但如果在不好的環境中,土豆皮的利用價值是相反的,若是誤食或者錯誤的把爛皮、髒皮貼在臉上,片刻之間將會腐化所有的皮膚。據說上古大神中有位‘玉神’,他因為喜歡凡間的精靈違反天規,上帝派將士去蠻荒汙澤尋來一種‘魔士土豆’,將皮剃掉後貼在玉神臉上,原本英俊帥氣的臉頰,瞬間麵目全非,後來再沒有神敢下界。”

“我先解開你身上的禁錮。”阿拿法振翅一揮,頃刻間艾斯裏恢複原樣。

“呃……”艾斯裏表情極度抽搐,心裏叫苦不迭口,幸好沒吃那髒土豆,搞不好腐爛了自己的身體。

“還有,土豆不能一直烤,時間過長會化成土豆泥然後流失掉。”阿拿法接著說。

“哎呀!”他這才鎮定過來,“對了,我迷糊中睡著了!難怪起來發現土豆沒有了,原來是被空氣和火焰吃掉了。”

阿拿法瞬間身體一傾,差點沒暈倒,心想自己講了那麼多,這小子居然還沒明白,並且一味地責怪這些自然因素。罷了罷了,隨他去吧……

“你們說夠了沒有?”不遠處傳來一陣空靈的鬼魅聲。

“誰?”艾斯裏緊張的四處張望,阿拿法屏氣凝神,早已準備迎戰。

過了很久之後,這鬼魅聲又說了一句:“可惡的犯人,居然毀了我的東西,我要你血債血償。”

阿拿法張嘴長鳴,一聲嘹亮之音震碎四方的石塊,“什麼鬼怪?滾出來!”

“果然厲害,不愧是青鳥選的繼承者。”

“少在那裏裝神弄鬼,看你不敢出來,也沒什麼能耐。”

“喔?”那鬼魅聲拖的很長,似是想用這迷惑之音來壓製眼前阿拿法的火焰氣勢。

“剛剛我的異狀……”艾斯裏瞠目說道。

“沒錯,是我弄的。”鬼魅聲依舊魅惑。

天空的流光溢彩逐漸合為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在光圈中央,一個形似蝴蝶模樣的怪物,噗嗤噗嗤拍打著雙翼,體型碩大,飛舞於空中,甚是美麗,宛若天宮的精靈。

“魅蝶王?哼哼,想不到你居然還留在世上。”

“青鳥,不對,應叫你群鳥,我還以為是這洪荒世界又出現什麼罕見的震撼天地的妖魔鬼怪了,原來不過就是青鳥大神的替代品而已,冒牌貨!”

魅蝶王根本無視眼前的這隻什麼鳥,它那蝴蝶球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阿拿法身後的少年,嘴角微微露出邪獰的笑意,即便是笑也掩飾不住自己想要吃掉他的欲望。

阿拿法注意到了這點滴的殺意,立即伸張翅膀擋住身後的艾斯裏,並說道:“想要他的命,先問過我的爪子。”

說著,阿拿法大腳一抖,比鷹爪更加鋒利的爪子顯露出來。大地震的四處搖晃,艾斯裏來回搖擺、重心不穩,一頭栽在地上。

“誰說要和你打了?”

魅蝶王冷冷一笑,身體化作人首蝶身開始緩緩靠近地麵。

“阿拿法,你有能力打得過他嗎?”

艾斯裏隱隱有些擔憂,當他看到阿拿法出現心中的確十分高興,但又察覺到似乎哪裏有些異樣,自己又說不上來,隻好不再去想;現在想來,怕是清楚阿拿法的實力在減弱的問題了。

而魅蝶王也察覺到了這點,這千不該萬不該,阿拿法不該露出爪子以此告訴敵人自己的問題所在。那爪子力道雖然有極佳的韌力和震撼力,但是速度明顯遲緩。如果不是內在能力減弱,又怎麼會這麼慢。這天底下,能力為快不破。

“放心,我沒問題,這種嘍囉,我還是能應付。”

阿拿法心中明白,不能再拖了,必須趕緊做個了斷。

魅蝶王落下龐大身軀降在溪水對岸,此時天空的溢彩已然消散,這份詭異也收緊了許多,阿拿法之前還擔心這異彩會招來許多它都不太了解的奇門異獸,但這會兒看到沒了異彩倒也安心許多。

魅蝶王清了清嗓子,問聲道:“那群鳥溪裏的‘浮屠水蛇妖’和‘萬木叢林裏的大嘴鷹獸’都是你弄死的吧!”

“既然知道,就趕緊滾。”阿拿法怒吼。

艾斯裏忙插話:“阿拿法,鎮定點。”

阿拿法背對著他,那雄偉的背影輪廓就像一座大山,將他弱小的身軀緊緊隱藏,不被察覺。

“……”正當艾斯裏繼續補充時,對麵的魅蝶王一臉無奈且略帶悲傷,當中還嵌著些許恨意的表情極度扭曲,咒罵道:“你這該死的臭鳥,今天我一並吃了你們,正好報了心頭之恨。”

說完,那異彩化作金光射向艾斯裏,艾斯裏將身體挪到阿拿法身後,使勁抓住它的羽毛。

這讓焦急的艾斯裏想起了當時自己和小精靈“沃斯”一起時的場景。

阿拿法也不躲,直接用翅膀散去了眼前的光霧。

“主人,你不要急,你中了這魅蝶王的死魂粉,你身體的精魂暫時被壓製了,所以靈力使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有什麼辦法可以恢複?”

