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放寬肚皮裝氣,咬定牙根吃虧(5)(1 / 3)

1862年,經浙江巡撫左宗棠奏請,蔣益澧調任浙江布政使,旋率所部入浙參加到對太平軍作戰中。1862~1864年間,蔣益澧采取“剿撫兼施”政策,先後攻陷壽昌、湯坑、富陽、平湖、杭州、餘杭等地,並招降了太平軍忠王李秀成和侍王李世賢的部屬蔡元隆、何紹辛等人,獲雲騎尉世職。

隨後,蔣益澧又會同各路清軍,在胡雪岩招募的常捷軍(即中法混合軍,亦稱花頭勇、花勇、坑勇)的配合下,力攻湖州地界各處的太平軍,進而攻陷湖州城,“浙杭肅靖”。蔣益澧升為浙江藩司,在胡雪岩的協助下,善後安民,並為左宗棠人馬籌糧籌餉,後奉命代左宗棠護理浙江巡撫。1866年擢升廣東巡撫。

蔣益澧撫粵後,雷厲風行,裁免關稅陋規,添增書院經費,設立義學,興辦善堂,頗有建樹。但他久曆戎行,不通官場陋習,加之恃功傲物,鋒芒逼人,因而引人妒恨,後被人尋了不是,乘機彈劾,降二級調用,未及赴任,即病逝。

蔣益澧在浙期間,胡雪岩左右逢源,對他敬護有加,兼之處處事事胡雪岩辦得都很周到,受到左宗棠的信賴,蔣益澧也一同沾光。所以蔣益澧與胡雪岩相處甚歡,無論是在浙省還是在粵省,都全力支持胡雪岩和左宗棠,成了他們的忠實盟友。

曾國藩。

曾國藩之於胡雪岩的關係,書中已屢有所述。

曾國藩之於胡雪岩,猶若一巨大的磁石。不過胡雪岩命定與曾國藩不能接近,故而胡雪岩隻能在曾國藩的陰影下,小心地避著他走,稍一不慎,即遭禍患。

下邊隻簡述曾國藩之思想變化和活動大略,以驗證上述論斷。

曾國藩(1811年~1872年),號滌生,湖南湘鄉人。“少小從耕拾束薪”,賣菜籃於市街,多知民間疾苦事。

1838年中進士,選庶吉士。初時服膺姚鼐論學宗旨,致力辭章,一求以文證道。所以其一生詩文以立言為忌境,筆下滔稻,多敘名教,少見逸致。後從唐鑒講求為學之方,信宋儒性理可以托身之命。說奉“程朱所謂屈教、窮理、力行、成物”程序,常凜凜於“不為聖賢,便為鄰獸”。苛苦守己,為日後為人立下了基調,後“好高郵王氏父子之論”,粗得考據章法。

儒家講求以學與治合一為本義。曾國藩為官京師十四年,不僅做學問中人,自其登第後,久有效法前賢,澄清天下之心。身經翰林院、詹事府、內閣,先後以侍郎管禮、兵、工、刑、吏五部,閱曆甚廣。

儒術之外,曾國藩於百家之論亦多有會心。每舉老莊遊心之虛靜、墨翟治身之勤儉、管商齊民之嚴整,認為是周孔言中所無而意所必有之事,深信“理之足以見極者,各家未嚐不切合也”。

1852年,曾國藩母喪,丁憂守製。其時太平軍已入兩湖,湘鄂震動。曾國藩奉旨幫為團練,選農夫壯健拙樸者操練,效明代戚繼光束伍成法,尤重所謂將之以忠義之氣,上下部屬各自成營,而統領多為儒生,號為“湘勇”。每逢操演之日,常群集諸勇,教以孺子大意,綱常人倫。自謂“雖不敢雲說法點頑石之頭,亦誠欲以苦口滴杜鵑之血”。聲氣相求,呼喊彙聚患難中的地主知識分子。於是,“山野材澤之士感其誠,莫不往見,人人皆以曾公可與言事。”

1854年,曾國藩集合水陸湘勇二十營一萬七千人,作《討粵匪檄》,大舉東下。初時湘軍連敗,曾國藩幾欲自裁,意氣稍平之後,以打脫牙和血吞自解,補募兵勇,添造炮船,寄洗恥之心於再圖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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