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問,仍然戒備著。
“相信我,”我懇求到。
“你承諾過後會解釋給我聽嗎?”
不得不再次對她撒謊讓我很生氣,我是那麼的希望能夠得到她的信任。所以,當我回答她時,我用諷刺的口吻。
“好。”
“好,”她反唇相譏。
周圍的人都在嚐試救我們――大人們來了,校方人員在喊叫,警笛在遠處響起――我嚐試著不去理她,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搜索了一遍停車場利所有人的想法,包括當時就在現場的和後來才來的,沒發現什麼危險的信息。很多人非常奇怪看到我在貝拉的身邊,但是所有的結論――沒可能有其他結論――隻是他們之前沒注意到我站在那女孩身邊而已。
隻有她不能接受這個解釋,但是她會被認為是最不可信的證人。因為她驚嚇過度,並且受了傷,更不要說腦袋受到的一擊,也許腦震蕩了。認為她在說胡話,也是說得過去的吧?這兒有這麼多觀眾,沒有人會隻相信她的話。
但是一碰到羅莎麗、傑斯帕、艾美特的想法,我馬上就逃開了,隻讓這些想法在我腦海裏露個頭而已。今晚,我要在地獄裏度過了。
我想消除那輛黃褐色汽車上留下的我的肩膀的凹痕,但是那女孩離我太近了,我必須等她不注意的時候才能采取行動。
這種等待讓我沮喪――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我――人們正在努力搬開那輛貨車。我可以幫助他們,隻是加快這個進程,但是我已經惹了夠多的麻煩了,而且那女孩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他們終於成功搬開那輛貨車,足以讓急救醫生用擔架把我們抬出去。
一張熟悉的,蒼白的臉審視著我。
“嗨,愛德華,”布雷特萬納說。他是一個注冊護士,我在醫院跟他挺熟。這真是幸運――今天唯一的幸運――他是第一個靠近我們的人。在他的腦海裏,他隻想到我看上去警覺又平靜。“你沒事吧,孩子?”
63:
“我很好,布雷特。我沒被撞到。但是我擔心貝拉可能有點腦震蕩。我推開她的時候她撞到了頭。”
布雷特把注意力轉向那個女孩,她滿臉都是被出賣的表情。哦,對了,她是一個沉默的殉道者――她喜歡默默的承受。
她沒有馬上反駁我,這讓我感覺舒服了些。
另一個急救員堅持要我接受治療,但是說服他不是太困難。我承諾我會讓我父親給我做檢查,他就放過我了。大部分人,他們需要的就是冰冷的保證。大部分人,當然不包含那個女孩。她能融入普通的習俗嗎,哪怕是一點點?
他們給她上了頸托的時候――她尷尬得臉都紅了――我趁她分心的瞬間用腳背恢複了黃色車子上的凹痕。隻有我的兄妹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聽到艾美特在腦海裏向我承諾他會收拾殘局的。
非常感激他的幫助――更加感激的是,至少,他已經原諒我危險的行為了――坐進救護車前排布雷特隔壁的座位,我感覺放鬆了些。
他們還沒將貝拉抬進救護車的後部時,警長來了。
雖然貝拉父親不知道現在的狀況,他腦海裏所散發出來的痛苦的關切遠遠超過周邊所有人。當他看到女兒躺在四輪病床上,無言的焦慮和自責越來越強烈的襲遍他的全身。
也襲遍了我,在我身上引起共鳴並且越來越強烈。愛麗絲警告過我殺死查利斯旺的女兒等於也殺了他,她沒有言過其辭。
聽到他痛苦的聲音,我內疚的低下了頭。
“貝拉!”他喊道。
“我完全沒問題,查――爸爸。”她歎氣。“根本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