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壁畫和塑像。
敦煌莫高窟西魏285窟《禪修圖》,表現了禪修的僧人,形體放鬆自然,坐禪瞑想,口結真言,手結印契,心觀曼荼羅壇場,通過瑜伽入定達到與佛合一。再從254、239、263、4,272.259、288、290等窟中同樣也可看到修行僧人像,禪定僧人像,禪觀僧人像。他們有的雙盤腿(結跏趺坐);有的單盤、腿(半趺);有的交腿或倚坐(善跏);有的站立,雙手接“禪定印”或接“轉法輪印”等等。比丘通過不同的坐姿和不同的手印變化,使體內的氣血按經絡運行,以通周天,達到氣血運行,營養全身,同時也使心率下降,提高心髒功能。
十六觀。
敦煌莫髙窟第8、15、19、44、66、76、92、13、18、129、155、160、171、180、188、201、215、320、343、370等窟中均繪有《觀無量壽經變》畫,形象地反映僧人鉄跏坐地,修習十六觀。
禪定佛。
敦煌莫高窟晚唐第17窟(藏經洞)中的彩塑高僧洪醤像,他身披通肩袈裟,作禪定狀。第254、257、259、263、288窟中均塑有禪定佛。第%、130的“彌勒佛像”,第148、158窟繪有“涅盤像”。上述列舉的塑像均處在氣功態之中。
手印。
手印又稱“印契”,為雙手所做的各種姿勢。手印種類繁多,各有其含義和用途,有手勢語言的意味。手印從小指往大拇指數去,依次代表“五大”,即地、水、火、風、空。一般左手表示定,右手表示慧。定和慧及“五大”結合成各式各樣的手印。
學密行者修持持本尊法、結的手印,就是本尊的手印,修持者觀想哪尊佛,就結哪尊佛的手印,要和大日如來溝通,就結智拳印,要和觀音菩薩溝通,就結觀音手印。
手印通過十指,配合心理想像的意念,契合某一修法所結成各種不同的手印與法界佛性相通;與五髒相通,與心相通,與精神相通,有助於氣血的交流、開合、抗衡,從而可產生輔助入定或調動內氣的作用,氣功師往往以手印發放內氣來治療各種疾病。“內氣”即是人體場能量流,這意味它含有粒子性。
敦煌有關手印的論述不僅在藏經洞發現的各類經卷中皆可見到,而且在莫高窟的各洞窟中均能見到。如:安忍手印、合掌手印、蓮花合掌手印、彌陀定手印、觀音禪定手印、驅魔手印、吉祥手印、釋迦牟尼抱身手印、普賢手印、無量壽佛手印、如來手印、阿彌陀佛手印等等(圖六十二、圖六十三、圖六十四)。
各種修持姿勢。
敦煌莫高窟各洞窟的壁畫和塑像中,為今天氣功研究者提供了許多珍貴形象的修持姿勢。如大、小乘佛教禪定的雙跏趺坐,密宗稱為“毗戶坐”。密宗修持坐式有方便坐、菩薩坐、蓮花半月坐、匠工坐、垂足坐、法身坐、報身坐、化身坐等。其中方便坐、菩薩坐也是現代氣功修煉中所采用的方法。
這種修持姿勢也可稱之禪法。“禪定”一方麵要求禪僧滅絕一切塵世雜念,把思想高度集中在對佛的苦思冥想中,這叫“觀佛”。另一方麵,要求禪僧通過苦思冥想,反省自己,並產生出悲觀厭世的思想觀念,這叫“不淨觀”。敦煌莫高窟建有許多禪窟,它主要供僧人坐禪。窟內存有釋迦牟尼佛塑像,主要是僧人觀像用。“觀”還含有“看”、“念”、“想”等意思。
所謂“觀像”,綜觀禪經記載,就是先到佛像前觀看佛的所謂“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並係在腦中。觀佛時,還要求觀釋迦牟尼的各種事跡。如“佛傳故事”、“本生故事”等。其它,還有觀“十方諸佛”、觀“白衣佛”、觀“七世佛”、觀“彌勒佛”等。念誦與氣功。
敦煌文獻與壁畫中記載,念誦經卷是僧人的主要修持課目。《榜嚴經》、《阿彌陀佛經》、《無量壽佛經》中推尊為最適宜於人類修習的禪門。念誦方法主要係心於音聲相,攝持耳根以人正定。一般佛經的內容,多言禪定境界,具有引導或暗示人進入禪境的作用。念佛誦經者懷著虔敬嚴肅的心情,放下萬念,專心讀誦,或配以木魚、鈴鼓等的伴奏,以音樂節奏促使意念歸於同步,使人入定,持之以恒。亦可深入四禪八定,產生內氣效應。
念誦與健身息息相關,一脈相承。念誦要用“腹式呼吸”,即主要有胸橫隔膜控製氣息,迫於氣量的需要,念誦者會自然地加大呼吸的容量和力度。腹式呼吸增加了肺活量,對肺功能是一種強化鍛煉。尤其是念誦中的“換氣”和“貯氣”,前者急促有力,後者韻味十足,這無疑是最好的有氧運動。體內氧氣充盈,人則體魄強健。動物撩長劇烈運動,源於它們的腹式呼吸,而我們人類站立起來後,呼吸方式退化了。所以各種健身功法均以“調息”(一呼一吸為一息)為基本功,即將胸式呼吸改為腹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