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巴斯這個“大家庭”裏,既有它的閃光之處,也有它的陰暗麵居住在荒蕪高山上的人,他們冰冷的雙手依然可以同雙手熱烘烘的人相握這些人在他們的田地裏收獲古柯葉、玉米、蔬菜、水果以及可可豆、咖啡、煙草和神秘的藥草這個大家庭裏生活著有自己崇拜的偶像、自己服飾和自己語言的各個大民族人們一會兒可以聽到臉像蒙古人那樣蒼白、甜蜜、溫柔和詩歌般生動活潑的印第安人講克丘亞語;一會兒聽見他們充滿幻想旋律的音樂;一會兒聽見他們像艾馬拉人那樣的命令式的、生硬的但是不粗暴的閑聊這樣的閑聊是慢節奏的,就像他們居住的偏僻地區所特有的擬聲音樂。
但是,在這幾個主要民族中間,在這個大家庭裏,還雜居著其他民族:來自連接著喀喀湖和波波湖排水渠兩岸的神秘烏魯人,阿塔卡馬人,降戈人,還有來自遠方的瓜拉尼人,卡爾恰基人,潘帕斯人和來自比爾科馬約河的野蠻人這些野蠻人青銅色的肩膀上插著一根漂亮的羽毛。
一些女商販叫賣著打氣筒、編帶、叮當作響的耳環、五顏六色的服裝,盤腿坐在高台上,有意無意地主持著這個盛會他們熱情出售各種五顏六色、芳香四溢的值錢貨,有天鵝絨皮色的桃子,黃色、紅皮、黑皮的土豆,有香蕉、棍悖、梨子、黃瓜、番茄、番石榴、野櫻桃以及各種各樣加斯和奧連特肥田沃土裏開花結果出產的物品小吃攤上,熱氣騰騰,叫人睜不開眼印第安人提著鸚鵡,意晰、烏龜穿過還有人賣種子,賣陳皮、粗沙細沙、植物海綿和產於墨涅卡的蘭花剛到的人挑了一束有名的“康杜塔花”,或叫“血串花”這花是大紅的,隻有叫到了排簫和山區裏像風箏那樣飛流直下的瀑布所發出的聲音才會開放。
市場上生意興隆人群進進出出,購買蔥頭、甜菜、歐芹、百裏香、蠶豆、豌豆、甘薯、卷心菜、蘆筍、窩芭、蘿卜等等但買賣最多的是帽貝。
那天下午,剛到的人吃了一驚,因為在拉巴斯的郊區,家家戶戶的門是朝南的他手中的“康杜塔花”像一團火撒落在通往波連特的路上花飄向了天空,血色的花瓣像紅寶石般的雲彩但是,不管是夢幻還是錯覺,就在這條路的盡頭、兩旁和附近,一座光怪陸離的城市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這個城市是由高原上的流水雕刻出來的。幾百年來,流水在堅硬的岩石上刻出了這些豪華而又憂鬱的摩天大樓它是一顆星星、一把風塵、一片寂靜。在這寂靜中,丟失了小羊羔的牧羊人的呼喚聲久久回蕩。
拉巴斯位於玻利維亞高原東部拉巴斯河穀,是玻利維亞的首都,也是全球海拔最高的首都。
很多人來到拉巴斯後,都會有來到了另一個星球的感覺。盡管其氣候條件不是很理想,但拉巴斯依舊有著不凡的城市魅力,當地人創造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文明。
人類文明的大花園之所以能夠迎來今天的欣欣向榮,就是因為每一方土地的人們都不輕易放棄自己的家園,用勤勞與智慧與大自然頑強抗爭,播撒著文明的種子並守護著它們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