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泰勒流出的血很新鮮,比起貝拉的血,也完全不算什麼。
我坐在泰勒的床角,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那麼,你的診斷結果怎樣?”我問她。
她微微嘟起嘴。“我根本沒事,但是他們就是不讓我走。為什麼你可以不象我們一樣被困在病床上?”
她的不耐煩讓我再次笑了起來。
我聽到卡萊爾已經在大廳裏了。
“都是因為你知道的那個人(應指卡萊爾),”我輕輕說。“但是不要擔心,我來解救你。”
父親進來的時候,我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她的眼睛睜大了,她的嘴因為驚訝而大張著。我在心裏□□,是的,她當然注意到了我們的相似。
“斯旺小姐,你感覺如何?”卡萊爾問。他有個撫慰身邊病人的極好的方式,可以很快就讓病人自在起來。我不知道這對貝拉是否有作用。
“我很好,”她平靜的說。
卡萊爾把她的X光片夾在床邊的燈板上。“你的X光結果看上去很好。你覺得自己的頭受傷了嗎?愛德華說你撞的厲害。”
她歎了口氣,再次說:“我很好。”但是這回她的聲音裏透出了不耐煩,然後她朝我的方向掃了一眼。
卡萊爾靠前一步,手指在她的頭皮上摸索,直到發現她頭上的腫塊。
突然一陣強烈的感情席卷了我。
我無數次見過卡萊爾和人類一起工作。幾年前,我甚至曾經當過他的臨時助手――雖然隻是在沒有血液的現場。所以,在我看來,看到他象人類一樣和那女孩互動並不是一件新鮮的事情。多少次我羨慕他的自製力,但是剛才席卷我的感情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我羨慕他本人超過了羨慕他的自製力。我們之間差異讓我心痛――他可以這麼溫柔的輕觸她,沒有恐懼,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她。。。
71:
她疼的縮了下,我在座位裏也跟著抽搐了下。我必須集中注意力擺出一個放鬆的坐姿了。
“疼嗎?”卡萊爾問。
她的下巴微微揚起。“不是很疼。”她說。
她的另一個小小的個性進入了我的列表:她很勇敢。她不喜歡表現出軟弱的樣子。
她是我見過的最脆弱的人,但是她不願意表現出脆弱。我輕笑。
她盯了我一眼。
“好吧,”卡萊爾說。“你父親在候診室裏等你――你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了。但是如果感到頭暈或者視力出現問題要回醫院來檢查。”
她父親在這嗎?我掃過擁擠的候診室裏每個思想,但是沒法從人群中識別她父親那微妙的聲音。她開口了,臉上滿是焦慮。
“我可以回學校嗎?”
“或許你今天該放鬆下。”卡萊爾建議。
她的眼睛閃向我。“那他可以上學嗎?”
表現得自然點,把事情順利的掩蓋過去。。。不要理睬她看我時眼裏的意味。。。
“總得有人去傳播下我們幸免於難的好消息啊。”我說。
“事實上,”卡萊爾糾正我,“好像學校裏大部分人都在候診室裏了。”
我估計著她的反應――她反感被眾人矚目。她沒讓我失望。
“噢,不,”她用手掩住臉□□到。
我喜歡我終於猜對了的感覺,我開始了解她了。。。
“那你想待在醫院裏嗎?”卡萊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