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建立以後,麵對新天地新人間,蘭州詩人滿懷激情地在長歌短篇中詠唱著新的時代、新的生活,他們緊跟時代步伐,彈奏著激蕩在人民心頭的樂章,在中國西部詩壇上大放光彩,在中國當代詩壇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古體詩詞體裁多樣,詩有古體、律、絕,詞有小令、長調,曲有小令、散曲、自度曲,各臻其妙。這些詩詞題材廣泛,有讚美新中國,歌頌共產黨的;有遣懷言情,抒寫壯誌的;有行旅紀遊,寫景詠物的;有文史盛事,題畫論詩的;有懷古詠史,寄托情思的……它們或格調高古,或平易暢曉,或凝重淳厚,或直率慷慨,展示了獨特的審美情趣和藝術特色。新詩主要有抒情詩與敘事詩兩種。首先在蘭州詩歌大花園中盛開的是抒情詩。如馬子筧的《前進,年輕的人民共和國》,以“光明燦爛的太陽”來比喻新中國的誕生;安十坡的《擁護人民政府》,從新舊社會的對比中由衷地唱出對人民政府的無比熱愛與擁護之情;吳坪的《今天是人民快樂的日子》,以歡快的筆調表達出新社會裏壓抑不住的歡喜之情;安十坡的《蘭園看秧歌》,抒發了人民熱火朝天、力爭上遊建設新生活的激情;楊文林的組詩《戰士的心》則從另一角度讚頌了抗美援朝的誌願軍戰士們的無私和偉大;頓河的《歌頌共產黨》通過回顧中國共產黨所走的艱辛曆程,歌頌了黨一心為人民的優良作風……這一時期的敘事詩更是佳作疊出,以安十坡的《蘭州戰鬥》,丹真貢布的《拉伊勒和隆木錯》、《奇怪的法律》,伊丹才讓的《婚禮歌》,汪玉良的《壓馬》,趙之洵的《老售票員》等為代表。其中《蘭州戰鬥》成就很高。此詩是安十坡在1951年創作的,全詩由九部分組成,主體按縱向的時間順序展開,其間穿插橫向對比,全方位立體化地再現了宏大的戰爭場麵。詩的結構完整,首尾相諧,句式變化多端,節奏緊張急促,語言簡潔明快,體現了詩人較高的藝術追求。這一時期少數民族詩人的敘事詩創作異彩紛呈,成為敘事詩詩壇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丹真貢布(藏族)、伊丹才讓(藏族)、汪玉良(東鄉族)、趙之洵(回族)等詩人都在這個詩歌繁榮的時期嶄露頭角,用或柔婉或壯美的詩句來開掘本民族文學的豐富寶藏。1955年創作的敘事長詩《拉伊勒和隆木措》不僅是丹真貢布敘事詩創作的最早實踐,也標誌著甘肅藏族詩歌創作從此翻開嶄新的一頁,開啟了甘肅藏民族用本民族文字創作的新時代。這篇敘事長詩根據民間故事創作,講述了一個美麗淒婉的愛情悲劇,傳達了一個民族對生死相依、忠貞不渝愛情的讚頌,對自由愛情和幸福生活的向往。拉伊勒和隆木措這對藏族青年心心相印,真心相愛,卻被拆散。二人死後雙雙化作美麗的星辰,緊緊相依。這個千百年來藏族人民心口相傳的故事,在詩人筆下獲得了更為持久的藝術生命。全詩共五個部分,結構嚴謹,意象的選用和語言的組織都有著鮮明的民族色彩。
散文方麵,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品有李秀峰的《蘭州春曉》、鐵軍的《最深情的歌》和常書鴻的《敦煌新姿》、《夏天的敦煌》等。《蘭州春曉》熱情描繪了蘭州市的美麗圖景和蓬勃氣象。黃河兩岸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種類齊全、供應充足的熱鬧集市,眾多的工廠,數量不斷增加、規模不斷擴大的高校和令人神清氣爽的花草樹木標誌著蘭州已經成為重要的工業城市和文化中心。文章簡潔明快,內容豐富,層次分明,或高談闊論,或喃喃自語,或豪情萬丈,或溫柔細膩,真切地表達了作者對這座城市的熱愛和讚美之情。常書鴻的《敦煌新姿》通過解放前後文物工作者在保護敦煌文物方麵遭遇到的不同情形的對比,反映了黨和國家對文物保護工作的重視。中央領導同誌的關心慰問,給文物工作者以巨大的信心和力量,激勵他們全身心地投入到文物保護工作中去,使敦煌文物重新獲得生機,以嶄新的姿態出現在世人麵前。文章表現了文物工作者為祖國的文物工作嘔心瀝血、不辭勞苦、無私奉獻的高尚品德。常書鴻用樸實無華的筆記述了敦煌的曆史變遷,讓人們更加了解敦煌,更加了解文物保護工作的艱辛和責任的重大。
