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路是走出來的,世間原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有了路“路是人走出來的,人人都得走路“人隻要活著,一生都在走路,走自己的路,走別人的路,走前人走過的路,走自己熟悉與陌生的路“然而,人生的路並不都是走出來的,而是被逼出來和闖出來的。人生天地間,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路,人世間的道路萬千條,都是人開出來,造出來,修出來的。無論古今中外,修路架橋都是積德行善造福一方的善舉。因為大自然千姿百態,山重水複,層戀疊嶂,充滿艱險,人們誰都不希望行路難。
可是,人世間行路難,多歧路,是客觀存在。唐玄奘西天取經,漫漫長途,曆經千難萬險,一路單打獨鬥,降妖伏魔,實在是頂天立地的千古一僧。他於唐太宗貞觀元年(627年)自長安出發,經隴西、河西、穿越沙漠戈壁火焰山,途經西域各地,前往印度研修佛教,曆時17年,帶回佛經627部,譯作74部。他以自己崇高的佛教精神理念,為後人開辟了一條國際文化交流之路“傳說,蘭州崎嶇古老的山路上曾經留下玄奘的足跡“據有關史料記載,年輕的玄奘自長安出發以後,半路上遇見秦州(今天水)的一個和尚,二人便結伴而行。秦州分手之後,恰巧又碰到一個去蘭州的人,兩人又結伴同行,抵達蘭州“玄奘在蘭州住了一夜,得知有一隊西去涼州運送官馬的人,就跟隨他們到達涼州“涼州是前秦高僧鳩摩羅什的所在地,玄奘在此講經月餘,引起極大轟動,以至於聲名遠播西域“傳說總是富於幻想和理想的,但不是史實“事實是玄奘從沒來過蘭州,也沒路過蘭州“古代蘭州的路是驛路,驛路是關隘的路,也是官路,相當於現在的“國道”。當時的西部地廣人稀,惟有絲綢之路縱橫中西,馳名中外,沿途設在絲綢之路上的驛站也是星羅棋布。史載“出西京(今西安)安遠門,西至涼州(今武威),至西域諸屬國,凡一萬二千裏,沿途設驛,供行人酒肉。”那時的“行人”多是公務、軍務在身,遠行西域邊塞過往的人,絕非休閑消遣的尋常百姓,所以“行人”抵達驛站才有酒肉食物供應。
驛路的狀況怎樣?請看唐朝詩人岑參的描繪,“一驛過一驛,驛騎如流星。平明發鹹陽,暮及隴山頭。隴水不可聽,嗚咽令人愁。沙塵撲汗馬,霧露凝貂裘。十日過沙磧,終朝風不休。馬走碎石中,四蹄皆血流。”土路山路石路沙路,就是當時蘭州的路況,甘肅的路況。
元朝,疆域擴大,交通有所暢達,“薄海內外,人跡所及。”蘭州主要的官道驛路大規模的有兩條,即長安至蘭州南道和長安至蘭州北道。
明清官道驛站增加,製度嚴明,管理有序。至晚清,內憂外患,社會衰敗,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加劇了封建經濟的衰亡,也使得西部道路交通的狀況越發脆弱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