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出不窮(2 / 2)

初暖決定先收集情報,就像上次的情況,要不是她先谘詢了朋友,豈不是上了沈大少爺的圈套。

作為一個淑女,初暖不能直截了當的去問別人家的人關於她未婚夫的事,卻可以自由的問她未來夫家女眷的事。

作為待嫁之女,不大參加社交活動,但是和閨蜜串串門還是可以的。初暖就去她的閨蜜家,每每那些家族的女眷們麵前,有意無意的提起“我現在心裏不太安心,雖然我婆婆和嫂子看起來都是和善的,隻是我怕我笨,以後不討婆婆歡心,和嫂子處不好,真是擔心”這類的話來,誰也會懷疑什麼。

那些太太夫人們,雖然一般人都客氣說,原姑娘如何好,自然不用擔心,不過難免回想自己當年未嫁之前的忐忑心情,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但凡知道些沈府情況的,就說給初暖。

雖然每個人都不可能說太多別人家的事,要不顯得沒教養,再說對別人家關起門的事,外人又能知道的也有限,不過彙總起來,也是不少信息呢。

當然初暖也讓春眠等丫鬟在下人們中間收集消息,這些丫鬟媳婦們消息比主人們還靈通,而且也沒那麼多顧忌,不用擔心說的太多被人笑話做長舌婦,所以隻要給些小恩惠或者談話技巧好,總能套出各種消息,隻是這些消息的準確性就不能保證了。全得靠自己鑒別來去偽存真也是個困難的事。

初暖一時也想不出沈大少爺想要殺了自己隻好嫁禍給誰?沈大少爺在沈府的最大敵人摸過沈夫人母子,而沈夫人大力促成初暖和沈從嘉的親事,要害初暖,隻怕沒人信的,她兒子也一樣。可是別人和初暖也沒什麼衝突的理由,隻怕也說不過去。

怎麼對付沈大少爺,初暖一籌莫展,偏他還盤踞京城不走,對了,從莫家聽來的消息,沈大奶奶也回京城了,而且這沈大奶奶可是她丈夫的智囊。初暖的頭更疼了。

春眠最近卻很沉默,有時候請假出去,初暖就說:“你小心些,不要做危險事。沈家的事,總有辦法的,那沈大少爺可是亡命徒一般的人,你總要愛護自己,莫要以身犯險。”初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要叮囑這些,雖然她知道春眠總不會去刺殺沈大少爺,先不說成功率,就是真殺了沈大少爺,她們主仆也沒得脫身。

這天,時玉煙來看初暖,一進門,初暖就能感覺到她全身喜氣洋洋的氣息,那平凡的臉似乎也在發光一樣,戀愛中的女人最美,果然也是有理由的。

初暖趕緊清了場,就拉住時玉煙:“二姐姐,有什麼好事啊?”

時玉煙臉上紅的和胭脂一樣,不見平時的潑辣,低著頭一副嬌羞的樣子:“小書生托人來求親了,是他座師親自來的,父親已經答應了,祖母也不好駁了胡大人的麵子,也同意了。”

“真的?”初暖驚喜的說:“真的太好了!本來麼,楊公子都中進士,也不是配不得了,有座師肯出麵,隻怕也是器重他的。”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時玉煙有些遺憾的說:“可是我母親還是不喜歡,認為我之前和他有私情,認為他品行不端,當然我也傷風敗俗。”

初暖對時大太太的迂腐實在隻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了:“可是你們真的成了親,之前有什麼大太太認為不妥的事,也能一筆勾銷了啊,不是很好麼?大太太應該高興才是,要是你不是嫁給楊公子,那才是問題,嫁給楊公子,就應該算一段佳話才對了啊。”

時玉煙搖搖頭:“我母親永遠不會那麼想的了。”

初暖說:“那大太太還有更好的辦法?”

時玉煙苦笑:“有啊,我去出家。”

初暖也能感覺時玉煙的苦澀:“別這麼說,大太太總是愛你的,她就你一個親生女兒,怎麼會想你出家呢,隻是之前不滿意楊公子的家事,不同意你們成親,所以對你們的感情不能同意,怕毀了你的名聲。現在都要成親了,不會再反對了。你要不和大太太說說,就是不讚成你之前的事,可是你們有感情基礎,以後婚後也和諧啊。”

時玉煙側著頭,初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隻聽她說:“我說,我知道她認為我傷風敗俗,但是現在我就算死了,也不是她希望的那種白玉無瑕了,她一樣得嫌我髒,不如我嫁給那個人,我們敗壞到一起,死活隨我去,起碼對家族名聲好呢。”

初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時玉煙,這時候,陳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如月急急的來說:“原姑娘,不好了,沈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