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夢(1)(1 / 2)

雅各出了別是巴,向哈蘭走去。到了一個地方,因為太陽落了,就在那裏住宿,便拾起那地方的一塊石頭,枕在頭下,在那裏躺臥睡了。夢見一個梯子立在地上,梯子的頭頂著天,上帝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來。

耶和華站在梯子以上,說,我是耶和華你祖亞伯拉罕的上帝,也是以撒的上帝,我要將你現在所躺臥之地賜給你,和你的後裔;你的後裔必將像地上的塵沙那樣多,必向東西南北開展。地上萬族必因你和你的後裔得福。

我也與你同在。你無論往那裏去,我必保佑你,領你歸回這地,總不離棄你,直到我成全了向你所應許的。

雅各睡醒了,說,耶和華真在這裏,我竟不知道。

摘自《舊約全書·創世記》28∶10—16

你們老年人要做異夢,你們年輕人要見異象。

摘自《舊約全書·約珥書》2∶28

讓我們用夢來占據心靈,猶如白日做夢者習慣於在獨自行路時做夢一樣;因為在發現任何手段來實現其願望之前——這一點從來不使他們為難——他們寧願不去設想各種可能性;而是假定他們所願望的東西就是已歸屬他們的東西,他們計劃著去實現願望,沉溺於細致琢磨如果他們的願望實現他們將會做什麼。

摘自(古希臘)柏拉圖《國家》Ⅴ,457B

當理智,人和統治力量都入睡時,我們自身中的野獸就開始吞食酒肉,幹擾並驚醒睡眠,滿足他的願望;任何一種可以想象的罪行,在這樣的時候,人都會願意去觸犯。……

但是當一個人的脈搏健穩而有節製,臨睡前他又喚起了他的理智之力,給理智灌輸了高貴思想和探尋性觀念,他便能掌握自己,陷入沉思;經過最初沉溺於感官,既不過份也不欠缺,而是剛好足以使其入睡,並使其受到限製,不讓它們的享樂和苦痛幹擾高層原則——他把這些原理孤立地棄於抽象之中,自由自在地去深思和追求關於未知的過去、現在、將來之知識:這時,他已經再度減緩了激情的因素,為了要與人爭辯——我要說,在安撫這兩個非理性原則之後,這時,他提出了第三個,那就是理性,然後他采取其餘的,正如你所知,他最接近於獲得真理,最不可能得到關於謬誤和無規則幻象的報告。……

我在說這些的時候,已經陷入了循環;我所要引起注意的觀點是,在我們所有人心中,即使是在善良的人心中,都存在一種無規則的野獸本能,它在人入睡時出來活動。

摘自(古希臘)柏拉圖《國家》Ⅸ,571B

下述情形並非全然不可能,即在睡眠時,某些在思想之先的呈現甚至可以成為與之類似的行為的原因。因為當我們(在清醒時)打算去做什麼的時候,或者當我們參與到一行為過程中去的時候,或者作出了某種特定行為的時候,我們常常覺得與這些行為相關的或者正在如此行動的我們是處於一個活脫的夢境之中;其原因是,夢中活動都已經有了白日裏進行的原初活動為它開辟道路,精確說來是這樣,但相反地,有時,在夢中首先進行的活動也應該表明是白日進行的活動的起點,因為在白天重新想起那些夜間的活動,也已經有了夜間心中的圖象為它開辟道路。因而可以設想,有些夢境是〔未來事件〕的原因和象征。

摘自(古希臘)亞裏士多德《夢的預兆》163a22

總的看來,由於某些低等動物也做夢,可以推斷,夢不是上帝賜予的,也不是為了〔啟示未來〕這一目的而設計的。當然,夢具有其神聖的地方,因為自然〔夢之源〕是被神聖地計劃出來的,可它自身並不神聖。

〔關於夢非上帝賜予的〕一個特別證據是:預見未來的能力和做活脫脫之夢的能力也存在於劣等人身上,這意味著上帝並不賜予夢;情況隻不過是這樣,所有那些其生理性情似乎是健淡和易激動的人,看得見所有描述出來的景象;由於他們經曆了多種類型的許多活動,他們有機會獲得類似客觀事實的幻象,他們的運氣,就這類事情而言,就像擲幣去猜正反麵的人的運氣一樣。因為,賭博徒的座右銘“隻要你扔了許多次,你的運氣就會到來”所表達的原理在這種情形中也同樣適用。

摘自(古希臘)亞裏士多德《夢的預兆》463b11

在一切動物中,人最易入夢。童稚與嬰兒不夢,但大多數的兒童到四五歲時便開始做夢。有例表明某些成年男女竟全不知夢境的存在;在這類特例中,凡隨高齡而起寐夢,這便是身體萎謝的征象,預兆著或是沉疾或是衰亡。

摘自(古希臘)亞裏士多德《動物誌》537b14

一個人全神貫注去從事的工作,或者我們曾經為它費許多時間、心靈曾更為集中在它之上的事物,在睡眠中我們就時常好像也在經之營之,律師覺得好像在法庭上發言和引用法令,司令官好像自己正在作戰和置身戰場,水手們好像在和風暴作鬥爭,而我們自己好像在創作這本書,好像總是在探求宇宙的本性,並且一經發現就用我國的文字把它寫下來。這樣,一切事業和一切技藝,在睡眠中一般地好像都在嘲弄和控製人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