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俗是媒人進門,湊合兩人相親,男女點頭,雙方家長同意,這門親事就算成了,無非給點時間讓兩個孩子彼此熟悉然後成婚,美其名曰:婚姻自由。
鄧華在經曆不幸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樣,不再是無憂無慮,夢魘將活潑吞噬,吐出的是沉悶和神經質。
所以鄭彥和鄧華交往期間,出現過一個冷淡期,逢年過節,隻是走個過場般的你來我往。鄭彥隻在一大堆書上窺過愛情的門徑,他的理想很簡單,能與一個漂亮的姑娘執手操持一個家就已經足夠,對於情感,他從未經曆,未存奢望。在鄭彥眼裏,鄧華是合適的人選,雖然性子淡,但人夠漂亮,尤其是眸子裏的哀傷讓能讓人心生愛憐。他倆的相處,除了特定的時間,再無其它來往。在倆人獨處的時間裏,鄭彥使出渾身的招數都難以博得鄧華一笑,哪怕是鄭彥不經意的親密舉動都能讓鄧華畏如蛇蠍驚恐萬分。為此,鄭彥常常感到苦惱困惑和頹喪,因為,他察覺他和鄭華的相處狀態跟別人不一樣。
鄧玲在此階段,則變得像個精靈,時常穿梭在兩人之間,刻意為他們營造增進情感的機會,她的笑聲如鈴內心苦澀。她同情姐姐鄧華,她想讓姐姐鄧華得到幸福,她固執地認為鄭彥就是讓姐姐鄧華幸福的那棵樹,隻是不曾料到,那棵樹卻會在自己的心底枝繁葉茂。為了不讓姐姐鄧華失去鄭彥,她竭盡所能地為倆人穿針引線。
然而,最終讓鄭彥和鄧華打破冷淡瓶頸的卻是鄭彥收到的一封匿名信。
信的開頭,大力將鄭彥稱讚了一番,說他是帥小夥,為人厚道,敢於吃苦且頭腦活泛好用,可接下來的話就讓鄭彥膛目結舌了,信中告訴鄭彥,鄧華是一個破爛貨,連她身上最私密的部位有哪些特殊的印記都一一道來,最後還說,鄧華現在已經懷有身孕,如果鄭彥與之成婚,那就是白撿了個孩子。
鄭彥極為氣惱,覺得此人在惡意中傷,有意阻止他和鄧華交往。再靜下心裏回憶與鄧華交往的種種過往,他愈發肯定,鄧華不是信中所言的那種人。縱然有真實的成分在內並非是完璧之身,那也一定不是鄧華的罪過。
想到這裏,他找出鋼筆在信的背後寫下幾句話:我要的是現在和未來!我不在意她是否處子之身,因為那與我無關。我在意的是,當我們滿臉皺紋滿嘴無牙滿頭白發地攜手老去,我還能不能觸到她的發梢。
這封信沒有讓鄭彥心生退卻,卻讓他更加堅定了信念。他覺得,這才是他的愛情和歸屬,他決定,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讓鄧華幸福。
鄭彥將這封匿名信交給了鄧華。
幾天之後,鄧華改變了對待鄭彥的態度。
鄧玲為姐姐感到欣慰,匿名信事件也讓她對鄭彥更高看了一分——那就是敬重。
直到鄭彥和鄧華成了婚,鄧玲才到相隔甚遠的鄰市隨意找了一個男人,草草地將自己嫁了,而這個男人,就是霍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