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患病記(2 / 2)

他把耳聾等疾病帶來的痛苦化作優美的旋律和聲傾訴他對“人類”、“命運”和“上帝”的種種感受和思考。

吳運鐸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革命鬥爭中無數功臣英模中的一員,被稱為“中國的保爾·柯察金”。吳運鐸參加工作不久,在一次檢修槍支實彈射擊時土造槍管突然爆炸,被炸傷了左手。自此之後,他又經曆三次負重傷,留下傷口一百餘處,卻奇跡般地頑強活了過來。在病床上他利用尚存的微弱視力,堅持把引信的設計搞完,並讓人買來了化學藥品和儀器,在療養室中辦起了炸藥實驗室,製造出新型的高級炸藥,同時,他還學習日文,以便閱讀參考資料。在嚴重的傷殘和眼睛有可能失明的危險麵前,吳運鐸想起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一書中的保爾·柯察金,決心以他為榜樣,活一天就為黨為人民工作一天。他在病床上如饑似渴地閱讀各種文學、理論書籍,還學習外科醫藥知識和外文。腿上傷口長好以後,他就掙紮著練習走路,爭取早日回廠。他在失去工作能力之後,身臥病榻之上仍然寫出了自傳體小說《把一切獻給黨》,教育了整整一代人。殘疾是壞事,久病更非好事。這樣的倒黴情況,很可能使人意誌消沉,身體衰亡。但通過自己的努力,消極因素轉化成積極因素,壞事變成好事,真是事在人為。

古人講:“勝己者強。”一個人的身體可能生病,生理可能有缺陷,但隻要精神不倒,誌向不變,意誌不消沉,生活就會更加充實,事業仍可以有所作為,甚至還能創造出比一般健全人更加輝煌的業績。巴爾紮克說過:“當一個人嚐盡了生活的苦頭,懂得了什麼叫生活的時候,他的神經會堅強起來。”嚴寒過去就是百花爭豔的春天。笑對人生,則會擁有幸福美好的生活。

有一則寓言說,中州的一隻蝸牛,覺得自己實在無所作為,狠狠地把自己鞭撻了一番,然後決心大幹一場。但它想,如東去泰山,總計要走三千年,如南下漢江,也需三千多年。而算算自己的壽命,活不了那麼長時間。想到這裏它不勝憂煩,感歎自己的抱負難以施展,終於枯死在蓬蒿上,遭到螻蟻的嘲笑。可見,憂煩一旦成為沉重的包袱,往往是陷入無盡深淵的罪魁。古往今來,不少像中州蝸牛那樣埋怨命運,相信“命運”尤其是當疾病和災難降臨人們頭上而不能自拔時,更覺得世界上有一種超自然的奇特的力量主宰著人間的一切,認為人隻能“聽天由命”。

到底世界上存在不存在一種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而又能主宰人的命運之主呢?我們說,這是絕對沒有的,如果講命運的話,它指的是遭遇。一般來說,人的一生都不會是絕對一帆風順的。總是坎坷磨難,至於將來遇到什麼坎坷,自己也無法預測。要跨越坎坷而步入坦途,取決於人自身的努力。命運之主應該是人本身。

像司馬遷、貝多芬、吳運鐸,還有開卜勒、諾貝爾、奧斯特洛夫斯基等等,可以說命運對他們來講是非常的不公平,但他們卻以昂揚的精神、頑強的生命力,在政治的、自然的、生理的種種厄運麵前,仍然矢誌不渝,扼住命運的咽喉,用奮鬥去擁抱生活,證實了自己的強者地位,抒寫了完美的生命清單。

毛澤東同誌教導我們說:人要有一點精神的。這點精神就是鄧小平倡導的“五種革命精神”,也是江澤民強調的“不懈奮鬥的精神”。這種精神,是一種信念,一種對事業執著的追求,一種對生命摯熱的愛。尤其是對身體患有殘疾的青年官兵來說,強大的精神支柱是同病殘作鬥爭的力量源泉。有了這種精神,什麼病殘都能戰勝,沒有這種精神,即使肢體健全,也無疑是一具行屍走肉。這種精神,是一種浩然之氣,坦蕩襟懷,無私無畏,自警自勵。隻有具有了這種高尚的精神,才能提升時刻都在動蕩的靈魂。

有位詩人寫道:“精神是一介寒士,有把傘,就可以走遍世界。”而筆者認為,精神是抔黃土,因為這抔土可以生長綠葉紅花,可以溫暖疲憊心靈。作為帶兵人要時刻以崇高的理想,高尚的情操,高遠的追求,優秀的文化精神、科學精神來充實自己的靈魂空間,“養吾浩然正氣”;要為廣大官兵提供積極向上、健康文明的精神食糧。比如,文中的曹宇周就其患上疾病而言,是不幸的,但領導和戰友們不僅予以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懷幫助,而且予以其精神的鼓勵與心靈的慰藉,使其鼓起生活的勇氣與信心,從而揚起了新的生活的風帆,這又是十分可貴的。假如我們每一位帶兵人都給予我們每一個戰士多一點生活的幫助、多一點精神上的撫慰、多一點心靈的慰藉,時刻用高尚的精神塑造人、培養人,擁有了這一片精神的沃土,每個戰士也許會更有一番嶄新的天地,擁有更為燦爛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