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不斷掙紮的寧次按在床上。
「你等會,我去倒杯水。」
鼬見寧次的眼神還是朦朦朧朧的,估計他腦子也正混沌,於是便起身朝床頭走去,先是翻出了隨身的藥丸,再倒水,沒想到他才剛碰到杯子,水都還沒到滿半杯,就聽到劇烈的門扉碰撞聲。
鼬腦中第一個反應是阿罕德跟上來了,殺意湧現的第一反應是掏槍,但回頭後才啞然失笑,哪有什麼阿罕德,他隻看見寧次雙手抓著門把,想要開門出去,但房間的大門是電子鎖,別說寧次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了,就算沒被下藥的狀況下也打不開。
寧次撞了兩下門發現是徒勞無功,隻有緊緊抓著門把,肩膀微縮,唇咬得死緊,一雙眼睛紅紅的,活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似的,委屈又可憐。
鼬心中一歎,過去把寧次抓回來。
「乖,吃藥。」
無奈寧次根本不配合,伸手就去推鼬,好在鼬眼捷手快的早一秒把水杯舉高,否則這杯水就翻了。
寧次的反應讓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那到底是什麼藥?怎麼能讓人的智商一下子下降這麼多?
鼬原本是這麼想,但看到寧次的樣子,心中一突,也隻有苦笑了。
經過幾番掙紮與壓製,寧次的衣著已經徹底亂了,渾身是汗,本來一雙犀利清明的眼睛波光瀲灩,朦朧蘊澤間,卻又帶著幾分倔強,鼬這才明白不是藥讓寧次的智力下降,而是其實寧次現在根本已經昏沉到無法分辨任何事情,隻是天生的直覺讓他感到不安,知道要跑,就算現在出現在寧次眼前的是他爹,寧次的反應恐怕也還是一樣的。
春藥不罕見,特別是在豪華郵輪上的賭場這種場合裏,更是像市場裏會出現紅蘿卜一樣稀鬆平常,但讓鼬頭疼的是被下藥的物件。
「乖,不會傷害你。」
嘴裏好聲好氣的哄著,鼬的動作卻比執行任務時還要迅猛利落,他一個翻身把寧次反手按在床上,把藥丸塞進寧次嘴中後馬上用杯子湊上寧次此時紅得不象話的唇邊,捏著他的下顎,強迫他張嘴喝下去。
「唔……嗯……你走……」
「乖,寧次,聽話。」
以前鼬還真沒有想過,隻是半杯水也能搞得他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喂完水,鼬正鬆了口氣,下一秒,他卻被人反壓在床上,鼬一愣,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青年。
寧次滿身都是汗,微微喘著氣,眼神迷離,他看也沒看鼬,張口就朝他的鎖骨咬去。
啃得很大力,一點都沒有留情,這個跨坐在男人身上又伏下上半身的姿勢,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感覺,更何況是早就有心思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