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是欠扁(2 / 2)

就算他們所做的一切到頭來都白費,但至少這個過程有意義,歲月沒虛度。

而她與阿豹過的,這他娘的算什麼日子?

吃飯,睡覺,打架······

就算是山裏的野豬、洞裏的老鼠,也還有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時候吧?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很白癡。

唯一可以欣慰的一點,就是像阿豹這樣的浪蕩子,竟然也被她拴住了三年之久。

關於自己對各類男人所產生的那種神秘的吸引力,她從來都不否認,盡管她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因由是什麼。

也許就是男人們所說的天生尤物吧。

她暗自引以為傲,把這當作可以揮霍的資本。

這也是她任性胡為的一個原因。

然而,不管一個女人多麼風流成性,在內心,她都渴望著有一個安樂窩,有一個溫馨的家。

至於她自己願不願意、能不能夠對這個家庭保持忠誠,那是另一回事。

誰說權利一定要和義務掛勾?

誰說利益一定要和責任對等?

至少寧柔水表示不服。

她所認識的許多女人,也會對此表示不服。

如果一個男人對家庭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和義務,她們會心生怨恨,會大聲指責。

但如果換作是自己沒有盡到本分,她們則會心安理得、悶不吱聲。

這當然沒有道理。

雖然養家是男人天經地義的責任,但忠誠不也是女人應該履行的義務麼?

多年以後才發現老婆孩子和財產都是別人的,你讓一個辛苦養家的男人如何自處?

但是在有些女人看來,她們需要過多地去講這些道理嗎?

反正男人離開了她們,是無法過得快活的,是無法繁衍後代的。

這是上天給予她們的負累和苦難,也是上天給予她們的資本。

為什麼不能充分利用、合理索求?

寧柔水決定要擺脫現在的日子,找一個正經的男人嫁了。

不需要有什麼正當的理由。

她膩了煩了,甚至隻是她覺得不好玩了。

所以就不玩。

就是這樣。

她沒有明說,但阿豹當然能看得出來。

正好阿豹也覺得應該換換口味,而且最近手邊確實相當緊張。

所以他們達成了默契。

阿豹幾天都沒有去賭場。

一是實在沒錢了,二是他不想賭輸之後回家打人。

不想打人不是因為他改性了,而是因為把人打壞了,賣相肯定就不好。

他開始到處物色買主,而寧柔水則提出了自己對人選的要求。

坦率講,她的要求可不算低,她的原則是要麼不嫁,要麼就必須嫁個好男人。

她知道阿豹一定會按照她的要求去辦的。

這小子雖然很不是人,但親口答應下來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打折扣。

那天晚上,阿豹領了一個男人進來。

寧柔水一看,心裏就中意了。

甚至是有點喜出望外。

這個男人大她四五的樣子,相貌周正,舉止穩重,沉著之中,又有一種商人的機敏和精明。

男人叫喬佑吉,是個走南闖北的商販,家中喪妻幾年,如今正要續弦。

阿豹指著嫻靜而坐的寧柔水,噴著唾沫星子,對喬佑吉說:“這是我姐,我親姐,嫁了個混帳王八蛋的姐夫,那狗*的!在外吃喝嫖賭不算,到家還動不動拳打腳踢。現今我姐跟他分了,在我這避難,不能久住,隻想找個忠厚人過踏實日子。你中意就出一百五十兩銀子,簽字畫押,人走錢留,大家都爽快。”

喬佑吉一邊聽一邊點頭,盯著寧柔水,隻是微微笑。

看起來他基本明白這裏麵的關竅,明白自己即將娶到的是怎樣的女人,但他似乎也有一種自信,能夠改變和把握一些東西。

喬佑吉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阿豹請到一邊,把價錢壓到了一百二十兩。

成交之後,寧柔水很幹脆地跟喬佑吉走了。

以她現在的道行,看男人簡直是一瞧一個準。

她當然不會讓這樣的機會從手邊溜走。

她亦步亦趨,小鳥依人,跟隨丈夫來到深山之中的喬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