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頭蜈蚣(1 / 2)

丁先生便道:“現在你隨我去白屋,我有事讓你做。”兩人穿過重重哨卡,直達白屋。丁先生陰陰一笑,說:“你先進去吧。”

方寸山剛一進入,便被屋內的情景驚呆了。他看到一隻體形如驢般大的被折磨的不成原形的野獸被鋼圈固定於一張巨大鑄鐵台上。從模樣看好像是一隻大貓,此時全身的毛發所剩無幾,裸露的皮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傷口已經流膿,爛肉裏長著一條條肥大的蛆蟲,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惡臭。怪獸奄奄一息的躺在鋼床上,頸項、腰部及四肢被精鋼打製的鋼套固定在鐵床上,聞到人的氣息,怪物忽然發出一聲嬰兒啼哭般的怒叫,兩隻眼睛中射出滔天恨意,方寸山被盯得如同墜入冰窟,渾身顫抖。

矮老頭丁先生伸出枯瘦的手掌,往他後背一拍,這一掌力道頗強,把方寸山打得撲跌於地。

方寸山從地上爬了起來,漲紅著臉,瞪著丁先生,責備道:“你幹嘛打我?”

“呆子,我是在救你!”丁先生深吸了一口氣,教訓道:“這猞猁的目光十分厲害,你若被吸了魂魄就完了。”

“這般厲害!”方寸山吃驚的張大嘴巴道:“咦!你剛才說猞猁,它與村子裏鬧的忒凶的黑毛猞猁又是什麼關係?”

丁先生馬上翻臉,說:“這便是你不該問的。”

丁先生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方寸山大感頭疼。

此時,丁先生不理睬方寸山。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隻怪異的猞猁身上。那猞猁似乎對他極為懼怕,丁先生的枯掌在它身上一捏,它便怕得瑟瑟發抖起來。

丁先生頗為滿意,他拍了一拍猞猁獸的頭顱,嘿嘿一笑,走到東牆邊,掀開牆角的一個酒缸蓋子瞧了瞧又蓋上,又向方寸山招了招手,道:“呆小子,過來幫忙。”

方寸山走到酒缸邊,聽到酒缸內異響連連,詫異地問:“裏頭是啥?”

“你等下就知道了!快快搬到那兒去。”丁先生指了指縛著白猞猁的獸床。

方寸山隻得抱起酒缸,感覺到一股劇烈的騷動,瓶內傳出一陣“吱吱吱——”,便如無數的地獄幽靈的集體亢奮般,方寸山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快點,快點。”丁先生站在台邊一個勁的催促。

方寸山把缸擱在台上,按丁先生的指示,把缸體放倒。丁先生近前,用手扳著缸蓋,猛得一掀,“嘩啦”一聲,瓶口處紛紛鑽出許多通體鮮紅的蜈蚣出來。這些蜈蚣長著扁扁的金黃色頭顱,烏黑的軀體兩邊金黃色的,猶如一柄柄微型的細小匕首的肢爪赫然在目,十分可怖。整整幾百條長近六寸粗如拇指的蜈蚣,密密麻麻的在台上爬動。

方寸山嚇得連連後退。

丁先生瞥了他一眼,譏笑道:“虧你還是個漢子,這般膽小。”

方寸山羞得滿臉通紅,隻得強撐著看那金頭紅身的蜈蚣。

這種蜈蚣是山裏出沒的一種劇毒蟲類,最喜吸食牛血,那金頭上的一對巨螯,蘊藏著劇毒,凡是被咬過的畜類都傷口潰爛難痊,非對症之藥難解其毒。

那數百條蜈蚣聞到台上野獸的氣息,都興奮起來,紛紛爬上猞猁獸的身軀,盡情的吸食獸血,同時那一對巨螯的毒液源源不斷的注入獸體。

獸痛得在台上掙紮,吼叫,腰腿上的鋼圈把軀體磨得血肉模糊,但是仍難解百蟲噬咬的劇痛。方寸山目睹此等情形,隻覺可怖,心想這老頭當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