“沒有辦法,這種花粉本是帶走亡靈的,如果用在活體身上重者永生癱瘓。”

艾斯裏睜大雙眼,眼白充斥著數以萬計的血絲連成一片,憤怒的站起身吼道:“搞什麼鬼?你這個老不死的怪物,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

“嗯?”他突然傻眼了,這怎麼又能動了?自己還站起身了。

“我就知道主人意誌堅定,肯定不會輕易死掉。”

“到底怎麼回事?”魅蝶王看到這小子居然破了自己的詛咒,心中憤懣不已,急的直跺腳。

“你這個小子,居然破了我的法術,一萬年來沒有一人可以逃得過我的死魂粉,看樣子,今天吃定你了!”

“休想!”

轉眼間,魅蝶王拍打雙翼起身飛舞,淩駕於溪水之上飛了過來,阿拿法順勢騰飛迎了上去。兩大巨獸你來我往在溪水上空大戰幾百回合,電光火石閃爍,天空中兩隻巨獸相互撕扯,羽毛和花粉散落一地。

艾斯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急忙取出背著的羽神弓,隻是這忽雀羽為什麼自己怎麼念想都不出來?如果空有一把神弓又怎麼殺敵?他閉上眼睛鼓舞自己:再試一次,再試一次……拜托……

突然之間,阿拿法應聲倒地,墜落在溪水岸邊,魅蝶王也傷重倒在一旁,看著這兩隻氣喘籲籲的巨獸,一時間他竟然想要去救對岸的那隻怪物。

阿拿法撇過頭告訴艾斯裏:“用那片蘆葦葉給我盛點水,我喝了就還能站起來,它死定了!”說完用翅膀指向溪水岸邊。

魅蝶王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的下場,淡淡一笑,“青鳥,你果然厲害,幾萬年了,還是這麼能打!隻不過,這次你殺了另外兩位兄弟,是你不對!”

“兄弟?”艾斯裏明白了什麼。

當喂完阿拿法水後,他安撫了會阿拿法,讓他等等,阿拿法有些莫名其妙。

艾斯裏又去溪邊舀了一撇清水盛起,端到魅蝶王身邊喂它喝下。

魅蝶王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心中詫異的同時感恩戴德,原來世上還有如此心智純淨的種族。

“你叫什麼名字?”魅蝶王溫柔地笑顏令艾斯裏有些後怕,“你放心,我不會再吃你了,是你不計前嫌救了我。”

阿拿法趕忙飛了過去將艾斯裏攬到自己身邊,“魅生,你想幹嘛?”

“魅生?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真懷念我們曾經一起遊曆天上地下的情景,至少那個時候,這個世界才是天堂……”魅蝶王仰頭望著天空歆歆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阿拿法,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艾斯裏望著他們。

“我……”阿拿法一時語塞。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告訴他吧!想來,我們的時日也快到了。”魅蝶王將眼睛落在阿拿法身上。

“好,我都告訴你。”阿拿法收起雙翅坐在地上,開始回憶起來。

“太古洪荒,諸天並沒有神,所有世界萬物自然生長,順應天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這個時候有個自稱是神的種族出現了,他們的長相與你相似,他們告訴所有生靈,自己是創造世界的主宰,所有生靈必須臣服,否則就會毀掉不服的族群。他們開始建立自己的宮址,盤踞在洪山金頂,可是後來這個族群消失了……”說到這裏阿拿法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望了望艾斯裏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說道。

“事情原本以為一切回歸正常,可是,大地上突然莫名有許多的精靈和妖獸被抓走或者血跡斑斑被屠殺在現場,情況慘不忍睹。不能自保的族群開始聯合自衛,而隻要是略有能力的族群就會被屠盡,當時的慘狀我現在曆曆在目。”

阿拿法閉著眼睛似乎不願想起這段塵封的曆史,可還是被一句話打破了煩惱。

“後來,來了一個獸人族的首領”許久沒說話的魅蝶王補充道。

阿拿法睜開雙眼,瞥了瞥魅蝶王,見她似笑非笑依舊望著天空,隻好無奈繼續說下去:“這個人就是你手持弓羽的第一位主人‘科姆雷斯’。”

“當初這片洪荒世界血流成河,語言的文明並不暢通,隻有成為首領的人能通各族語言,並且教化族人,而科姆雷斯到來的第一天就調查清楚了這裏的一切真相。”

“然後,他就成為了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主人。”魅蝶王笑著打趣道。

阿拿法蹲下身用鳥嘴戳了戳魅蝶王的肚子,“不是我來說嘛!你不要說。”

“好好好……”魅蝶王被戳地咯咯直笑。

“他自稱是人族和獸靈族的後代,身上擁有人族勇者的氣概和獸靈族無畏恐懼的殺敵能力,自己的弓便是很好的證明。於是,他舉起自己的弓示意。當時各個種族都知道人族的厲害,他們的殺戮不亞於已經消失在洪山金頂的奇怪族群,弓矢是人族供奉的最強神器;但人族他們居住在極北的極光世界,來到洪荒可不是一年半載能辦到的,可他卻說隻用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