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九合諸侯”的齊桓公,他再平易近人,天下的諸侯也沒有哪個是不怕他的。
雖然齊國在公元前684年的長勺之戰中敗於魯國,但這並沒有影響齊國的霸主地位。十多年後北方的燕國(都城在今北京)派使者來討救兵,說燕國被附近的一個部落山戎侵犯,打了敗仗。齊桓公決定率領大軍去救燕國。
公元前663年,齊國大軍到了燕國,山戎已經搶了一批財物逃回去了。
齊國和燕國的軍隊聯合起來,一直向北追去。沒想到他們被敵人引進了一個迷穀。那迷穀就像大海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還是管仲想出一個主意來。他對齊桓公說:“馬也許能認得路,不如找幾匹當地的老馬,讓它們在前頭走,也許能走出這個地方。”
齊桓公叫人挑了幾匹老馬,讓它們領路。這幾匹老馬果然領著人馬出了迷穀。
齊桓公幫助燕國打敗山戎以後,邢國也遭到另一個部落狄人的侵犯。齊桓公又帶著人馬去趕跑了狄人,幫助邢國重築了城牆。接著,狄人又侵犯衛國,齊桓公幫助衛國在黃河南岸重建國都。就因為這幾件事,齊桓公的威望就提高了。隻有南方的楚國(都城在今湖北江陵西北),不但不服齊國,還跟齊國對立起來,要跟齊國比個高低。
楚國在中國南部,向來不和中原諸侯來往。但是,楚國人開墾南方的土地,逐步收服了附近的一些部落,慢慢地變成了大國。後來,幹脆自稱楚王,不把周朝的天子放在眼裏。
公元前656年,齊桓公約會了宋、魯、陳、衛、鄭、曹、許七國軍隊,聯合進攻楚國。
楚成王得知消息,也集合了人馬準備抵抗。他派了使者去見齊桓公,說:“我們大王叫我來請問,齊國在北麵,楚國在南麵,兩國素不往來,可謂風馬牛不相及。為什麼你們的兵馬要跑到這兒來呢?”
管仲責問說:“我們兩國雖然相隔很遠,但都是周天子封的。當初齊國太公受封的時候,曾經接受一個命令:誰要是不服從天子,齊國有權征討。你們楚國本來每年向天子進貢包茅(用來濾酒的一種青茅),為什麼現在不進貢呢?”使者說:“沒進貢包茅,這是我們的不是,以後一定進貢。”
使者走後,齊國和諸侯聯軍又拔營前進,一直到達召陵(今河南郾城縣)。
楚成王又派屈完去探問。齊桓公為了顯示自己的軍威,請屈完一起坐上車去看中原來的各路兵馬。屈完一看,果然軍容整齊,兵強馬壯。
齊桓公趾高氣揚地對屈完說:“你瞧瞧,這樣強大的兵馬,誰能抵擋得了?”
屈完淡淡地笑了笑,說:“君侯協助天子,講道義,扶助弱小,人家才佩服你。要是光憑武力的話,那麼,咱們國力雖不強,但是用方城(楚國所築的長城,在今河南方城北至泌陽東北)作城牆,用漢水作壕溝。您就是再多帶些人馬來,也未必能打得進去。”
齊桓公聽屈完說得挺強硬,估計也未必能輕易打敗楚國,而且楚國既然已經認了錯,答應進貢包茅,也算有了麵子。就這樣,中原八國諸侯和楚國一起在召陵訂立了盟約,各自回國去了。
後來,周王室發生糾紛,齊桓公又幫助太子姬鄭鞏固了地位。太子即位後,即周襄王,他為了報答齊桓公,特地派使者把祭祀太廟的祭肉送給齊桓公,算是一份厚禮。
齊桓公趁此機會,又在宋國的葵丘(今河南蘭考東)會合諸侯,招待天子使者。並且訂立了一個盟約,主要內容是:修水利,防水患,不準把鄰國作為水坑;鄰國有災荒來買糧食,不應該禁止;凡是同盟的諸侯,在訂立盟約以後,都要友好相待。齊桓公召集魯、宋、鄭、許、曹等國,領導大家在蘭考朗誦誓詞說:“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後,言歸於好。諸侯各國不可堵塞水源,不可囤積穀米,不可廢長立幼,不可以妾為妻,不可使婦人參政。”
這是齊桓公最後一次會合諸侯。像這樣大的會合,一共有許多次,曆史上稱作“九合諸侯”。
公元前645年,管仲病死。過了兩年,齊桓公也死去。齊桓公一死,他的五個兒子搶奪君位,齊國發生了內亂,公子昭逃到宋國。齊國的霸主地位就此結束。
主弱臣欺,作為領導者,如果自身沒有尺寸之功,就很難在下屬麵前樹立威信。領導者想要使下屬願意聽其命令,必須得有點真本領,才能使領導力得到充分發揮。當初臥龍諸葛孔明先生剛出山時,年紀輕,能耐尚未得到機會施展,所以關羽、張飛等戰功卓越的老將們對他很是不以為然。可是博望坡一戰,他調兵遣將,一把神火,立馬征服了眾人的心。想想,如果是一個不能帶領下屬不斷取得成功和勝利的領導者,即便他的品德再高尚,最終也會失去對下屬的號召力。
