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位居大江南北,不僅地理形勢優越,而且人傑地靈,自六朝以後,經濟發展很快,逐步成為當時全國的經濟重心,在我國曆史上曾有過輝煌的業績。如南京是“六朝古都”,想當年是多麼地光輝煌燦爛;唐代的揚州曾是全國第一大經濟都會;蘇州自宋代以後,人們讚譽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以後又有“蘇湖熟,天下足”之美譽,特別到明清時,曾是國內最繁盛的城市,滋生了資本主義萌芽因素,引領著海內的新潮流:
善操海內上下進退之權,蘇人以為雅者,則四方隨而雅之;俗者,則隨而俗之。
曆史上的江蘇,曾留下濃彩豔墨,在全國占有重要地位。但南京建都的曆朝曆代,基本上都是分裂王朝,他不像西安、北京那樣,盡管曆經朝代更迭,但中華民族的強悍,多少都在那裏留下濃抹重彩一筆。相形之下,“金陵王氣黯然收”,收得有幾分淒婉。所以南京人一直缺乏一種“敢為天下先”的勇氣和魄力。這樣深層次的氣息也深深彌漫在南京人的骨子裏。
江蘇人給人印象是彬彬有禮,四平八穩,精致而不精細,往往能將規範用到極致,但在打破常規、求新求變上卻做得不夠,缺少冒險精神。他們從來沒有任何憂患意識,似乎沒有什麼壓力,從而也就沒有太強的競爭意識,即使有也要比別人慢半拍,天生就是不著急。他們從來不會去想江蘇在什麼地方去爭第一,起個帶頭作用,他們對任何事情始終抱著隨意性,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們,一切都安然自得。他們缺乏自信,從不自尊,也從不自卑,一切順其自然。也從不與外地人爭什麼,既不羨慕別人來當大官,也不嫉妒別人來掙大錢,眼睜睜看著外來人來南京當大官、掙大錢,居然不眼紅,心裏毫不在乎,這就是南京人。不像安徽人有當官的專長,這裏連省長、市長都得從外麵調進來。
南京人的安於現狀,使他們一談發展就一籌莫展,幾乎老是跟著北京人、上海人走。他們在生存狀態上,已經養成了巨大的依附心理。從服飾、休閑到影視,對北京、上海等外地文化的依賴,均可看出這個問題。至於開拓、創新,便成為與南京人格格不入的東西;在價值觀念上,一旦北京或上海對一個人或事,有了蓋棺定論後,南京人便不會再說什麼,總體上是惟命是從;北京市民以政治素質見長,上海市民以審美素質見長,那麼南京市民隻能是以生活素質見長。他們貪圖安逸,享受溫情,在守舊的氛圍中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好像南京隻是一個適宜生活的城市。久而久之,他們習慣於在寧靜而沉悶中生活,與時代競爭,與創新挑戰,總是格格不入,這就是南京文化的依附性。
他們甚至認為,國際化大都市讓北京和上海人去享受吧,南京將成為一個優美典雅的城市,這個城市以人的舒適和溫馨為第一位……江蘇人有著優秀的傳統文化底蘊,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區域特色,對此既不能妄自菲薄,又不能抱殘守缺,應該麵對現實,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振作精神,不斷實踐、不斷提高、不斷開拓,在新世紀的激烈競爭中,該出手時就出手,向周圍的上海人、浙江人學習,永爭第一流,闊步近向新時代、新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