第二階段:從1966年到1976年,這是蘭州當代文學的沉寂時期。“文革”十年,蘭州當代文學受到嚴重的摧殘和破壞,由繁榮走向凋零,由勃興走向荒蕪。進入70年代後文壇的沉寂狀況有所變化。《甘肅日報》自1971年3月起開辟《春風》文藝副刊,一部分作家以參加創作學習班的形式被默許獲得寫作的資格。1973年《甘肅文藝》複刊,與此同時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批包括短篇小說、報告文學、兒童文學、詩歌、戲劇等各種門類的作品集。文學創作活動雖然得到了有條件的恢複,但被限製在某種範圍之內,扼殺了創作生機,文壇仍處於沉寂之中。
第三階段:1977年至今,這是蘭州當代文學的快速發展時期。“文革”結束後,蘭州文學迎來了一個快速發展時期。這一時期各種文學樣式都得到了空前的發展,呈現出繁榮的景象,在當代文壇上顯示出勃勃生機。
戲劇方麵,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蘭州戲劇在很短的時間內煥發出強大而令人驚喜的生命力。1979年在北京舉行的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中,蘭州戲劇先聲奪人,一舉獲得話劇《西安事變》、京劇《南天柱》、舞劇《絲路花雨》三個創作一等獎,引起全國劇壇的震動。由此開始,蘭州戲劇事業進入了一個全麵複蘇、活躍、繁榮的新時期。1979年3月5日甘肅省話劇團在蘭州人民劇院首演話劇《西安事變》。此劇以抗日戰爭為時代背景,藝術地再現了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變”這一民族命運轉折的重大事件。當時全國戲劇界還未從重創中恢複元氣,《西安事變》的出現不啻是一聲春雷,震動八方。由此產生的深遠影響是藝術家們和整個甘肅戲劇界始料未及的。此劇於1979年底應文化部之邀赴京參加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獲劇本創作一等獎,演出二等獎,舞美設計一等獎。《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等國內多家報刊發表評論文章給予高度評價。同年,又獲得甘肅省慶祝國慶三十周年獻禮演出劇本創作一等獎。《南天柱》是蘭州市青年京劇團於1979年3月推出的現代京劇。此劇在蘭州劇院首次與觀眾見麵即引起強烈反響。它以三年遊擊戰爭為背景,塑造了陳毅將軍的光輝形象。麵對敵強我弱的嚴峻形勢,陳毅將軍率一支紅軍隊伍堅持了整整三年的遊擊戰爭,在艱苦的歲月中,與人民群眾緊密團結,魚水相親,以親身經曆寫下了不朽詩篇《梅嶺三章》。此劇以京劇藝術形式表現革命曆史題材,進行了多方麵的探索與創新。它於1979年5月參加甘肅省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獲劇本創作一等獎。同年赴京參加文化部舉辦的國慶三十周年獻禮演出,獲劇本創作一等獎、演出二等獎。《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光明日報》等多家報刊對該劇進行了報道與評論。《絲路花雨》由甘肅省歌舞團1979年5月23日首演於蘭州黃河劇場。這是甘肅藝術家們為中華民族舞蹈事業做出的重要貢獻。此劇不僅複活了舉世聞名的莫高窟壁畫中的敦煌樂舞藝術,而且顯示了我們民族藝術和文化傳統的巨大魅力。