亞聖孟子曰:“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意思是說:賢者教導別人,必先使自己徹底明白了,然後再去使別人明白。從這句話中,領導者應該有這樣的感悟:隻有首先使自己成為內行和明白人,才能引導別人,令人信服。俗語有雲:“打鐵先要自身硬”,領導者要想使人信服,自身就得具備令人信服的本事。
隻要是領導者都必然手握權柄。但是有的領導者卻是有權無威的,他們總是聽從下屬的意見,不知不覺地把自己變成了權力的傀儡甚至奴隸。身處其中的領導者總是把原因歸咎於下屬的強大,認為是下屬搶了自己的威信。其實,要深究其背後的真正源頭,應該多從領導自身找原因,因為正是自己的軟弱成全了下屬的強大。
中國人服的是權威,如果你能夠做到讓他“心服口服”,那麼他就願意為你肝腦塗地。當然,一定程度的寬容是凝聚人心的一大法寶,是合乎情理的,但絕不能毫無原則地容忍下屬的不良行為。身居領導高位,下屬每一分鍾都在觀察你,處理越軌、不良行為的方式妥善與否,直接影響到你的威信。所以,該唱黑臉時一定要唱黑臉,千萬別心軟。如果領導是個軟柿子,就會使下屬產生懈怠情緒,那麼領導自然就會成為製度的傀儡,隻能任權臣擺布了。
要做一個成功的管理者,首先就要樹立自己的權威,讓下屬對自己充滿敬畏之感,威信就是強大的領導力。要樹立自己的權威,領導者就必須嚴懲有意怠慢自己的下屬,其他的下屬看到後就會引以為戒,司馬穰苴殺監軍立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田穰苴是春秋戰國時期著名的軍事家。此人不僅精通兵法,善於指揮應戰,還在人才管理方麵享有盛名。官至大司馬,史稱司馬穰苴。
司馬穰苴沙場征戰能克敵製勝,所向披靡,與其善於管理下屬是密不可分的。廣而言之,作為一個領導者,無論指揮打仗,還是經營買賣,管理好下屬都是其事業成功的關鍵。
下屬常有過錯,領導者當然要很好地加以處理,這才是英明之策,但更為英明的是提前采取有效措施防止錯誤的發生。所以殺一儆百,樹立威名,通過嚴肅處理失誤之人,避免今後其他下屬犯下類似的錯誤則是首選計策。事實上,司馬穰苴也正是運用了這一招,才嚴肅了軍紀,保住了權威,從而維護了作為領導者在沙場上發布命令的有效性。
齊景公時,齊國曾遭晉國入侵,鄄、阿等地均被占,齊國出兵征戰,卻因軍中無良將,不能製訂得力的作戰計劃,因而大敗而歸。燕國也趁火打劫,攻占齊國河上一帶。齊景公聞訊大驚,急忙與相國晏嬰商議反攻之計,以求收複國土。
經諸臣商議,終於找到兵敗原因在於良將之匱乏,於是晏嬰向景公推薦穰苴掛帥出征。
穰苴受命上任,但他缺一位監軍,此人最好為顯貴的大臣,在朝中有一定地位,以免由於穰苴初來乍到而不好發命。景公應允,派其最寵幸的一位大夫莊賈出任監軍。
莊賈由於平時備受景公寵幸,因此目中無人,傲慢放縱,朝中諸臣早就對其心存不滿,但沒有人敢觸動他。誰願惹惱他而丟了自己的前程呢?驕縱慣了的莊賈這次也沒有把司馬穰苴放在眼裏,因此雖然與穰苴約好次日中午到沙場點兵,但並未如約而至。
穰苴到校場後,左等右等,仍不見莊賈人影,午時三刻,點兵時間已到,莊賈還未出現,穰苴不得不按事先確定的時間,發布命令,宣讀軍紀,動員出征。
直到黃昏時刻,莊賈才在家人簇擁下而來。他滿身酒氣,已醉得如爛泥一般,顯然他並未認真對待事先的約定。穰苴見狀大怒,問其遲到原因,莊賈卻滿不在乎地答道,親友餞行,多喝了幾杯忘記了預約的時間。
眾目睽睽之下,身為大軍的監軍,卻不守軍紀,貪杯誤時,自然是無法讓全軍折服的,而且對其他兵士的影響也極為不好,如果不嚴懲,那麼穰苴以後肯定難以服眾,這樣出戰,又怎麼能收複國土呢?因此穰苴決定要采取有力的治理措施,借此嚴以立威,整頓軍紀。
他痛斥莊賈道:“將帥接受了出征命令,就應當忘記自己的家庭;戰前部署行動計劃,就要忘記自己的親屬;臨陣殺敵,就應忘記自己的生死!目前,敵軍壓境,國君寢食不安,百姓性命不保,你重任在肩,怎麼還有心思飲酒作樂?”於是正色問軍法官:“校場點兵,不按時到場,該當何罪?”軍法官答曰:“當斬!”
