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毒火攻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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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氏別院的一座後花園中,趙無忌與丁先生正坐在亭子裏品著茗茶。一個身材中等的漢子侍立著,靜等問話。

趙無忌問道:“張三,你確定這小子沒有四處亂說嗎?”

“我在草場上嚴密注視著他,絕無吐露半個字。”

趙無忌道:“看來這小子,嘴巴還是挺嚴實的。”

丁先手枯瘦的手掌中握著白玉玉茶盞輕輕把玩,聽趙無忌這般說起,便接過話,說:“通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我認為這小子是一個誠實有信的人,相信他不會把煉獸之事外傳的。”他搖了搖滿頭銀發的枯瘦頭顱,露出擔心的神色,說:“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白猞猁體內之毒已然到達臨界點。前幾天,方寸山來報,獸體上已經泌出五毒腺體,這可是不好的征狀。如果我們有足夠的的煞元的話,就沒有一丁點的問題。可是,現在煞氣葫蘆中連一丁點的煞氣皆無,沒有煞氣抗衡衍化毒素的話,一旦五毒毒火攻心的話,這白獸便廢了。”

趙無忌吃驚道:“那可如何是好?”

丁庖抿了抿嘴唇,說:“我再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園外忽然傳來方寸山焦急的喊聲:“丁先生,出事了。”

趙無忌向園外一指,對立在一旁的中年人說:“張三,你喚他進園來說話。”

張三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園外,見方寸山一副熱鍋上螞蟻的模樣,便道:“四爺叫你進去說話。”

方寸山穿過拱門,快步走到趙、丁兩人跟前,行禮過後便急急道:“獸體的腺漿越發厲害了,那獸開始出現狂亂之症。這可如何是好?”

趙無忌驚疑不已,轉頭望著丁庖問道:“這是何因?”

丁庖憂心忡忡地說:“煞與毒,一陰一陽。煞氣凝冰、五毒熾炎。如今五毒混合後毒性之烈出乎我意料,此正是毒華泌體與毒火攻心症。”

“如何解決?”趙無忌追問。

“如果有煞氣則相對容易處理,我們可把陰煞之氣補充至獸體內,煞氣與毒火相互平衡即可。可如今是沒有一絲煞氣,隻能放毒血。雖然對它今後的本領有所影響,但也隻能如此。”丁庖鬱悶的說道。

趙無忌把手中白玉骨扇往左掌一拍,道:“張、烏兩位用飛鴿傳書回報,已捉住了九幽玄鳥,此時正在趕回的路上。發書之時說已臨雲霧峰地域,那地距此五百餘裏,不出意外的話大約七八日即可送到。”

“這就好。”丁庖顯然放心了。

他們現在談話已經不回避於方寸山,顯然方寸山憑借誠信獲得到了兩位大人物的信任。

趙無忌走到他跟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寸山啊!這幾月你也用了心。丁先生在我麵前,甚是稱讚你。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方寸山:“謝謝莊主,我會好好幹的。”

趙無忌又說:“我煉獸事關重大,你切不可外傳。”

“莊主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方寸山不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

“嗯!很好!很好!好,你與丁先生好好做事吧。”

目送著丁庖與方寸山兩人走出莊園,趙無忌臉上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才對站在身邊的張三說:“張、烏兩人就快到了,為防有變,你可帶領幾位護院武師前去接應,務必使九幽玄鳥安全抵達我莊。”

張三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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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人到了白屋,丁庖察看了一會,此時的白猞猁獸獸口微張,發出陣陣淒慘的哀嚎聲,全身的毒囊上俱是白色漿液。白色漿液在台上彙成了一灘白液,把鑄鐵台表麵腐蝕得坑坑窪窪,滋滋響聲不絕於耳,可想此液毒的厲害。那獸極為痛苦,兩眼已經紅的便如朱砂一般。丁庖察看了獸體毒囊的狀況,自言自語地道:“這五毒混合之後這般厲害,竟然出現毒華溢體之症。”他命方寸山去廂房內搬來一個大瓦盆子,置放在獸床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