它立足於唐代封建社會鼎盛時期的曆史事實,講述了敦煌畫工神筆張及其愛女英娘與波斯商人伊努思患難與共、生死相交的故事,為我們展示了民間藝術家非凡的智慧才能和他們創造敦煌藝術的不朽曆史功績,同時藝術地再現了各國人民、各族人民文化大交彙、大融合的曆史畫麵。此劇以大量敦煌壁畫中的舞蹈形象資料為素材,創作出了新的有別於一般常見的古典舞蹈而又不失中國民族舞蹈傳統風格的嶄新舞蹈語言,使靜止的壁畫藝術獲得了流動的生命,給舞蹈開辟了一條新路,將中華藝術寶庫中的珍品敦煌壁畫那典雅、蘊藉、渾厚、流暢的神韻展現於舞台。1979年10月1日,《絲路花雨》在人民大會堂開始進京的首場演出,一舉轟動。文化部授予此劇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獻禮演出“創作一等獎”、“演出一等獎”。同年底,此劇作為甘肅省曆史上第一個到境外演出的創作劇目,開始長時間的巡演,在世界各地播撒和收獲著友誼。1994年,獲得“中華民族二十世紀舞蹈經典作品獎”。此外,這一時期的代表戲劇作品還有《天麻溝傳奇》、《冤家親》、《愛情從這裏開始》、《海瑞馴“虎”》、《認親記》、《萬家春》、《白雨》、《咫尺天涯》、《熱血》、《漁夫與金魚》、《極光》、《夏王悲歌》、《莫高聖土》、《三老與兩小》、《風流保姆》、《魂係太陽河》、《蘭州老街》、《蘭州人家》、《老柿子樹》、《蘭花花》、《西出陽關》、《大夢敦煌》、《山月》等,從各個層麵反映著新時期蘭州戲劇的繁榮景象。
小說方麵,這一時期的創作日趨成熟,不論從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呈現出新時期的新麵貌。並在全國的小說界產生了較大影響。
短篇小說發展迅速,成績斐然。主要作品有益西卓瑪的《美與醜》,清波的《寒夜》、《婚禮》,吳季康的《有那樣一排白楊》,柏原的《喊會》、《苦水》、《可喜》,邵振國的《麥客》、《清明圖》、《天方地圓》,馬自祥的《山情》、《冬花》,王家達的《小城奇遇》、《遠方的路》、《磨坊家的女兒》,紮西頓珠的《月夜》、《鮮血和良心》,葉舟的《老柯舊事》,雪漠的《長煙落日處》、《月暈》、《黃昏》等。其中,益西卓瑪的《美與醜》、邵振國的《麥客》、柏原的《喊會》等獲全國短篇小說獎。短篇小說《美與醜》曾獲1980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作品對藏族人民的性格特征、心理素質、生活方式進行了細致的刻畫與描繪,真實地再現了草原牧民美好的心靈,富有濃厚的民族特色,同時也表達了作者對本民族人民的熱愛。小說人物個性鮮明,主觀抒情和詩化的效果明顯。無論在語言風格上,還是在節奏色彩、韻味上都令人耳目一新。創作於1984年帶有濃鬱西部風情的短篇小說《麥客》譽滿文壇,也為新時期蘭州小說走向全國吹響了進軍的號角。小說的作者邵振國以自己對西部人的深切關懷,對西部土地的深切眷戀,在蘭州文壇留下了一串堅實的腳印,他的目光更多地投射到社會下層普通人身上,敘述平凡中不平凡的東西,通過對人物心靈悸動的捕捉,去把握時代的脈動,品嚐生活的五味。《麥客》以兩代麥客為兩條線索展開情節。作者巧妙地通過不同的雇主將父子倆分開,父親去了南川,讓他去迎接金錢的考驗;兒子去了臨遊,跟著一個漂亮的媳婦,去經曆情感的誘惑。這兩條線索交疊的外在結構獨具匠心。內在結構的安排和事件片斷的剪接,都有著一種微妙的節製。作者從心裏層麵切入,從道德角度淡出,完成了理性與情感、精微與粗獷的巧妙融合。柏原的《喊會》也是一部展示西部人生存狀態和精神特性的優秀作品。作者用敏銳的目光穿透那黃土遮蔽的生活表層,展現出真實的西部鄉村生活。作品的敘述冷靜客觀,卻能引起讀者更為凝重的思考。這一時期的中篇小說,在作品的數量和質量方麵都有較大提高,並且向多元化發展。