此話一出,嚇壞了莊賈,他沒想到穰苴竟真敢對自己下手,隻能搬出最後一道護身符,趕緊命人向景公報信,求其說情,救他一命。
穰苴早已打定主意,要殺莊賈以立軍威,所以他立刻下令處斬莊賈。當景公的使者手舉著景公的特赦令,快馬加鞭奔入營中時,莊賈早已人頭落地了。穰苴又問軍法官:“軍中鞭馬疾馳,該當何罪?”軍法官答道:“當斬!”使者立刻嚇得魂飛魄散。
當然,穰苴沒有斬殺君主的特使,但他殺了特使的馬以代特使之罪。
穰苴斬殺莊賈、處置君主特使讓在場的官兵立刻對其心生敬佩,對其所宣之軍紀國法,也充滿敬畏。一時間,士氣高漲,穰苴的威名得以確立。
三日後,穰苴率大軍出征鄄、阿兩地,將士們士氣高昂,人人奮勇殺敵,毫無私慮,晉國士兵望風而怯,棄城而逃。緊接著,穰苴又揮師進軍河上,一舉收複燕國所占領土,至此,所失國土全部被收複。穰苴成了捍衛疆土的英雄人物,齊景公親自率朝中百官來到郊外,歡迎穰苴凱旋,封他為統帥全軍的大司馬。
由此可看出,在一個集體中,尤其像軍隊這樣人數眾多的大集體,下屬多有懶散放縱心理,管理不嚴,便會擾亂正常的工作秩序,這種情況發生時,領導者應利用下屬畏懼權威的心理,通過殺一儆百來樹立權威,以保證集體恢複到正常運轉的狀態。
幾乎每位領導的手下,都會有幾個愛搗亂的員工。他們的存在好像就是為了考驗領導的能力。結果有的領導居然真的被考住了,對他們不知如何對付,要麼畏畏縮縮不敢管教,要麼為了滿足他們的無理要求而虧待另一部分員工,這兩種辦法都是不明智的,注定要失敗的。一個有出色管理能力的領導,麵對這些挑撥離間、惹是生非的員工,絕不能畏懼退縮,否則公司就會成為製造是非的場所,致使人心渙散,工作雜亂。
作為領導,你應該說服那些表現很差的下屬,讓他明白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他(她)解雇,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好的領導就能做到這一點,能引導員工認識到自己確實在工作中有效率低下、工作質量無法保證的問題存在,已經不能再適應現在所處的崗位要求了,並給他們留些麵子,有可能的話,還可幫他們推薦、介紹一個更適合他們的工作。
領導者為建立威名,采取嚴厲措施,這裏的對象範圍相當寬泛的,不僅包括其他下屬更應包括自己和與自己親近的下屬。這裏,柳傳誌就給大家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在聯想集團發展過程中,曾經有這樣一件事。聯想有一條規定,開二十幾個人以上的會時,如果遲到要罰站一分鍾。這一分鍾是很嚴肅的一分鍾,不這樣的話,會議沒法順利召開。第一個被罰的人是柳傳誌原來的老領導。罰站的時候他本人緊張得不得了,渾身是汗,柳傳誌也一身是汗。柳傳誌跟他的老領導說,你先在這兒站一分鍾,今天晚上我到你家裏給你站一分鍾。柳傳誌本人也被罰過三次,其中有一次他被困在電梯裏,電梯壞了,咚咚敲門,叫別人去給他請假,結果沒找到人,還是被罰了站。柳傳誌自己以身作則,聯想的其他領導人都以他為榜樣,自覺地遵守著各種有益於公司管理的規章製度,才使得聯想的事業得以穩健高速地發展。
從自身做起,產生的震懾力往往更大,對增加領導權威起的作用也更大。
無數的實踐證明,殺一儆百是一個在管理學中屢試不爽的方法。當然,殺一儆百的計策隻能在少數人身上實施,否則就會造成公司員工的恐慌心理。而對這少數人處理的好壞,則直接關係到全局的成敗,因此必須謹慎行動。
不論何人,都有“希望不斷地被褒獎,不希望被人斥責”的心理。被表揚稱讚自然心花怒放,樂不可支;被斥責則滿肚子的怨氣,影響心情和工作。因此,領導在唱黑臉時,還應見機行事,掌握分寸。
有不少人曾飽受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小圈子之苦。早在東漢時就有黨錮之禍,一群宦官與一群朝臣,分為濁流、清流打得不亦樂乎,打來打去終於把東漢王朝打到墳墓中去了。
唐代的牛李黨爭使朝綱廢弛,朝廷由於內耗嚴重,失去了對地方藩鎮的控製,唐朝從此由盛入衰,國勢日弱。
宋朝圍繞王安石變法形成了元?、熙寧兩大對立集團,雙方形同水火,勢不兩立,在朝廷中玩起了蹺蹺板遊戲:今日這黨上來了,對另一黨的人一律貶官降職,打入冷宮;明日那一黨的人又得勢了,於是不但要把受打擊的損失奪回來,還要加倍進行報複,將另一黨的人打倒在地,再踩上一腳;可惜這一黨的人並沒有“永世不得翻身”,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的元氣又恢複了,於是乎又……