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是,什麼道有什麼道的規矩,雖說拳腳無情,可習武之人,若無仁心,便無法在正道上混。這個台教追溯起來也有點意思,西蜀那邊的,收了許多漢人和西域人做教徒,信仰也和我們這邊不大一樣,最關鍵的是這個教專門愛做藥,毒藥秘藥春藥救命的藥,統統來者不拒,許多失傳的秘方偏方他們都有,而且教內不少西域人和漢人通婚,生的孩子據說長得稀奇古怪的,和這邊也不大一樣,那個教主就是父母通婚之後生養的孩子,不然怎麼叫許多吉呢。再加上他們製作的毒藥舉世無雙,所以不少人說他們是邪道上的,不太認可,但是認不認可,人家也沒說在武林大會的拳台上打死過同行。所以那台教從此之後就不依不饒了,終於在五年前,和青淩大戰一場,結果你猜怎麼著?”
宛珠因為聽故事,吃的比平時慢,還剩下大半碗沒喝下去,道:“我猜那青淩定是和對方同歸於盡了。”
沈含玉道:“同歸於盡與否不曉得,隻知道從此江湖上再無台教一說。青淩棋高一著,屠盡了他們滿門不說,據傳言,他還把人家的秘方和製藥師傅都給弄來了。”
“那就是大勝了。那這青淩後來怎樣了呢?”
“怪的就是在這,這個第五青淩從此杳無音信,有人說他得了怪病,有人說他被台教遺孤下了毒,自生自滅去了,反正啊,說什麼的都有。”
“怎麼看都不會有善終了,冤冤相報,也是報應。”宛珠低頭喝了口粥,唏噓道。
沈含玉聽了她的話,臉上浮起一種模糊的表情,仿佛在深思,亦仿佛是在保持沉默。
“無論如何,都不重要了。”他的早餐已經用完,滿足的插著手指看宛珠吃。
“昨天這個英雄會,大概就是紀老貓為了那五年群龍無首的日晟門辦的。雖說天下英雄請不盡,但讓全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看看,這機會也是相當難得。那個白衣人,就是要出山做掌門的第五鳳了。他上麵還有一個大哥,單字一個嵐,聽說是殘廢,廢在哪裏沒人知道,因為他從來不出來。他還有一個姐姐,單字一個梅,聽說喜歡煉丹,據見過的人說,是個文雅做派,不過正常人就是了,在武行當裏沒出過手,也不大過問家裏的事情,所以能扛下黑拳王座半壁江山的,估計也就是這個第五鳳了。所以啊,昨天的英雄會,就是日晟門掌門的出山大會。你說,這第五家能讓自己輸嗎?別說區區幾個日本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得贏。第五家不贏,那紀老貓家就別想好好過日子了。今天你看,紀家有動靜嗎?”。
宛珠搖搖頭:“沒有。”
“所以啊,他們肯定是贏了。”
宛珠點了點頭,忽然靈光一現:“啊對了,昨天出門的時候,我記得有個小姑娘,在後麵使勁瞪著你和我,我回來之後想了些時候,終於想起來她是哪位神仙了。”
沈含玉接過楊東青精心調製的咖啡,滿足的嗅著咖啡的香氣,不緊不慢道:“想起來了?想起來就好,她和你那個周治也是一處的,你那時候還當周治也是什麼好人,看人偏差得很。不過你不必擔心,她不敢怎麼樣的。在上海灘撒野,不管男女,你三爺我照揍不誤。”
宛珠聽他談及周治也,心裏一頓,無言以對,她默然放下餐具,邊擦手邊道:“那麼漂亮一個小姑娘,橫眉豎目的,都不好看了。也不知道多大的仇,上次在飯店碰見時撞我的那一下真的疼死,力氣也是出奇的大,你當時就要衝上去打她,我硬是攔著沒讓,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日本人,估計也是有背景的,狂得很。”
沈含玉冷笑道:“我管她,若再有幸遇見,你可不要攔我,我去會會這個潑蹄子。”(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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