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曾國藩的處世之道(4)(3 / 3)

正因為穩慎,曾國藩又提出了“以主待客”的原則。他說:“兵不得已而用之,常存不敢為先之心,須人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也。”這裏所說的打第一下打第二下,不是從戰爭誰正義誰不正義的角度說的,而是指具體戰役戰鬥中,誰先動手、何時動手的問題,即戰役戰鬥何者為主、何者為客的問題。所以他說:“古之用兵者,於‘主客’二字精審也。”何謂主客?曾國藩羅列道:“守城者為主,攻者為客;守營壘者為主,攻者為客;中途相遇,先至戰地者為主,後至者為客;兩軍相持,先呐喊放槍者為客,後呐喊放槍者為主;兩人持矛相格鬥,先動手戳第一下者為客,後動手即格開而即戳者為主。”如何處理主與客?他說:“凡出隊有宜速者、宜遲者。宜速者,我去尋賊,先發製人者也;宜遲者,賊來尋我,以主待客者也。主氣常靜,客氣常動。客氣先盛而後衰,主氣先微而後壯。故善用兵者,最喜做主,不喜做客。”他評論湘軍將領說:“近日諸名將,多禮堂好先去尋賊,李希庵好賊來尋我。休、祁、黟諸軍但知先發製人一層,不知以主待客一層。”以主待客,既可以逸待勞,養精以應敵,又可靜以審勢,乘機以破敵。所以,曾國藩認為,以主待客是致敵而不至於敵的最穩健的方略。“凡撲人之牆,撲人之潦,撲者客也,應者主也。我若越壕而應之,則是反客為主,所謂致於人者也。我不越壕,則我常為主,這就是所說的致人而不被人致。”

曾國藩甚至把這套“主客論”進而推到了戰略問題上。他認為江南大營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對於“內外主客形勢全失”。向榮、和春隻專注金陵一隅,而不顧對金陵上遊的爭奪,在江北,連與江浦、六合緊連的和州、無為一帶也不去占領,安慶、廬州更不在他們的戰爭全局的投影之內。在江南,對與江南大營毗鄰的皖南地區,未嚴加控製,以鞏固大營的後方,這叫做全失內外之勢。與此同時,向榮、和春又根據朝廷的旨令,“援浙、援閩、援皖、援江北,近者數百裏,遠者二三千裏,援軍四馳,轉戰不歸”,被太平軍各個擊破。如馮子材率五千人援江北大營,幾被全殲於小店;在六合、浦口之役中,李若珠部五千餘人全部被殲於揚州,張國棵大敗於浦口,周天培部全軍覆滅。僅這兩次戰役,共損失“兵勇一萬數千名,精銳失之過半”,這叫做全失主客之勢。江南大營的內外、主客之勢之所以全失,曾國藩認為,這是因為向榮等“不能從大處落墨,空處著筆也”。

總之,曾國藩對待戰爭中的快慢問題、靜動主客問題,都是以“穩慎”二字為出發點來立論的。這不但是他行軍打仗的原則,也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

凡事要親身入局。

有人曾經這樣說:“如果你不知道你該往何處去,便不會達到目的。”

想法太多,或者要想實現的目標太多,跟沒有想法、沒有目標其實是一樣的。

在遭遇挫敗的一段時間,過去的一切似乎總是揮之不去,我們仿佛被釘死在上麵了。我們會一直思考,又不時做一些修正。似乎在我們有行動能力之前,必須先回顧過去並且了解它的意義。所有的人都注定要成為自己一生的曆史學家。

遭遇重大的挫折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對自己誠實。除非我們解答出何以失敗的問題,否則就無法把失敗變成成功之母。

隻有用分析家冷靜的眼光,而不是情緒化的埋怨責備,才能把我們從失敗的性格之中解放出來。為什麼聰明的人會失敗?原因有一大籮筐,它無疑比我們在此所提到的更多。失敗實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即使最棒的人也在所難免,能夠從失敗中汲取經驗,才是了不起的事。

聰明人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們能夠記起自己在性格上的失敗教訓,,例如墜入空想。

曾國藩最不喜歡經常空幻想、發牢騷、怨天尤人的做法,提出“天下事在局外呐喊議論總是無益,必須親身入局,才能有改變的希望”的原則。

曾國藩處世的成功,和他主張的做事必須躬親實踐有關。關於這一點,清末的蔡冠洛說:

“曾國藩以前任兩江總督時,討論研究的文書,條理清楚嚴密,沒有不是親手製定的章程,沒有不是親自圈點的文書。前年他回去任兩江總督時,感激皇上恩情高厚,仍然令其坐鎮東南,他自己說如稍有怠惰安逸,則內心會負疚很深。他利用工作之餘接見各方麵的客人,見到後必定要訪問周詳,殷勤訓導勉勵。對於幕僚下屬賢明與否、事情的原原本本,沒有不默默地記在心裏的。他患病不起,實在是由於平日事無巨細均須親自過問,用盡了精力、費盡了心思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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