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陰沉:“白鏡伊!你請吃飯!”
“呀!那敢情好!”畫旗拍著手笑道。
他怨念的瞪了他倆一眼,心想這荷包又要遭殃了。
酒樓
“老板!”白芥一臉鬱憤的喝來酒樓的老板,“筍幹悶烏雞,烏雞要兩個月大的,黃豆煮牛肉,牛要十五天大小的;豆角蝦仁,蝦仁要洗六遍以上,必須是早晨剛打撈的……”
老板頭點的像波浪鼓,滿是褶子的臉笑開了花。
待點完菜,鏡伊耷拉著眉毛:“你家禦廚什麼不會做,為何偏要在我這小小的世子身上撈油水!”
他打開他那把天蠶絲的折扇,瞪了他一眼:“誰叫你亂說話!”
“她不是也說了嗎!”他的手指向一旁看熱鬧的畫旗。
“誰叫他是女人,我不和女人一般計較。”他搖了兩下折扇,看向畫旗,“更何況是美人呢,我們畫旗郡主的美貌可是天下聞名。”
收到褒獎,雖然是出自這個二皮臉的口中,也讓她高興了一番。嘴角斜斜的勾起,眼波微橫,確是萬種風情:“本郡主肯陪你們吃飯就不錯了,怎能讓我掏錢呢。”
鏡伊的眉毛耷拉的更厲害了。
酒樓永遠是流言的發源和傳播的主要場所。一個消息進入一個人的眼中,再由這個人的口到達第二個人的耳,第二人的口又到達第三人的耳,形形□□的消息在這樣一張看似虛無而又巨大的網絡中遊走。而這消息是否畸形是否扭曲,通常是不可考的。
“你知道嗎,好像從北疆回來了個什麼蘇和王爺!”
“我消息這麼靈通當然知道,據說那個王爺是15年前已經死了的!”
“不會吧那現在的這個王爺是什麼!”
“唉,你有所不知,火都那個地方鬧鬼!王爺怕是給狐妖附身了!”
“啊!那他這回來不會是來報複當年害他的人吧!”
“還用猜嗎肯定是這樣啊!”
“哎喲可千萬別害到我們頭上啊……”
…………
…………
白芥一挑眉,兀自吃著白來的菜,心裏竟有些高興:調戲皇家□□遭報應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哪個男人會生得一副那麼媚的臉,沒準兒真的是狐妖附體呢。
鏡伊說:“他們討論的不會是小王叔吧。”
“廢話。”畫旗最受不了市井小民的聒噪聲,“吵死了。”
他心裏偷笑。
鏡伊一臉認真的樣子:“也真是奇怪,15年前他已經失去聯係了呀。”
他笑了起來:“他是妖精唄!”
畫旗瞥了他一眼:“妖精也好,趕快吃了你們兩個笨蛋。”
鏡伊倒放下筷子,托著下巴:“你們說這被妖精附體的人長什麼樣子啊。”
他呀!他就是個死狐狸精!當然,他沒有這麼說:“肯定是醜八怪啊,你沒看《山海經》裏邊兒的妖怪全生的一副張牙舞爪,膈應人的模樣。”
她瞥了他一眼:“沒準兒是白蛇一樣的美人呢。”
“王爺是男人,你見過男人長得像白蛇一樣嗎!”他吐了吐舌頭,他確實長得不像白蛇,白蛇比他純良多了。
他倆倒無言以對了。
這小小的酒樓又開始聒噪起來。
“皇上好像要為新王爺辦迎接酒,你們知道嗎!”
“那也是皇帝老子自己家的事兒我們能怎麼著。”
“哎喲你有所不知,這次據說會邀請江湖各豪傑,在城樓上以武會友!”
三個家夥麵麵相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