有控訴十年“文革”,表現精神創傷的“傷痕小說”,以徐紹武的《孀居》、景風的《路》等為代表;有以當代的文化視角對原始文化意象、曆史文化生活和具有濃鬱地域特色的民間傳統文化觀念進行現代闡釋和審美關照的“文化小說”,以許維的《寶窟魂》、柏原的《紅水河畔的土莊》等為代表;有力圖從普通人的生存狀態中探尋生命的活動形式和存在價值的“人生探索小說”,以閻強國的《紅鴿子》、李本深的《紫色泥濘》等為代表;有表現改革給人們生活和心理帶來巨大影響和變化的“改革小說”,以雷建政的《壯麗光陰》、李民發的《“鐵公雞”的官運》等為代表;有高揚理想和道德旗幟,塑造新英雄,描繪新圖景的“新英雄主義小說”,以朱光亞《戈壁深處的旋律》、薑安的《遠去的騎士》等為代表。
這一時期,不僅短篇小說和中篇小說有了長足發展,各類題材的長篇小說也開始脫穎而出,成就卓著。曆史題材如郭燦東的《黃巢》、薑安的《走出硝煙的女神》等;農村題材如蔣玉明的《原上草》、邵振國的《月牙泉》等;城市工業題材如李文華的《重婚》、賈繼紅的《斷崖火鳥》、何嶽的《老巷》等;其他題材如表現軍旅生活的李斌魁的《啊,昆侖山》,偵探推理小說徐紹武的《三個失蹤的女人》等等。特別是張弛的《汗血馬》和雪漠的《大漠祭》值得關注。張弛的《汗血馬》是一部具有西部色彩的“現代寓言”。作者圍繞主人公臧甲山和馬的關係,講述了他奇特而曲折的人生經曆。臧甲山是一個痛苦的思索者,一個剛剛走出自我束縛的覺醒者。他始終在探求生命的奧秘,苦苦思索生命的來源、狀況和前途,在困惑、痛苦、迷茫、抗爭中,高揚著“天行健”的主旋律。同時,作者還以精細的筆觸刻畫了白章馬、黑公馬、海騮馬、黑風雕以及紅狐狸、青狼等一係列亦真亦幻的動物形象,將它們人性化,成為作品形象體係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小說以凝重沉鬱的色塊,堆疊出西部雄奇秀麗、豐饒荒寒的山川,展現出西部大地上駁雜錯綜的生活方式,勾勒出西部人沉重灑脫的人生。小說榮獲了“甘肅省五個一工程獎”、“敦煌文藝獎一等獎”、“上海長中篇小說優秀作品大獎”等獎項。長篇小說《大漠祭》是一幅描寫騰格裏沙漠地區民眾生活的風俗長卷。作者采用自然主義的寫實手法,刻畫了一群老實,愚蠢,狡猾,憨厚,可愛又可憐並且艱辛生活著的農民,是一部飄蕩著現實主義魂魄的鄉土題材長篇小說力作。小說榮獲了“甘肅省五個一工程獎”、“敦煌文藝獎一等獎”、“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優秀圖書獎”、“上海長中篇小說優秀作品大獎”、“上海市優秀圖書一等獎”、“第十四屆華東六省一市文藝圖書一等獎”,並入圍“第五屆國家圖書獎”和“第六屆茅盾文學獎”提名,榮登“中國小說學會2000年中國小說排行榜”,被譽為“真正意義上的西部小說和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
詩歌方麵,新時期更是異彩紛呈。古體詩詞創作開辟了更為廣闊的道路。它們或古為今用,推陳出新;或撫今追昔,讚詠改革之風;或托物言誌,表現熱愛祖國的赤子之情;或繼承傳統,重振邊塞詩風……敘事詩在新時期詩歌創作中充當了詩歌複興的先行軍。主要作品有高平的《古堡》、《川藏公路之歌》,汪玉良的《白鴿姑娘》、《米拉尕黑》,楊文林的《班長》,李雲鵬的《血寫的證書》,李老鄉的《秋歸》、《心石》、《昨天的夢》等。但自1985年之後,在朦朧詩潮的衝擊下產生的“第三代詩”進一步個人化,敘事詩的陣地幾乎一夜之間喪失殆盡。新時期的抒情詩湧現出一批創造力勃發的作家和作品,而且許多作品在後來都形成了作家的結集。主要詩集有李老鄉的《野詩》,汪玉良的《馬五歌與尕豆妹》、《大地情思》、《水磨坊》,王久辛的《狂雪》、伊丹才讓的《雪山集》、《雪獅集》、《雪域集》、《雪韻集》,丹真貢布的《羚之街》,高凱的《心靈的鄉村》,娜夜的《冰唇》、《回味愛情》等。