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曾國藩的官場進退之智(4)(1 / 3)

然而,真正的有道君子對待他人,本來就不應當僅僅拿中庸之道來苛責,還應該同情體諒他之所以被刺激而起來糾正惡俗的苦衷啊!”

這裏是以“敢”字體現出了誠,足以匡時救世、力挽世風之誌體現出來了“敢”。有了這一“敢”字,才有了曾國藩後來的步步晉升。因此,曾國藩未曾明傳的處理秘訣是,謙退自抑要有度,過於謙退,則也難於成事。

如果說沒有這樣的一些“果敢”和“犯顏”,恐怕就沒有以後曾國藩的顯赫騰達及功成名就,也就不會為人們所稱道了。因此文化大師郭沫若說:“因當懼而懼,不失為勇者,因當勇而勇,不失為智者。”

敢出手時就出手,不失為謀取事業成功的一個原則!

在關鍵時刻敢於直言,敢於有一定分量的話,一時之間可能得罪自己的上司或同事,但一個真正品格高尚、富有遠見和魄力的老板是不會因此而放棄一個人才的,相反,還會加以重用。有一家廣告公司開會,一位部門經理因敢於陳言老板管理不善、工資製度不合理,而被提拔為副總。當然,公司老板也不失為一位智者。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人,正是他的勇敢,才笫一個品嚐到了蟹肉的鮮味。作為當代青年的我們更應有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氣勢,這樣才能成就大事業。

關鍵時刻敢抗上。

曆史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正當曾國藩大權在握,以為可以一展夙願,順利攻克安慶、進逼天京之時,北京一場意外的變故又將曾國藩拉入了難以自拔的焦思苦慮之中。原來,英、法聯軍進逼北京,鹹豐皇帝帶領嬪妃、大臣倉皇出逃,嚴令曾國藩派鮑超赴京救駕。

英國侵略者通過1840年鴉片戰爭在中國取得了大量特權後,並不滿足。為了取得更大、更多的特權,他們自1854年就開始提出修改條約的要求,遭到了清政府的拒絕。爾後,英國侵略者便和法國勾結起來,於1856年10月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從此,他們由南而北,由小而大,不斷挑起戰爭,其間前後共延續了四年。1860年8月,他們從北塘登陸,打敗了僧格林沁的騎兵,攻占天津。後來又擊敗勝保的部隊,兵臨北京城下。鹹豐大驚,慌忙帶著一班大臣、妃嬪逃到熱河,留下恭親王奕在京師與英法侵略者談判。同時,他還接受勝保的奏請,在逃往熱河的途中,接連發布上諭,令各地撫督、將軍迅速帶兵來京勤王。其中第一道上諭就是發給湘軍統帥、兩江總督曾國藩的。鹹豐帝要他速派鮑超率兵兩三千人“兼程前進,刻日赴京”,交勝保調遣。

接到這道上諭,曾國藩一麵為皇上蒙塵而擔憂,一麵又對派鮑超救駕而犯難。

當時曾國藩的處境也不好,太平軍剛好攻克徽州。曾國藩孤守祁門,自身凶吉未卜,他還要靠鮑超保衛祁門,掃清通往天京的道路,哪有心思發兵北援。但假若拒不發兵,抗旨之罪,誰能擔當得起?抗旨罪名已是不輕,更何況又是這非常變故之際、皇上蒙難之時。抗旨不發兵,自己平時口口聲聲標榜的忠君愛國豈不都成了假話。萬一皇上震怒,天下共責,不待殺頭滅族,自己就早已身敗名裂、萬人共誅了。

因此,麵對這道聖旨,曾國藩落入了進退不是、左右兩難的境地。

於是,他急忙與胡林翼、左宗棠等人商議,又命幕僚們獻計獻策。

胡林翼、左宗棠等也都不願派鮑超北援。鮑超是湘軍中有名的能征善戰之將,他所率的霆字營是湘軍圍攻安慶所剩的最為重要的一支機動兵力,並且是唯一敢與陳玉成對抗的軍隊。倘若將他派走,勢必影響安慶戰局,何況他們也不願意將這一支命根子一般的軍隊送給屢戰屢敗、草包一般的勝保率領。然而,北援畢竟又事關勤王之舉和抵抗外國侵略者的行動,假如托詞推諉,拒不發兵,不僅有可能被加上“不忠”的罪名,而且有可能被扣上“賣國賊”的帽子。因此,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仍想不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曾國藩的幕僚們也都主張北援,全無上善之策。曾國藩一連幾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夜不能入睡。

就在曾國藩苦思焦慮不得善策的時候,李鴻章悄悄地走進了曾國藩的房內。首先,他告訴曾國藩,此時入京勤王已屬空話,對皇上實際上並沒有一點好處。洋人進逼北京,並非是想對皇上不利,他們隻不過是想通過戰爭取得在華的更大利益,隻要許給他們好處,肯定自行退兵。接著又獻計曾國藩,讓他假意請奏鮑超為一介武夫,不能擔此重任。入京勤王之事,必須曾國藩、胡林翼兩人中的一個帶兵前去,而這樣的事,自己又不敢確定,因此上折請皇上定奪。這樣,從祁門到北京奏折最快也要半個月,一來一回,恭親王早已和洋人達成協議,到那時勤王一事肯定無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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