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語言堵塞。
好久,服務員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說:“您點的咖啡。”
我順聲一望,換了一個人,是個帥哥,他見這種情況放下咖啡悻悻走了。
舉手無措的我舉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美女,不帶這樣的吧,這麼苦,我喝不下,你喝的下?
她突然看了我一眼,慌慌張張在臉上擦了幾下,才意識到對麵坐著個人,並且是身材強壯樣貌俊俏的帥哥,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沒有。”
她雖然克製了流淚,但目光依舊盯著窗外。
“叫……叫我來……什麼事?”我說。
她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失戀了?”我又問。
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
看她這樣表現,不由火冒三丈,大聲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我的話好像刺激到她,她迅速把目光移向我,不說話。
這種眼神如一把劍刺向我,是不是比喻用錯了?
“我……”我不知說點什麼來化解這種尷尬。
“不用說,謝謝你。”她一臉嚴肅。
“哦。”
在這一刻我好像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並小聲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從腰間的包裏掏出一百塊錢。
“我有的,我請……”話音未落丟下一百塊錢便匆匆走了。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完全蒙圈。
她的行為在我的心裏不但沒有形成惡性效果,反而是一種神秘感,勾起我的好奇。
我站在映著夜色的玻璃向下看,她正好走出來,不由感歎,多可惜呀,就這樣走了,拜拜,美女,希望再見!
忽然,她停下腳步,我順著她麵朝的方向看去,一個男子。
這男子是她什麼人?
他倆一直在說話,有玻璃隔著,聽不到說什麼,從嘴形與肢體動作上看,他們在吵架。
什麼情況?
越說動作越大,甚至有肢體接觸,最終,以男子給她一個耳光結束,這一手很重,我仿佛聽得真真切切,內心不由一痛。
不行,我要下去。
我緊張地結完錢,衝出去,他們還在。
我握緊拳頭走到她的身邊,看著那男子,說:“打女人有什麼本事!”
“不關你的事。”那男子瞪著我說。
“不關你的事。”美女業務員也衝我這麼說。
我沒理她。
這下,我突然意識到,她比我高幾分,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像個男人就跟她說對不起。”我衝向前對那個男子說。
這時,有三個人從黑色裏走了出來,站在那男子後,其中一個在他耳邊策語。
說完向我走了過來。
形式不妙呀。
三個人,一個肥一個瘦加一個矮,看他們走路的姿勢應該不怎麼樣,以部隊培養我五年斷定,完全可以在十幾秒鍾搞定他們。
“你走!”她推了我一把。
“我不走,我要保護你。”
“他會殺了你。”說著眼淚滾了下來。
“他沒有權力。”我張斬釘截鐵地說。
果然,那三個人是來揍我的。
先是那個肥來勢洶洶地推了我一下,確實大力,符合體形,我失重後退一步,瘦子見我沒倒想再推一把,結果我向左一閃,他撲了個狗吃屎。
不出意料,十幾秒鍾搞定他們。
收拾完地上三人,我把目光狠狠看向對麵的男子,帶滿挑釁。
那男子咬咬牙,指了指我,起身走了。
地上的三人見男子走了也狼狽地爬起來跟著去了,消失在黑色裏。
“你是我什麼人?不需要你的保護!”
她的話沒有讓我意外,我們隻是剛認識,僅此而已。
她用巧手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眼淚又一次在我麵前決堤。
“我隻是做自己應該做的。”
“你瘋了,他們會殺了你。”美女業務員說。
我無所謂地一笑,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人能大過法律,所有恐嚇與威脅都不足以讓我退縮。
“這麼久了,都不知你叫什麼。”
“知道又怎樣,我不會跟你做朋友的。”她說,“我討厭裝英雄的人。”
“我不是英雄。”
“我知道。”她快速從我臉上掃過一眼說,“再見,不,永別。”
赤裸裸地鄙視。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黑色裏。
又走了,看著路燈下的影子孤獨而拉長,不由心酸。
失敗。
陰影麵積覆蓋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