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蹲在地上把雪揉成球狀,然後就往梁林肴扔去。梁林肴一閃,就哈哈笑著說:“要注意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要仔細瞧好了,我可是很厲害的。”
他們就這樣一扔一閃。
整個冬天就被他們的歡聲笑語填滿了,解宇允的心也被梁林肴填滿了。他愛梁林肴,很愛很愛。
他愛這個冬天,能讓自己跟心上人重逢。
白落梅曾說:“情,就是如此,有些人,相處了一生一世,心平如湖,泛不起一絲波瀾;有些人,隻一次邂逅,一個眼神,就攝獲了今生的感動。
解宇允跟梁林肴,卻不屬於這兩種的任何一種。他們是上天愚弄的有情人,他們是注定要錯過的有情人。
他們是有緣無分的。
玩累了之後,他們就躺在雪中喘著粗氣。
梁林肴笑嘻嘻地說:“能下雪真的太好了,我最喜歡看雪了。”
解宇允看著滿臉笑容的梁林肴,不說話。
他隻想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他不敢閉眼,他深怕一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梁林肴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就放佛自己跟她玩雪也是一場夢。
梁林肴看著天上飄下的雪花,然後揚唇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給你清唱一首歌吧。”
解宇允點點頭。
這輩子,他解宇允都不會去違抗梁林肴的意思,隻要她說,他解宇允一定會做。
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梁林肴笑著說:“但是你要閉上眼睛。”
解宇允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梁林肴苦澀地笑了笑,她用口型說:“對不起解宇允,兩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這首歌是我為你唱的最後一首歌曲。”
“憂鬱的一片天/飄著紛飛的雪/這一泓伊豆的溫泉/竟是我孤單的思念飄零的一片葉/就像你我的終結/這一泓伊豆的溫泉/充滿溫暖的從前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雪花/像綻放的禮花天地間肆意地飄灑/縱情在一霎那/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撕開我記憶的傷疤/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憂鬱的一片天/飄著紛飛的雪/這一泓伊豆的溫泉/竟是我孤單的思念飄零的一片葉/就像你我的終結/這一泓伊豆的溫泉/充滿溫暖的從前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雪花像綻放的禮花天地間肆意地飄灑/縱情在一霎那/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撕開我記憶的傷疤/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原來你帶走了我生命的暖春盛夏/就連舊的果實也隻在夢境裏懸掛/原來尋找的是我自己難了的牽掛這泓伊豆的溫泉是天給的懲罰/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我猜不到你的回答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嗎?/怎麼此刻什麼也沒留下?/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雪掩埋記憶的傷疤/往事就像霧氣慢慢地蒸發/痛到麻木也許就放得下就讓我的淚不停地去衝刷/衝刷你曾經親吻的臉頰/伸出手像露珠一樣的冰雪那瞬間的落花仿佛在/記得你和我的愛情童話
梁林肴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解宇允聽不到她的聲音。解宇允一開始以為是梁林肴唱不下去,就問道:“肴肴,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回答,他心一顫,猛地睜眼眼睛。
因為之前閉上眼睛的時候習慣了黑暗,一下子睜開被這刺眼的光線照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解宇允環顧四周都沒看見梁林肴的身影,他笑了笑,是啊,梁林肴怎麼可能會來呢?無非就是自己的夢罷了。
解宇允站起來的時候,就有一個硬硬的物體掉落下來。他有些奇怪,就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手機掛件。
是梁林肴的手機掛件。
那個梁字,就證明了梁林肴的到來。
解宇允緊握著這個掛件,眼裏全是霧氣。
梁林肴,終究是我沒本事留住你的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