其中許多詩歌獲得了各級獎項,得到一致好評。例如李老鄉的組詩《沙海裏打撈的綠蔭》獲甘肅省第二次文學評獎優秀作品;《閃電中的花園》獲《人民文學》1994年“長沙杯”獎;《雜詩十七首》獲第七屆《十月》文學獎;《篝火的動感》獲甘肅省委、省政府第三屆敦煌文藝一等獎。汪玉良的長篇抒情詩《獻給十月的歌》獲得少數民族文學評獎一等獎,並多次獲省級優秀文學作品獎。馬自祥的《在春天的夢鄉裏》獲得首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二等獎。王久辛的《狂雪》一詩獲《人民文學》詩歌獎,後又獲“全國新作品獎”二等獎。而《狂雪》詩集獲得我國首屆魯迅文學獎。高凱的詩集《心靈的鄉村》(人民文學出版社)2001年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提名;詩作《村小:生字課》2002年獲第五屆中國作家協會優秀兒童文學獎單篇佳作獎,2004年獲中共甘肅省委、甘肅省人民政府頒發的敦煌文藝獎榮譽獎;詩集《英雄詩篇》(甘肅少兒出版社)先後獲第三屆甘肅“五個一工程獎”、甘肅省優秀圖書獎。李老鄉所作《野詩全集》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娜夜的詩歌作品也多次獲得文學創作獎項,並有詩作被選入各種精選詩歌版本或合集,部分作品還被翻譯成英文轉載到國外。
散文方麵,新時期蘭州的散文創作日益活躍,主要的散文集有楊聞宇的《灞橋煙柳》、海飛的《黑戈壁》、安可君的《走出柴達木》、朱光亞的《軍旅生涯》、馬步升的《一個人的世界》等。單篇散文主要有高平的《蘭州,我祝福你》,王家達的《劭力子吼秦腔》,楊文林的《天鼓大音》、《隴頭水泊》等。《蘭州,我祝福你》發表於1983年,作者通過對蘭州建國幾十年內巨大變化的描述,表達了對蘭州的滿腔熱愛。《劭力子吼秦腔》發表於1993年,記述了劭力子先生與老百姓一起看戲的故事。作品簡潔明快,極富生活氣息。《天鼓大音》是一篇文化意味濃厚的力作。作品以“鼓”為文眼,文思浮遊千萬裏,從古至今,雄渾蒼遠,有著厚重的曆史感和民族憂患意識。
此外,這一時期的報告文學也適應社會經濟飛速發展而同步興盛,產生了不少挖掘社會現實問題和重大曆史題材的鴻篇巨製,以王家達的《敦煌之戀》為代表。這部報告文學被授予魯迅文學獎。作品以強勁有力的筆觸,熱情謳歌了敦煌藝術的永恒魅力,深情譜寫了中國幾代知識分子以青春和生命為代價,為保護、挽救、研究、光大敦煌藝術所作的貢獻。作品采取了以人帶史、以事寫人的創作手法,通過幾個主要人物的命運變遷,把敦煌的曆史沉積和藝術神韻呈現在世人麵前。不僅如此,敦煌藝術的精神實際上是敦煌人的精神,張大千的萬裏追尋,於右任的慷慨仗義,常書鴻的九死不悔,以及眾多敦煌人的忘我奮鬥,他們的殉道情懷和人格操守本身就體現了敦煌藝術的真諦。正如著名評論家雷達所說:“這是我們民族精神中最感人的部分,也是中國知識分子獻給祖國和整個人類的最聖潔的禮品。”另外,姬廣武的反映中國西部農村扶貧攻堅壯舉的長篇報告文學《世紀決戰》,以其獨特的視角和全景式的筆觸,受到人們的關注,2004年該作品獲得第十二屆中國人口文化獎報告文學類金獎。
綜上所述,蘭州的當代文學正在蘭州當代作家的不懈奮鬥和突破創新中,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它以豐厚的曆史文化積澱和優良的文學藝術傳統為基礎,以濃鬱的西部地域風情和豔麗的民族色彩為特色,以強烈的現實生活氣息和時代精神為旋律,凝結了獨特的社會價值和藝術價值。在西部文學乃至中國當代文學中散發出神奇瑰麗的光芒。從中我們也可以預見到蘭州文學在未來發展中的美好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