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毒火攻心(1 / 3)

方寸山在這段時間裏埋頭苦幹,確實悶得慌,難得丁庖允許可以在莊內自由活動,當真是大喜過望。

丁庖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提醒道:“雖可活動,但仍以照料此獸為重,莫可走遠了。”

方寸山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說:“丁先生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丁庖頗為滿意的笑了,說:“小子可教也,你去吧。”

方寸山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白屋,穿過箭塔下方,便往獸莊料園走去。他曾在獸莊的料園做過挺長時間,對那裏最是熟悉。

料園是一個占地數畝的園子,這裏集中著獸莊上所有馴養獸類的食料,園子內建著幾座高大的廳堂,堂邊有引水槽溝,種著幾株小楊樹,堂內堆放著幹草、麥秸等粗飼料,還壘著一袋袋料豆、麥子和麥麩等精飼料。

他從料園門口進入,見到到兩三個役工正在堂邊的巨形石槽邊忙著配飼料。一個中等身材約莫二十五六的漢子,正指揮著兩個役工,搬運飼料。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三人都抬頭觀看。那中等身材的漢子一見到方寸山,便扔下手上的活計,一邊笑著跑來,一邊說著:“喲!方大哥,你怎回來了?”

方寸山笑道:“大牛兄弟是你啊!”

“嘿!自你被調走後,莊主便讓我來頂你的位子。”

方寸山轉眼望了望另外兩個役工,笑道:“最近應該很忙吧,倒是添了不少人手。”

“嗯!是忙了點!”

方寸山走到石槽邊望了望,見槽內放著幹草、麥秸及一些料豆,便笑道:“這是配製馬食吧。”

楊大牛笑道:“哥是行家,一看便猜到了。近來莊上添了一批馬,這不,在趕著呢?”

方寸山用手抓了一把料食,捏了捏,搖搖頭說:“這食燥了點,要添點水。”

“小石頭,你去汲點水加加。”楊大牛指揮罷,便拉著方寸山走到堂邊的說話,“聽說,哥哥現在替莊主辦事了,那可是飛黃騰達了,”楊大牛粗厚的手掌在胸前衣裳上用了搓了搓,咧嘴一笑道:“這以後可得提攜小弟一把。”

“嘿!隻是混口飯吃,談什麼飛黃騰達。”

“哥,那屋內到底是整什麼東西?”楊大牛壓低聲音問道。

方寸山臉色一變,正色道:“常聽老人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事如何能隨便說得,小楊你這好打聽的脾氣可要改改。”

楊大牛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方寸山歇了半晌,說:“好了,不礙你們幹活了。我先走了。”

楊大牛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忿忿之色,暗地裏“呸”了一聲。

這個場景被靜靜立在簷牆下草垛陰影裏的一個中年人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裏。

方寸山卻不知在暗地裏正有一個中年武師手中正執著暗器盯梢著他,隻要他稍有透露一丁點的消息,那圓筒內蓄著的三枚細若發絲的毒針便會無情的穿透他心髒。毒針的毒性發作隻是在一息之間,毒斃之人渾身不見一點傷口,常人自以為是犯了急症而死。

方寸山在外溜達了半個時辰,方回到白屋內為猞猁獸清洗身軀,此時獸體上的毒囊泌出的一種白色的腺體越來越多了,散發出一股類似於芥茉般的古怪味道,他曾親眼見過數隻蒼蠅一沾到這種腺體之後,便被化成一小滴膿水。

他曾把此情況告訴丁庖。丁庖親自探過後,老臉上便露出鬱鬱鬱寡歡的樣子。隻讓方寸山莫去碰觸並交給他一瓶黃色的粉末。吩咐他如果越發嚴重時,可稀釋成黃色藥湯,為白猞猁獸清潔。方寸山東花了整整半個時辰方把獸體清洗好。說也奇怪,經過這藥水一洗,這白液便成了渾濁的汙水,雖然惡臭難當,卻已是無毒。通過這了陣子的悉心照顧,這隻白猞猁現在對他的惡意減了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