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曾國藩的用人智慧(1)(1 / 3)

設下天羅地網,人才盡為我用。

在鑒別、選拔、任用人才方麵,曾國藩的“明字訣”具有另一層含義,即要有知人之明、用人之智和樹人之道。

能不能鑒別、選拔、任用人才,不僅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吏治世風,還關係到一個國家的興衰成敗。因此,曾國藩對於人才非常重視,不論在何時,他都注意留心人才。所以後來就有人評價他說:“曾國藩之好才愛士,為當時之最。故中興將吏大半出於其幕”“曾國藩昔官京師,即已留心人物;出事戎軒,尤勤訪察。雖一藝之才,閣不甄錄,而又多方造就,以成其材。”……此類評價之多,難以一一列舉。

善於識人用人是曾國藩成功的根本要訣。他認為,“為政之要,首務得人”“得一好人,便為天地消一浩劫”“多事之秋,得一人則重於山嶽,少一人則弱於嬰兒”“除得人之外,無一事可恃”。但是用人極難,知人尤難,所以他慨歎“人不易知,知人不易。”

經過長期實踐,曾國藩提出了一套認識和鑒別、考察人才的理論和方法。他在《應詔陳言疏》中提出應以“考言”為主,看他是否具備一定的語言文字能力;除此而外,還要考察人的誌趣、意誌、態度、品行和思想。例如就“誌趣”而言,曾國藩認為卑微者“安流俗庸陋之規”,而高貴者“慕往哲盛隆之軌”,高低貴賤立時可判;就“品行”而言,人才要以“樸實廉介為質”,要有操守而無“官氣”,這是考察和選拔人才的標準;就“思想”而言,曾國藩認為不外乎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

為了識別和鑒別人才,曾國藩甚至還發明了“相人”之術,從“神骨”、剛柔、容貌、五官、須眉、聲音、情態、氣色等方麵來“相人”。雖然看相之術有許多迷信色彩,但是曾國藩相人之術中某些合理的內容對於識別和選拔人才,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曾國藩的知人之明,僅從他的幕府組成人員來看,就可窺見一斑。有人曾經對曾國藩的幕府人才作了總結,認為他幕府中的人才有以下幾類:

謀略人才:郭嵩燾、左宗棠、李鴻章、陳士傑、李鴻裔、薛福成等。

作戰人才:彭玉麟、楊載福、唐訓方、黃潤昌等。

軍需人才:李瀚章、甘晉、郭嵩燾、李興銳等。

文書人才:羅置、程鴻詔、向師棣、黎庶昌等。

吏治人才:李宗羲、洪汝奎、趙烈文、倪文蔚、方宗誠等。

文教人才:吳敏樹、莫友芝、陸艾、俞越、戴望、吳汝綸、張裕釗、劉壽曾等。

製造人才:李善蘭、徐壽、華衡芳、馮俊光、陳蘭彬、容閎等。

僅上麵所提及的曾氏幕府的佼佼者來看,就有近50人之多。因此,當時就有人在評價曾國藩幕府人才之盛時說:“幕府人才,一時稱盛,於軍旅吏治外,別有二派:曰道學;曰名士。道學派為:何慎修、程鴻詔、塗宗贏、倪文蔚、甘紹盤、方謀諸人。名士派為:莫友芝、張裕釗、李鴻裔諸人……時文正幕中,有三聖七賢之目,皆一時宋學宿儒。文正震其名,悉羅致之。”

容閎評述曾國藩的幕僚時也說:“當時各處軍官,聚於曾文正之大營者,不下二百人,大半皆懷其目的而來。總督幕府中,亦有百人左右。幕府外更有候補之官員,懷方之士子,凡法律、算學、天文、機器等專家,無不畢集。幾於舉國人才之精華,彙集於此。是皆曾文正一人之聲望、道德及其所成就之功業,足以吸收羅致之也。”

從這些評論來看,無不是對曾國藩的知人之明和廣致人才推崇備至,這也從另一方麵體現了曾國藩善於知人、明於用人的思想。

事實上,曾國藩對自己身邊的幕僚和營中將領也有許多中肯的評價,我們可以從中看到曾國藩的知人之明,也可以領略到他的用人之術。下麵僅舉幾例:

對於胡林翼,曾國藩說:“膽識絕人,威望夙著”“才大心細,為軍中萬不可少之員。”

對於左宗棠,曾國藩說:“其才可獨立一麵,固已曆有明征。其雖求才太急,或有聽言稍偏之時;措詞過峻,不無令人難處;而思力精專,識量閡遠,於軍事實屬確有心得”“實屬深明將略,度越時賢”“左帥平定甘肅之後,恐下文尚長,亦由天生過人之精力,任此艱巨也。”

對於李鴻章,曾國藩說:“少荃天資於公犢最相近,所擬奏谘函批,皆有大過人之處,將來建樹非凡,或竟青出於藍,亦未可知”“才大心細,勁氣內斂,可勝江蘇巡撫之任”“用人行政不改常度,而高掌遠蹠,治事清核,實鄙人所不逮”“殊為眼明手辣”。對於周梧岡,曾國藩評價說:“於軍中小事尚能辦理妥辦,遇有大事則無識無膽”“暗於大局,不能受風浪,若紮營放哨、巡更發探、開仗分枝,窮係宿將,不可多得。”

對於楊載福,曾國藩說:“氣韻沉雄,出奇製勝。”

對於彭玉麟,曾國藩說:“淡於榮利,退讓為懷。”

在論及營中諸將時,曾國藩說:“塔齊布,一威望之將;畢金科,一曉悍之將;王福、韓升均屬難得之才……”

“人才難得亦難知”,這是我國北宋著名政治家王安石在認識和選拔人才時說的一句話。因此,如何正確認識人才、將不同人才用到最合適的位置,是當政者需要著意關注的問題。曾國藩在這方麵已經做了成功的範例,如果曾國藩手下沒有這麼多人才,可以說他就難以鎮壓太平天國起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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