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盡形壽,不近色,汝今能否?
智深:能。
法師:盡形壽,不沾酒,汝今能否?
智深:能。
法師: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否?
智深:(猶豫了)
法師:(高聲催問)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否?
智深:知道了。要魯智深不近女人不飲酒,他能做到。但要他不懲殺世間的惡人,實在難辦。但此時若答“不能”則法師必不許其剃發為僧,他就無處藏身了,因此來一個靈活應付,回答“知道了”,法師麵前過得關,又不違背自己的本意,真是兩全其美。
另一種情況是有些話不必直說時,要用委婉含蓄的手法。從前,有個酒店老板,脾氣非常暴躁。一天,有個客人來喝酒。客人才喝了一口,嘴裏便叫:“好酸!好酸!”老板聽後大怒,不由分說,把客人綁起來,吊在屋梁上。這時來了另一位顧客,問老板為什麼吊人,老板回答:“我店的酒明明香醇甜美,這家夥硬說是酸的,你說該不該吊人?”來客說:“可不可讓我嚐嚐?”老板殷勤地給他端了一杯酒,客人呷了一口,酸得皺眉眯眼,對老板說:“你放下這個人,把我吊起來吧?”這位客人委婉含蓄的說法,既收到強烈的諷刺效果,又顯得非常藝術。
有人曾問美國總統林肯:“你當總統的滋味如何?”林肯回答道:“你聽說過一個故事麼?有個人全身被塗上焦油並裹上羽毛,用火車運到城外。”這個人問到底:“這滋味究竟如何?”林肯說:“要不是為了這事的榮譽,我寧可走路。”真是說得含蓄、得體。一句話既不失當總統的榮譽,又使人體會到當一位世界大國總統的艱辛。
還有一種情況是為了增強交際的效果,使用委婉含蓄的手法。美國有一位傳奇式的籃球教練,叫佩邁爾。他帶領的迪爾大學籃球隊曾獲得39次國內比賽的冠軍,使球迷們為之傾倒。可是有一年,他的球隊在蟬聯29次冠軍後,遭到一次空前的慘敗。比賽一結束,記者們蜂湧而至,把他圍個水泄不通,問他這位敗軍之主此時此刻有何感想。他微笑著,不無幽默他說:“好極了,現在我們可以輕裝上陣,全力以赴地去爭奪冠軍,背上再也沒有冠軍的包袱了。”曾兩度競選總統均敗在艾森豪威爾手下的史蒂文森,從未失去幽默。在他第一次榮獲提名競選總統時,他承認的確受寵若驚,並打趣說:“我想得意洋洋不會傷害任何人,也就是說,隻要不吸入這空氣的話。”他在競選中第一次敗給艾森豪威爾。
變語言垃圾“出口”為“內銷”
人們見了垃圾無不掩鼻,而一些人在人際交往中說話時所夾雜的髒話、假話、廢話、氣話等等,也是些語言垃圾,都應該在“出口”轉“內銷”之列。
內銷之一:髒話髒話是語言垃圾之首,是極不文明的。60多年前,魯迅先生寫了一篇雜文--《論“他媽的!”》,如今,“他媽的!”這句“國罵”在我國不僅並未絕跡,而且還發展到“他姥姥”、“他奶奶”、“他祖宗”的田地。有的人連魯迅先生省略的“前麵的動詞”和“後麵的名詞”也都補全了,實在不堪入耳。
說髒活不僅汙染了人際環境,同時也損害了個人的形象,它的危害極大。
有些人說髒話是因為素質低下;而多數人卻是不知不覺的,或者是聽慣了,說慣了;或者是圖新鮮、趕時髦,覺得好玩;或者是嘩眾取寵,想以此引起人們的注意等等。但不管哪一種情況,部屬“嚴禁”之列。
內銷之二:假話在大力提倡辦實事說真話的今天,假話並未銷聲匿跡。對待假話怎樣看?我們不妨學學古人。《曾子殺彘》是《韓非子》中的一篇寓言,說的是:曾子的妻子要去集市上買東西,兒子哭喊著要跟著。曾妻說:“你回去,一會兒給你殺豬吃。”曾妻從集市上回來,曾子捉住豬就要殺。妻說:“我是特意和孩子開玩笑。”曾子嚴肅他說:“怎麼能和孩子開這種玩笑呢?孩子還不懂事,是要和父母學的,今天你欺騙了他,他將來會欺騙你的。孩子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了,怎麼能把他教育成人呢?”說完真的把豬殺吃了。也許有人覺得曾子太愚了,小題大做。其實,曾子是大智若愚。父母是孩子的啟蒙老師,一言一行,對孩子都有潛移默化的影響。童心最純真,也最怕汙染。試想:父母用假話的髒水,怎能澆灌出一顆純潔的童心?
內銷之三:廢話比較起來,說廢話的人,要比說髒話、假話的人多。廢話的最顯著特點就是口羅嗦而無用。著名散文家秦牧把“口羅嗦”比為“語言大街上的一塊絆腳石”,形象而生動。
內銷之四:氣話海涅說:“憤怒出詩人。”然而,在現實生活中憤怒出詩人不多,說氣話的人卻不少。氣話像一柄鋒利的劍,刺得人心裏流血。氣話最傷人,因為它缺乏理智的思考,完全是感情用事的產物。說氣話的人怎樣解氣怎樣說,結果自己的氣是放出去了,卻把對方的肚子氣得鼓鼓的,傷害了彼此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