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訊息到底是什麼?(4)(2 / 3)

孩子年幼時,我們的房間裏還沒有電視機。我要撰寫評論文章時,我會去看看電影,或者穿過門廳到我的鄰居家去,他們都有電視機。有一年,我要為《哈潑斯雜誌》寫一篇評論,我們買了一個很小的便攜式電視機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並且告訴孩子那個電視機不是買給他們的,“爸爸看電視隻是為了付款給它。”如今孩子們長大懂事了,我們有了兩台電視機,其中一台是彩色的。現在,我一般隻看看係列片,孩子們則或多或少比較固定地觀看一些節目,比如《弗利普·威爾遜》、《勇士》、《222號房間》、《瑪麗·泰勒·穆爾》——有時我也加入他們的行列。我們看過橄欖球、籃球、冰球和世界杯足球賽;我也試著看看紀錄片、《NET歌劇》和公共電視上其他一些有趣的節目;有時,全家人也會收看重播的《變聰明》和《蜜月新人》等節目。一年中,我收看的電視加起來,隻相當於美國數百萬觀眾一周收看的電視量,“可你卻寫了一本關於電視的書,”鄰居的妻子嘲笑我說,“你真是個騙子。”

不錯,對我——一個居住在紐約的作家兼音樂評論家來說,電視的作用幾乎微不足道。我們每周兩次去歌劇院或音樂廳;如果想看看自去年以來電影院是否有所改進,我們就去那裏,總是有大量的各種新老電影可供選擇;還有我必須評論的新唱片;還有書籍……。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每個星期有兩個晚上我都會驅車往返於鄉間房舍和城市之間。我是一個習慣於晚上工作的人。偶爾某個晚上,我可能想在電視機前放鬆一下,可是又找不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不過一般來說,我想看的節目總是多於我所擁有的空閑時間。當CBS決定取消每周二晚上播出的《60分鍾》和《CBS報道》時,我感到震驚,感到極度失望,雖然就個人而言,上帝知道,我周二晚上還有許多別的事情要做。在我看來,國內其他地方與我有相同愛好的人,在紐約的娛樂項目上都沒有那麼大的胃口,他們一定從大學或者書店裏獲得了豐富的資源,來填補那些電視節目極其無聊的夜晚。然而,決定槍斃《狂笑》和《家事》這兩個節目——盡管其中任何一個我都不能堅持看上5分鍾——在我看來仍是不可原諒的,因為沒有任何經濟上的理由,這兩個節目對電視網而言都有利可圖的,雖然電視網在大城市的附屬台不靠它們賺錢。CBS取消了一個鄉村居民很珍愛的娛樂節目,那些人本來就很少有其他娛樂活動。

當我關注大眾娛樂圈時,我經常發現,這個領域最有才華的演藝人員可謂登峰造極——盡管有一些例外,尤其是在人工製造和人為操縱的反文化領域。無論演出時間長短,所有在電視裏出現過的娛樂演員,比如露西爾·鮑爾、卡羅爾·伯內特、傑基·格利森、迪克·範戴克、鮑勃·霍普、甚至(吸一口氣!)米爾頓·伯利,大多數都比不如他們成功的競爭者具有更高的天賦。在我看來,無論用什麼樣的標準來衡量,芭芭拉·史翠珊都是一位偉大的歌手。在英國,係列喜劇的每一集都出自同一人之手,某人的作品一次又一次受歡迎,這絕不是一種無意義的巧合。事實上,如果“大眾娛樂”機製是對更具天賦的明星藝人的回報的話——如果娛樂界沒有格雷沙姆法則,那麼霍加特對電視娛樂的控訴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