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卷之四(3)(1 / 3)

漢武帝祀甘泉至渭橋,有女子浴於渭,乳長七尺,上怪而問之,女曰:“帝後七車侍中,知我所來。”時張寬在第七車,對曰:“此天星主祭祀者。齋戒不嚴,則女人星見。”《西京雜記》雲:“婦人乳長三尺者,北鬥中第七星,惟東方朔知之。”

景煥垂戒班固勒銘

宋景煥,成都人,隱居玉壘山,有《野人閑語》一書,載後漢孟昶立戒石碑廿四句,如“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蒼難欺”,即其書中語。宋紹興二年以黃庭堅所書戒石十六字頒刻於州縣,見《綱鑒》。

漢竇憲,永元初同耿秉將精騎萬餘,與北單於戰於稽落山,大破之,出塞三千餘裏,登燕然山,命中護軍班固刻石勒功,紀漢威德而還。銘曰:“鑠王師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敻其貌兮亙北界,封神兵兮建隆碣。熙帝載兮振萬世。”班字孟堅。

能詩杜甫嗜酒劉伶

唐杜甫,字子美,仕籍襄陽,父閑居杜陵而甫生,又稱少陵,工部員外郎。博極群書,善為詩歌,涵泳汪洋,千態萬狀,憂時即事,世稱詩史。客有病瘧者,甫曰:“誦吾詩可療之。”即誦“子璋髑髏血模糊,手持擲還崔大夫”之句,瘧果愈。宋彭仲舉與林謙之遊於竺,談詩至少陵好處。仲舉曰:“少陵可殺。”

晉劉伶,字伯倫,放情肆誌,性尤嗜酒,嚐乘鹿車,攜壺酒,使人荷鍤隨之曰:“死即埋我。”妻諫,伶曰:“當誓神斷之。”妻乃具酒肉,伶跪祝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石,五鬥解酲。婦人之言,慎不可聽。”引酒禦肉,陶然複醉。嚐著《酒德頌》一篇。酲,音呈,酒未醒。伶一作靈。

張綽剪蝶車胤囊螢

唐鹹通初,進士張綽有道術,嚐養氣絕粒,嗜酒耽棋。人或召飲,意合即剪蝴蝶二三十枚,以氣吹之,成隊而飛,俄而複在手中。人有求者,即不許。後因醉剪紙鶴二隻,以水噀之,翔翥而去。又宋慶曆中張九哥能以重羅剪蝶,飛去遮天蔽日,呼還,複為羅。

晉車胤,風姿美劭,太守王胡之謂其父曰:“此兒當成卿門戶,宜資令學問。”胤每篤學,貧無膏燭,夏月乃作練囊盛螢火以繼日,因嚐有大螢傍書窗,比常螢數倍,讀訖即去,其來如風雨至。桓溫引為博士,每張宴,胤必與,終吏部尚書。

鸜鵒學語鸚鵡誦經

晉司空桓豁鎮荊州,有參軍於午日剪鸜鵒舌,令學人語。參軍善彈琵琶,鸜鵒每傾耳移時。一日,司空大會賓客,使效四坐語,無不絕似。惟一人患鼻鼻邕,語難學,因納頭於甕中效之,遂絕肖。又宋天台黃岩寺鸜鵒能隨人念佛,一旦立死籠中,埋之,舌端生紫蓮花。

《法苑珠林》曰:“東都有人養鸚鵡,以其慧甚,施於僧。僧教之,能誦經,往往架上不言不動,問其故,對曰:“身心俱不動,為求無上道。”及其死,焚之,有舍利。又唐明皇宮中養一白鸚鵡,慧甚、上及貴妃呼為雪衣娘。上每與貴妃諸王博戲,稍不勝,即飛入局中亂其行。後死,埋苑中,封之,號鸚鵡塚。

十蒸公遠玩月法喜觀燈

唐羅公遠有道術,中秋夜侍明皇玩月,取拄杖擲之,化為大橋,色如銀。行數裏,精光奪目。至大城闕,遠曰:“此月宮門。”榜曰:廣寒清虛之府。有素娥數十,皓衣白鸞,舞歌於大桂樹下。遠曰:“此霓裳羽衣曲也。”帝默記其調,及回卻步,橋隨滅。召梨園製其曲。

唐開元十八年正月望日,帝問天師葉法喜曰:“今日何處最麗?”對曰:“廣陵。”遂化虹橋起殿前,閣闌若畫,帝步之,太真、高力士及樂官從行,頃至廣陵,寺觀陳設之盛,士女仰觀,皆曰仙人現雲中。帝敕樂官奏霓裳一曲。數日,廣陵奏至,即是夕也。喜或作善。

燕投張說鳳集徐陵

唐張說,字道濟,永泰中,策賢良方正第一。累官至中書令,封燕國公。初,說母夢玉燕投懷,乃孕而生說。早失愛於父,常以奴畜之,雜於傭類。說嚐夜收枯樹,焚光讀書,遂至成名。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與蘇頲同稱大手筆。

南北朝徐陵,字孝穆,八歲能文,十三通《老》、《莊》。寶誌公嚐摩其頂曰:“此天上石麒麟也。”仕梁武帝,官至尚書。後卒於陳後主時。初,陵母臧氏夢五色雲化為鳳集左肩,已而生陵。陵少子份性至孝,陵嚐疾篤,焚香跪泣,誦《孝經》日夜不息,三日,陵疾豁然而愈。份,音彬。

獻之書練夏竦題綾

晉羊欣,字敬元,年十二,父不疑為烏程令,時王獻之為吳興守,甚愛欣。嚐夏月過縣,見欣著新練裙晝寢,遂書裙數幅而去。欣本工書,因之益進。沈約雲:“羊敬元尤長隸書,子敬之後,可以獨步。”語曰:買王得羊,不失所望。《翰墨誌》雲:羊欣書如婢學夫人,舉止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