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東方戰士,喝酒,賞臉?」
一個高大黝黑的男人穿著白色西裝,笑容可掬的攬著寧次的肩膀。
鼬停下腳步,冷冷哼笑。
--該死的,我怎麼就沒有在一上船就一槍斃了你呢?
白西裝的高大男人,正是阿罕德。
這邊寧次已經收好了球杆,他看了阿罕德一眼,再看看他身旁的保鑣,有點遲疑。
阿罕德笑容盈盈,指了旁邊半開放式的包廂,說:「去那聊。」
寧次這下更猶豫了,雖然說這半開放式的包廂其實也就隻是隔了幾層紗簾,但對方人高馬大的,難保不會吃虧,他原本以為隻是在吧台喝點小酒,這對球友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包廂……
似乎看出了寧次的猶豫,阿罕德笑得更親切,「我帶的人多,外頭,很不方便。」
阿罕德的英語並不非常流利,寧次過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這麼,可這時寧次已經有婉拒的心思,他對著阿罕德矜持一笑,轉身走了,半點也沒有留戀。
原本已經在思考怎麼毀掉包廂的鼬樂顛顛的跟上去。
直到出了賭場大門,鼬才上前與寧次打招呼。
寧次看到他,也不覺得驚訝,輕輕頷首,鼬在這船上也跟他算是半個熟人了,寧次也懶得客套。
「怎麼跑來這裏打球了?」鼬走在寧次身旁,若無其事的說,「我在七層找不到人,還以為你病了。」
「我好端端的你胡亂詛咒什麼?」寧次瞪了鼬一眼,怎麼知道那不經意的一挑眼,居然讓鼬心跳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鼬怔了怔,隨後掩飾地咳了一聲,說:「這不是擔心麼,怎麼,你在七層贏太多招惹到人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贏了球還會去耀武揚威的人?」寧次挑眉哼了一聲,「我是聽說賭場的選手是退休的職業選手,想試試自己跟職業差多遠罷了。」
「最後那球是巧合,你不用在意。」鼬雖然不想寧次在眾人之前笑得燦爛,卻也怕看到寧次死氣沉沉的樣子,連忙說。
「你真奇怪,我也沒表現得很頹廢吧。」寧次撇了鼬一眼。
鼬無聲一笑,正要再說什麼,卻發現寧次的臉色有點奇怪,忽紅忽白。
「怎麼了?」鼬一凜,低問。
寧次咬著唇,氣息有點不穩,他避開了鼬的目光,甩下鼬快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
鼬心中疑惑,但也不會放寧次就這樣跑了,三兩步上前抓住寧次的手臂,「你這是……怎麼溫度這麼高?」
掌心傳來的熱度,很不一般。
寧次沒有回答他,隻是大口的深呼吸,臉色潮紅得不自然,鼬捏起寧次的下顎,仔細打量,不等寧次掙紮,鼬就冷哼著鬆手。
阿罕德。
他真的該在一上船就斃了他。
「跟我來。」
「……不要!」
「聽話,你這狀況得吃藥。」
「你走開!」
鼬沒耐心了,寧次的臉色越來越紅,氣息不穩連帶說出來的話也沒有說服力,還帶著一點惹人的鼻音,比起讓別人看到寧次的笑容,鼬承認他更介意讓人看到寧次現在的樣子。
鼬二話不說,伸手攻擊他身體的麻穴,趁著那兩三秒的時間,把人打橫抱起,快步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