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如同麵部的兩方水潭,神氣不深沉含蓄,麵部就不會清朗明爽。鼻子如同支撐麵部的山脈,鼻梁不挺拔,準頭不豐圓,麵部就不會現機靈聰慧之氣;嘴巴寬闊又方正,主人有享千鍾之福祿;牙齒細小而圓潤,適合在外地發展事業;兩眼秀長並插至鬢發處者,必掌司法大權;禿發謝頂而使頭與麵額相連,無限界,能掌財政大權:這些都是富貴的象征。口吃者無官運;麵部肌膚粗糙如桔子皮的人不會發達;文人若左眼有傷那麼文星陷落而無所作為;鼻子如鷹嘴的人,必定內心陰險狠毒,喜傷人:這些都是貧賤的征兆。
一、善觀容貌,可得任大事之人。
曾國藩說:“容以七尺為期,貌合兩儀而論”。這句話意思是說:容和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能混為一談,容是指人的整個身體及表現出來的情態,貌則是指天庭至地閣之間的整個麵部。容的範圍限七尺之軀,貌的範圍在兩儀之間。
曾氏認為:“直容之動,矯矯行行;休容之動,業業嗆嗆;德容之動,頤顆印印。”即觀察一個人的“容”,能發現其正邪與謹散。一個人的內心活動,必然會在容止上有所表現,即便當事人極力掩飾,也如“羚羊掛角”,終有跡可尋。容止不正,其人必懷他念,這就需要考察這種人的真實動機和想法。容止正派,其人內心純粹,心無旁雜,不會輕易地“見利忘義”。一般而言,容止莊猛的,勇武剛健;容止沉穩的,則謹慎有節;容止聖端的,則肅敬威嚴。此即為觀容。
曾國藩認為,以容貌觀人雖然隻能說是一種主觀的臆測,但也不是全無憑據的瞎猜,有時也可有一得之見。
古代聖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胸腹手足能接五行,耳目口鼻能通四氣”是指人要與自然相互和諧。曾國藩認為,人是一個由身體各部位相互關聯的整體,各個部位應當相輔相成、協調生動。即胸腹手足互相般配,耳目口鼻相互照應,隻有這樣,才符合自然之理,既表明身體健康,還表明相貌不凡。反之“如背如湊,林林總總”,自然是說人體各部生拚硬湊,雜亂無序,不符合自然協調、均衡的標準,這樣的相貌自然就最差,其命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這裏,有一個淮軍大將劉銘傳的例子,他是後起的淮軍將領,一次,隨李鴻章赴上海鎮壓太平軍,出發前與其他將領一道去謁見當時任職兩江總督的曾國藩。傳說某日,曾國藩步行隻身悄入宿館,見李鴻章邀來的眾人,有的正飲酒劃拳,有的放聲高歌,有的默坐無言,而南窗下有一人,裸腹踞坐,左手執書,右手持酒,朗誦一篇,飲酒一盞,長嘯繞座,大有旁若無人之慨。視其書,原來是一本《史記》,曾國藩對其十分欣賞。巡視畢,曾氏徑自走出,眾人皆不知走出的人就是曾國藩。曾國藩返回見李鴻章,說明此次暗察的結果:“諸人皆可立大功,任大事,唯將來成就最大者,南窗裸腹持酒人耳!”其人為誰,即淮軍赫赫有名之劉銘傳也。後來因為曾國藩午休未及接見他們,使他們等候了近半個時辰,在人群中的劉銘傳已經按捺不住性子了,向眾發作說道:“對部將如此怠慢,豈不令人心冷!烽火其間如此靜候,豈不延誤軍機!”語音未落,曾國藩步入大堂,眾人皆為劉捏一把汗,擔心曾氏降罪於他,豈知曾國藩不但沒有因此怪罪他,反而更欣賞他了。其實當日初見之下,曾國藩見劉銘傳“顏廣麵長,鍾聲鐵麵”,有“雄俠威棱”之氣,便斷定他日後之事業,非淮軍其他將領可比,遂囑咐李鴻章日後對此人須好好看待。
劉銘傳果然智勇雙全,統軍所向有功。劉本人也常在戎馬倥傯中不忘研習兵法,才俱日增。同治七年,曾國藩奏言:“剿撚之師,謀勇以劉銘傳為最,請於寄諭中,獎其勳謀,慰其勞苦。”劉遂於36歲封爵,為淮軍冠。光緒十年,中法越南戰役中,劉統兵到台灣,與法軍在基隆、淡水一帶苦戰,結果大敗法兵,並成為首任台灣省巡撫。劉銘傳在台六載,創下修築鐵路、興辦實業等種種政績,遺愛在民,實為鄭成功後第一人。
雖然人的容貌舉止是人的美醜善惡中表現非常明顯的外在因素,但是,根據容貌辨別一個人的前途命運也並非全無道理。關於這點古人通過無數次的觀察,總結出來了一些粗略規律。曾國藩深諳此道,而且把它當作用人的一條重要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