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曾國藩與人合作的智慧(2)(1 / 2)

1860年,曾國藩為杜絕王有齡分裂湘係的企圖,在進至祁門以後,遂奏請鹹豐皇帝將李元度由溫處道調往皖南道,並派他率軍三千,進駐兵家必爭之地徽州。至徽州不滿十日,李世賢即攻克徽州,李元度不逃往祁門大營,卻敗退至浙江開化,這是李元度明顯傾向王有齡的跡象,及至他回到祁門大營,也絲毫沒有閉門思過的跡象,竟然擅自向糧台索餉,並擅自回到了湖南。這使得曾國藩悔恨交加,決心參劾其失徽州之罪,以申軍紀。曾國藩此舉,本無可厚非,但文武參佐卻群起反對,指責曾國藩忘恩負義。李鴻章“乃率一幕人往爭”,聲稱“果必奏劾,門生不敢擬稿”。曾國藩說:“我自屬稿。”李鴻章表示:“若此則門生亦將告辭,不能留侍矣。”曾國藩氣憤地說:“聽君之便。”

後來,李鴻章負氣離開祁門,輾轉波折,欲複歸至曾的門下,曾國藩則大度相容,並寫信懇請李鴻章回營相助。

一次,李鴻章在與曾國藩暢談時,直率地指出他的弱點是懦緩,即膽子小與效率差,這兩個字入木三分地刻畫出曾國藩的致命缺點。

正是因為曾國藩用真誠來打動對方的心,所以他才既有邵蕙西、李鴻章這樣的諍友,也有吳竹如那樣的摯友,這也是他德業能夠不斷長進的一個重要原因。

還是1843年2月的一天,吳竹如與曾國藩交膝談心,談到他平生的交道,把曾國藩以知己相許,他說:“凡是閣下您所有的以期望許諾下的古語,信了它就足以滋長您自以為是的私念,不信它又恐怕辜負了您相知相許的真情,我隻好自始至終懷著恐懼的心理”。這幾句話,不慍不火,不惱不怒,字字力若千斤。曾國藩當即記下了他的感受:“聽了吳竹如的幾句話,我悚然汗下,竹如對我的敬重,簡直是將神明收斂在內心。我有什麼道德能擔當得起呢?連日來安逸放肆,怎麼能成為竹如的知己?實在是玷汙竹如啊!”

處世交友如果能夠真正做到待人以誠,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改正自己的過錯,並且從不苛求於人,那麼他就能夠把與自己交往密切的人力資源轉化為自己的資源,把他人的能力,轉化為自己的能力,而使自己取得成功。而那些不能夠待人以誠的人,就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就會成為飄流孤島之上的“魯賓遜”,事業的發展就會失去許多良機,成就偉業就隻可能是一種妄想。在這一點上,曾國藩的“待人以誠,天下歸心”的關係絕學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借別人的力量成就自己。

曆來有遠見的智者都認為,為官治政,以善用人才為大學問,因為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終究有限,隻有那些善於用人之長以補己之短的人,才能成就大的事業。荀子說:“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裏;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善借助於物力尚且絕江河而致千裏,何況善於借助人力呢?曾國藩則是以借人之力為力,並放到自己的用人學問中。

曾國藩對於個人在集體中的地位和作用,有著明確的認識。他說:“細想古往今來,億萬年無有終期,人們生活在這中間,數十年隻是須臾瞬息。大地數萬裏,不能窮極,人在其中休息遊玩,白天猶如一間房子,晚上猶如一張臥榻。古人的書籍,近人的著述,浩如煙海,人們一生所能讀的不過九牛一毛。事情複雜多樣,可以獲得美名的道路也有千萬條,人們一生中力所能及之時,不過如太倉一粟。知道上天悠悠無窮期,自己的生命非常短,那麼遇到憂患和非常不順心之事時,應當稍稍忍耐以待其自消;知道大地的寬廣,而自己在大地中占據的位置非常小,那麼遇到榮耀名利相爭之時,應當退讓三分,以柔道處之;知道古今人們的著述非常豐富,而自己的見識非常淺陋,那麼就不敢以一己之見而自喜,應當擇善而從,並以謙虛的美德而保持它;知道事情複雜多樣,而自己所辦的事情非常少,那麼就不敢以功名自矜,應當思考推舉賢才而一起去完成偉大的功業。如果這樣,那麼自私自滿的觀念就可漸漸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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